第四十章 蓝染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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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那即将落下的六尺铁棍，东仙感到了无比的绝望，但是令人意外的，两个门卫的铁棒并没有以他为目标。

甚至这两个人还在对此互殴，而且并不是打错了或者两人闹了什么矛盾，更像是其中一个守卫将另一个守卫当成了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东仙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再次的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这个声音听起来的感觉和石滩完全不同，即便只是听着，东仙都能感觉到宛如泰山压顶一般的压力。

“你也是……死神吗？”

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的东仙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与憎恨，用带着含有杀意的语气说道。

“没错，如你所说，我是死神，是这个无聊世界的一块碎片。”看着眼前的东仙，陌生男子淡然的说道，“我有一个提议，你愿不愿意把你心中的满溢的恨意，暂时交付于我呢？”

那充斥着满满自信的声音让东仙有些吃惊，仅凭声音判断，对方就好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

接着，这个陌生男子伸出了手，并用着温和的语气对东仙开口。

“我叫做，蓝染惣右介，现在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死神而已。”

神情恍惚之间，东仙要握住了蓝染伸过来的手。

坐在九番队队舍房间内的东仙，再次想到了他和蓝染的相遇，如果那个时候不是蓝染拉了他一把，他恐怕至今仍然活在浑浑噩噩当中吧，当然也有可能早就死在那两个守卫的棍棒之下了。

随后，他想起几十年前，自己刚成为死神的那段时间，蓝染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还在迷茫吗？”

东仙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无法理解，因为我和您不同，我憎恨着死神，我是凭借着憎恨的力量前行的，这样的我，真的有资格为这个世界断罪吗？”

看了一眼东仙，蓝染摇摇头。

“要，你从根本上就搞错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建立在罪孽上的，而我并不打算像是灭却师祖先的本身所期望的那样去做。

我要让身为世界的基础，同时也是死神的象征以及祭品的灵王，从天陨落。”

蓝染的话震惊了东仙。

“欸？为什么，为什么蓝染大人会说灵王是祭品？”

看了一眼东仙，蓝染随口问道。

“要，你，知道完现术吗？”

“这，请恕我才疏学浅，没有听过这个东西。”

蓝染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毕竟纲弥代家，隐瞒了许多情报呢。”随后蓝染将完现术者的资料告诉了东仙，并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被虚袭击过的孕妇，会产下能够使用完现术的孩童吗？”

东仙茫然的摇了摇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吃惊的看向蓝染，反问道：“难道，难道并不是因为虚攻击了孕妇，所以才产生了完现术者。而是因为孕妇所孕育的婴孩是完现术者，所以才会引来虚的攻击吗？”

蓝染没有正面回答东仙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你知道，我为了完善崩玉，在流魂街收割了很多拥有死神资质的魂魄这件事吧。”

东仙点了点头。

“我曾用崩玉抽取了一名少女的大部分魂魄，但是时候，那名少女却没有死。我对这一现象产生了好奇，所以就进行了调查。我发现我使用崩玉抽取掉的只是她身上‘指甲’的部分。

那是，在最远古时期，被死神从灵王身上肢解的，灵王身体的一部分。”

东仙呆滞的听着蓝染的叙述，在得知真相的同时，心中的迷茫也渐渐被驱散了。

“总有一天，我会抵达真理的彼岸，取代他，凭借自己的意志立于天上，而非受他人的祭品。

要，作为我忠诚的手下，作为能够理解我的人，你想要什么呢，到时候，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这个瞬间，东仙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歌匡的声音，眼泪控制不住的就从眼睛里滑落了下来。

随后，在沉默了数秒之后，开口说道。

“我想要的是……当我，当我开始改变之时，当我开始接受这个由死神创立的罪恶的世界之时，当这个罪恶的世界赋予我内心安定之时，在那时，请您亲手将我从这个世界抹去吧。”

“是吗，的确，也许有一天你的所作所为会得到死神们的原谅，那时候，你应该不会接受他们的宽恕吧。”

蓝染像是看透了东仙所想，叹息道。

“是的，是蓝染大人您告诉了我什么才是正义，并且引导我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如果，我受到了死神的原谅，那岂不就是说明了我的正义是错误的吗？

到了那时，我做的一切将不再是正义，而是单纯的谋杀，谋杀了无数的死神与流魂街居民，我迄今所做的一切，完完全玩的就等于是背叛了歌匡的愿望，等于是我亲手有一次杀死了她。”

“你觉的，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吗？”

“会的，歌匡一定会原谅我的，正因为如此，到时候，我希望蓝染大人您能够毫不犹豫的杀死我。然后，我的尸体将会化为她所看不到的善良。”

“是吗，那假如未来的某天，我真的立于天上，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到时候，你要回怎样呢。”

“如果，蓝染大人您真的做到了那一步，我会用我这双沾满了鲜血的双手来了解自己，用来净化您所创造的新世界。”

蓝染笑了笑，看向了天空，黯然的说道。

“看来，届时，我会失去我唯一的知己。”

感觉到蓝染的感情变化，东仙连忙说道：“请原谅我刚才的措辞。”

“不，要。我向你发誓，如果将来你收到了死神们的怜悯。那，我会以我之手，亲手埋葬你，送你离开，这个罪恶的世界。”

看着有些惶恐的东仙，蓝染对其做出了承诺。

从回忆中醒来的东仙，看了看手中的清虫，缓缓地摇了摇头。

“抱歉，歌匡。”

面对自报家名的纲弥代时滩，碎蜂和清水都认真的起来，不过也就是稍微认真了起来而已。

碎蜂，是四枫院家族的下位贵族，而四枫院家和纲弥代家同属于五大贵族之一。碎蜂作为蜂家的当代家主，以及二番队队长，地位比起纲弥代时滩这个纲弥代分家的末席丝毫不差。

“哼，不过是纲弥代分家的末席而已，你打算以这个身份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