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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只见蜈蚣精便划破手臂,血流而出,即刻将毒血也洒于大榕树周围,哈哈大笑道“贪乃万恶之源,非我要取尔等之命,而是你等自毁长城,可莫怨天尤人,要想活命必要顺从,服用百草丹方可解之。”

瞬间他们二者发出了恐怖的笑声,而这魔口巨齿的显露倒更添几分凶神恶煞,就像冥府的夜叉,即刻消失而不见。

看到这里,美霞的内心真是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痘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上流淌而落,怪不得……原来是这么回事……不是中瘟疫与邪术,而是中了蜈蚣毒,他们抱的竟不是金子,而是真真实实的小蜈蚣精啊,若他们知道,谁还敢碰,可当初他们竟抱得乐开了花,而怪不得皇上碰到蓉木也会发病,原来是蜈蚣血融入了蓉木中,怪不得不管太医们如何失针都无济于事。而蜈蚣乃百毒之首,碰食当断寿。他们岂非危在旦夕?

忽然间,阴风狂作,晴空一片的天地瞬间像被无数个明亮的大灯笼照射着,天地皆金光熠亮,谁知随即万丈雷霆声势浩大的响彻于天地间,紧接着海啸之声连绵不绝而来,声声尖嚎嘶鸣的咆哮之声,声声席卷而来,瞬间天地便显得阴森诡异。

此时此景,真是个

一声长啸天地动,一声尖嚎血魂行。

漫边雷庭催耳溃,无际黄沙滚石林。

阴风卷瑟飞轻弓,琉璃净华挡月盈。

黑云盖日遮光辉,乌邪凌空关金明。

紧接着很快的一条巨大的花蛟似有毁天灭地之势的盘浮于天空,锋利的蛟爪声势浩大的震荡着天地,而后缓缓地隐退了蛟身,幻化成魔身而出现于美霞对面,目光泛起阴森恐怖之色而凝视于美霞。

只见他真是个身阔而肉肥,乌黑的犀角高耸于顶,似铜柱撑于云霄;一身黑不溜秋的肌肤,仿若凛冽的阴风席卷于天地;一双虎目金光熠亮,若银河辰星,凝气直冲于碧霄;粗壮的臂膀倒像千年的树桩,撑开身就像有座东岳屹于云层中;三颗如弯钩的前门牙,清爽地俯卧在唇口,锋利的就像铁钉。

至于唇口更是洋溢着赤红的血色,仿似凝聚着天地的阴凄与幽冥的哀怨,唇型则若弯弓大刀,尽有索命之能,它开合之间,便是你断魂之时;那蓬头毛发若八爪鱼须弯曲而伸缩自如,雄浑而有力地席卷着天地各方,携卷万物如探囊取之。

而最为可怕之处乃是人有七情六欲,而它却没有喜怒哀乐,更谈不上哭笑怒暴,至始至终都只有淡淡的神色,不为喜而欢,亦不为悲而恼,仿若是属那九天以外之身。

见状,不由得会使人心生胆战,倒想速成个土遁之法而溜之大吉,或裹个棉花遮身,眼不见为净。

见之,美霞心中升起了无比的恐怖之色,定睛一看,这不是方才那血盆大口的妖魔吗?怎么又来了,它到底意欲何为?镇定,越怕的时候越要镇定,不能乱了阵角。故美霞便凝神定气,方可想出解救之法。因此她便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乌阴关月晴明噬,寒瑟悚身血魂织。炎霜携至天外客,心疑究为何方士?屏气凝神定睛视,暂抛怯胆藏玉体。面收惊忧从容对,玲珑生慧已知析。斗狐须捏三尺寸,擒虎先下七分醉。佳策浮心计上涌,刚柔调位阴阳逆。甜言引像惑思迷,除强恭请柔刀使。

故观之而论曰他魔方显魔沦我,我佛欲度他成佛。佛度他魔天桥过,渡上岸头他即我。我度他作西方佛,他陷我成地狱魔。魔心洗净佛性过,佛心沾污魔性座。佛魔全由他来驮,清心玉莲绽哪国?观形闻语心相逻,此非金光凝霞普济佛,亦非宏慈济生救世陀,却似个吞噬晴光的吸血魔。

正在美霞苦思之时,谁知天地间便响彻于颤惊而阴森恐怖的魔音,从吸血魔那血盆大口中吐出了句句凄冷之音,而且这声音乃是男女之声的交合,似女又似男“

花鬓凝妆飞月眉,星国熠华曌泰辰。

女中儿郎英中男,融于阴阳合于身。

花泰郎君我之称,声名威赫凌江宏。

擎架桐枝掌朝暮,旦与天寿举世闻!”

一声男来一声女,雄争雌来雌辩雄。背之日月金明规,逆于天地阴阳律。

“天呐,原来这个恶魔叫花泰郎君,对视于他,简直鸡皮疙瘩否起了一地,毛骨悚然又该如何正视于他。

想到此处,谁知美霞竟把胆怯的目光收了起来,恐惧的神情也渐渐敛起,而后竟出于意料之外,面露慈爱的笑容而对视于花泰郎君。

这下使花泰郎君更为不解了,疑惑道“小丫头,你可知否,他人见之我都唯恐避之不及,而你为何还有胆敢如此谈笑自如?”

只见美霞莞尔一笑,而后参礼道“《法庄宝相论》曾有言鼎气誉正,或厌恶而从贤者,相美也;鄙善尊邪,或布慈而投恶者,相丑也!故是正是邪非出于表,亦非区于貌也,性慈而待人,人必回敬之;心恶而虐人,人必对抗之。你若是贤慈者,富于乾坤艳阳晴,我便赠于你三颗蜜枣糖,甜甜甜!甜你贯于身;你若是邪恶辈,布于天地乌阴季,我便送于你七个莲子芯,苦苦苦!苦你穿于体。

今虽观先生

凄森拂面阴风震,黑泥色染浑浊生。

铜膘丰仪屹泰宫,蓬毛浪淘血爪盆。

气吞宏宇势凌天,寒摄云台冷玉辰。

倾羡尊驾满身宝,惜怜先生自不闻。

目藏奇珍凝瑞霞,金明普世晴光曌。

然慈光放祥者,使人亦欢而近之;污秽施邪者,使人亦怯而远之,试问于先生,今见之于先生,先生之身体虽若铺满荆棘之道,而先生之身器却若富满晴光之空,故而小女又何以要惧之?亦何以不可乐之呢?”

“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也!丫头还真会捡好听的说,可听否?仙者,乃金气凝霞,宏光升天,盛于幽兰之气,若彩云携于清辉而普世;魔者,乃黑雾浮阴,邪烟盖日,放于阴秽之气,若乌暗卷于凄森而灭世,今观之我乃属于后者也,亦竟能说出这番阔谈豪论,足见心胸之广可装于天地,可惜……可惜也……世再难得于彼人,心亦再难求于此心也。

“我观今朝之运势可真谓乌烟瘴气,天朝之生灵亦可谓三教九流,真是个

春花渐收月暮临,朝日循欢拢西行。

浪波逆流江北下,疾风斜卷巍峨倾。

桃盈丰姿雾浮阴,骤雨狂打缤华尽。

真龙顺势涌上岸,改天换日待何时?

哈哈哈!改天换日待何时?今不换之更待何时也!”闻言,花泰郎君更是面露大惊之色,真是怪了,本座阅人无数,可这丫头还真是与众不同呀,真是奇了怪了,明知我是魔,竟能毫无畏惧,夸我一夸,还想化恶为善。

“唉,世之最难者乃难齐于世人心;世之最悲者乃易逻于暴怒性。先生可知否?光者,乃万明之源,心中若不存光明之人,是永远也看不见世界的光明;爱者,乃诸情之本,心中若不存慈爱之人,是永远也体会不到人世间的真情。他的心里只有怨,只有恨,只有满腔的悲愤,皆视天下为公敌,唉,真乃可悲可叹,又安奈也?今日,原来先生是带着无限的怒意而欲以席卷于乾坤,毁天灭地而改日换光的。但怜先生之不幸,今偏逢遇于小女,而小女绝不能应允,请你快收起那乌阴之气,绕道而行吧,莫使那混浊之气给熏染了这天朝的晴光山色与万紫千红,不然莫说是小女会替身而出,就是意有灵,念也有灵,便是万物亦皆有灵,就说于这山林之中的花草树木,百兽虫鸣也皆会为保天下而战,为护黎民而斗,献出那不染尘丝的赤胆忠心,将污秽的阴邪赶回老巢去。”闻言,美霞竟昂首挺胸,学起了父亲那股大义凛然之势说道。

“哈哈哈!乳臭未干的黄毛臭丫头,简直与虎谋皮,真是螳臂挡车,如此的大言不惭,你可见否未于食人吸血者之魔乎?信否本座即将你吞食入腹?一了成百了,便使那幽冥地狱多一冤魂罢了。”此刻,花泰郎君的双目睁拧,更显得阴森恐怖,好似即刻要张开血盆大口而吞人。

“那先生可见否舍身似春蝉,取义若玉蝶,视生死如芳锦,可一笑而置之的黄毛野丫头乎?信否小女只要挥一小指,便可将你永驱逐于天地之外,不得践踏于这春光秋色?”见状,美霞反而更是挺直了腰板而道,就像极了小英雄模样。

“哼,好个丫头真是块臭石头,你可看到他们否?这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人类本就肤浅如此,你又何必护他们?”只见花泰郎君指向大榕树方位,恶狠狠而道。

“不探源来不问因,取得乃是天地心。玲珑点透它来行,朱红凝升遁空性。”闻言后,谁知美霞竟摇了摇头,而后脱口而出这四句不明深意之言。

“天无情来地无心,何以得之天地心?不在云际不在边,摸摸你那心中天。”

“一朝欢,何得堪?一心贪,食中餐。就因心起贪念,而成了他人的盘中餐,又能相怨于何者呢?不劳而获,无功而得,种之成因,便结之为果,乃天地因果之循环,始尊大常之律也。贪婪成性,贪令智昏,而这贪就若埋于地皮的炸弹,一朝即能将壮观的天地分化,你说他们是否罪有因得,当死也无憾也,爱金便随金而长埋于黄土又有何不可呢?哈哈哈!”花泰郎君倒显得义正严辞道,目光狠狠得凝视于美霞。

“家困潦倒者贪否?治病救身者贪否?遇荒惜粮者贪否?况且世之谁人无缺,有缺者便要埋于黄土,恐怕这天下的黄土也埋他不下了。”

“好……臭丫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多也是嘴上功夫了得,待会就让你叫爹喊娘都没处说,今日本座就让你尝尝红花飞天勾魂阵的厉害,也毁灭这个天地,让你知道本座是拜得说不得的,哈哈哈!”

话音刚落,顷刻间嚎鸣声冲天而起,瞬间只见花泰郎君全身上下散发出阵阵摄人心魂的花香,而后双袖一挥,朵朵缤纷艳丽的花朵便从他的袖子中一抖而出,迅速地飞向于美霞。

见状后,如此弱小的身躯也不知哪里来非凡的勇气,竟边充向那毁天灭地的阵势,边力道尖锐的向四周大喊道“万灵皆有情,莫负良辰景。随我护国行,将魔扫荡平。冲啊……”

这脆弱又甜美的声响本是柔弱的女儿之声,可如今不知从何处竟激荡起了声声惊天地震山河的气势,就像霹雳神刀,振奋人心的刀刀落在了众灵的心内,见者皆能被其渲染,这股男儿英勇的阳刚之声,声声响彻于天地,令人涌思而热血沸腾。

正因这声声惊天动地,又气势如虹之言的响起,周边的花草树木,百兽虫鸣果真的被唤醒,之前那只知争春斗艳的百花们也瞬间从迷糊中醒了过来,好似甚觉愧羞,满脸的红光像画上了浓浓的妆容,自身皆为修道之体,道不过千载也有百年,见识与胆气竟还不如一小姑娘,故此便议论纷纷。

而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凤阳山中,迷人的繁花齐放,火轮高悬,将缕缕清辉洒落于凡尘之中,而花朵们随清风而飘溢于含香四射,不过凤阳山中的魔音洞历来乃是阴气甚重之处,此刻却更是寒气逼人,隐约透有股重重的幽冥之气,原来正是阴阳无冥两鬼差藏身于此,本有职责在身,敬奉陆判冥司之令,欲携幽冥双宝而前往春南国勾弥留之魂,可谁知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因仙玉与八妹的凌空而现,夺走了生死簿与陆判神笔,因而便无功可成。

一为失宝,二为失职,故不敢直回地府交差,且经仙玉所诺于三日之期,必归还于此双宝且使承花好月圆之态。然今已临三日之期,今探而得知,春南宫众人依如初而于弥留之际,却不知楚河大仙今在何为?言出可有信?经深思,更不知大仙究而意欲何为?凭大仙这“震臂金功弹指落,天地造化神秀夺”的无边神通,若有意相助于众人而转危为安,又何必还要这三日之期?故双鬼心内真是沉起彼伏,忧虑万分,若再拖延于时日,恐防有变,误时而归岂非更难于向冥司交代,这可左难右难真是难煞人了,坐也不是可站又不是,这世间可有两全法乎?便为不站亦为不坐之法?

它们便于山林随风而徘徊于筹策,深深而长舒于气,本就粗糙恐怖的脸庞更是添了几分纹丝,若没有生死簿与陆判神笔,真就不能勾魂复职了吗?真的就不能勾魂回去复命了吗?真的就不能……此问便连声而出。谁知这忽然间,阳无冥竟灵机一动,终于散开了方才若阴云闭日的脸,轻声而道“阴无冥,我有主意了,咱们不必再苦守于此,照样可勾魂而回地府直向阎君与陆判冥司交差。”

谁知此话一出,没想到阴无冥却满脸的忧愁与疑惑之态更盛了,这张本就恐怖异常的脸庞倒更添了几分阴寒,不解道“这叫什么办法?莫非你是急昏了头,你我皆身为鬼差已多时,怎会连地府之规都不明,你应深知若没有幽冥双宝,难勾众人之魂才对,你我又如何能够交得了差呢?”

“呵呵,非也!你言亦对亦不对!今失宝而虽难勾于众魂,但凭你我之法却能勾于各人之魂。”阳无冥得意洋洋地说道。

“唉,虽能如此,但这各人之魂又何能替于众人之魂,你我不还等于未完职责,同难于交差。”闻言,阴无冥却觉得不可思议。

“呵呵,我说兄弟也,你就不能转个弯想想,可听过一言否?“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皇者乃万民之王,亦为万民之父,皇之魂便可作为众魂之首,故欲勾便勾此一人足矣代之,但可惜皇帝乃金光泛身,百灵护体,虽病势沉重,但非你我等鬼差可近,不过春南皇可有兄弟不下十余人,各个都可为代表,只要勾得其中之一位份尊容者皆可归而复命。况且错不在于你我,分明是楚河大仙夺宝于前,欺瞒于间,失信于后,冥司若知情,冥府若要问则于罪,当追问于楚河大仙方是。你我亦可为尽权亦尽职了,又何罪之有呢?”

“嗯嗯,你说得有道理,阳无冥你果真高见,好,咱们就这么办,总比耗于此费时好得多。”

话音一落,阴阳无冥便即刻随清风而行,去向之处便为春南宫方位。

而话说美霞却被花泰郎君用红花飞魂阵围困于阵中,苦受煎熬,但却从不向邪恶屈服,仍旧想凭毅力破阵而出,而因她声势如虹之音而振醒了只知争春斗艳的百花,他们终于像从冬眠中复苏了过来,而后牡丹花仙便恢复了人形,而道“兄弟姐妹们,我们已沉睡了良久,不可再荒唐下去,小姑娘说得对,莫负良辰景,定要护国行,她凭幼小之躯都奋力反抗,况乎你我修行者呢?”

“姐姐所言甚是,妹妹已有对敌良策,破阵之法。”芍药仙子也现了真身而说道。

“芍药妹妹真知何法可破吗?快说于我等听听。”牡丹仙子迫不及待而问。

以“草中之怪,石内之才”方可灭阴转阳,转死作生,启生门之路,破红花飞天勾魂阵,然草中之怪乃取万灵之祖,而石中之才……则取七性之才,方可解魔阵也。”

闻言后,随即一片喧哗之声便响彻于山,众灵皆议论纷纷不知可行与否。

牡丹仙问道“芍药妹妹,此法真可行否?就是可行,万灵之祖也好寻,就是你我皆不易寻到那七性之才呀!这可如何是好?”

此问一出,谁知芍药仙子竟神秘的一笑,反问道“姐姐呀,神机老人乃楚河大仙所变化,她用灵石起的迷幻阵,而引入梦中之人便是这小姑娘,而平常女孩者何人有此胆魄,必是非同寻常者方乃为之,不正说明此问了吗?”

正所谓“生死智,死生誓,生即死,死亦生;转瞬即,佛魔系,魔佛易,佛成魔,魔作佛。迷情灯,照心梦。烁今夕,幻虚盛。探意石,索秉正。性本初,悯慈生。汇义朋,结忠盟。红芳阵,缤妍缝。绣华笼,霞焰猛。冰玉澄,雪莹腾。丹丝升,穿七拱,曌九宏。还天都,投死城。召碧魂,转生门。拂翠萌,破花痕。

一花素来有一心,一心源系一根茎。

此茎自随本株行,缤纷趣游乾坤性。

采食丹华阴阳精,浴洗清露身净霖。

天劫全仗各中通,淡褪乌阴化月明。

清月影江水内形,玉宸曌心人中性。冲破紫门还生路,草弓穿日骋素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断肠酒成全续命人,

幽冥宫相会月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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