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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传说,诸天之天无尽无限,摩柯无量,无穷无极。
共有六究极地,亦是六大究极宇宙,分为“上苍”“荒土”“东皇”“西天”“南明”“北渊”。
其中荒土,又称荒芜古地,是万物起始之根,混沌浊气之源,六地之中,以荒土生灵最多,而后来许多威震诸天的神魔万族,皆由此地诞生衍变而来。
在无数岁月中万族争伐动荡,无数个纪元辉煌盛世兴起,又如昙花乍现般凋零覆灭,生生死死,起起伏伏,在历史长河地不停前进中,皆化作了尘埃劫灰,不可追溯了。
某一混沌无序的失落纪元末期中,四尊功参造化的神圣强者应运而生,以无上伟力掀开天辟地之战,击溃无数神魔异族,终是创辟了神启纪元,将荒芜古地已知天地资源最多,同时人族最多,且最为繁华辽阔的中央古陆一分为四,以东西南北命,在开辟黄金大世后便飘然远走,离开人世间,远赴其他神魔仙佛所在的未知大界,不知所踪。
悠悠百万年,弹指红尘过,似白驹过隙,在这岁月沉浮间,四大古陆出了万般英雄者,也出了万般英雄事,更出了万般修罗场。
期间,英雄迟暮,青锋残锈,红颜鹤发,白骨寥寥,纷争不休,血流不止,英雄热血烈,饮冰难自凉……种种万千总在世事薄凉处。
而像所有曲折惊奇的故事一样,这个故事的开端同样也是从一段悲凉的往事开始……
东陆以九州分,云泥州、霜叶州、玉龙州、观海州、青冥州、北荒州、谷雨州、文武州、三千州,其中北荒州与霜叶州毗邻,一条苍茫大江蜿蜒环绕万山千岭,将二州横隔一方。
一条江水,两畔风景却是截然不同,江水北侧为北荒州,南侧为霜叶州,北荒州地广人稀,荒芜苍凉,广袤萧索,无边荒凉色蔓及千万里,霜叶州则截然不同,四季长春,气候宜人,所至之处皆草长莺飞、小桥流水,温煦悠然。
就在那广袤荒凉的北荒州荒原上,怒涛拍岸的大江旁,一名裹着羊毛大裘,满头花白的牧人般的老叟,靠在一株枝丫光秃秃的大树下,点着一堆烧得火红的篝火,在专注地拨弄着手里的那杆胡琴。
他在那里忘情地自弹自唱,用的是北荒州本地的方言,唱腔地道豪迈,配上大江拍岸在侧,千里阔野苍茫,更显得老叟潇洒疏旷,别具一格。
“泽国江山图,生民乐樵苏。关外有狼寇,恶烽屠十城……”
“北有流火落,战事连年催。狼首霸主愿,悍骑逐中原……”
“十里乌江畔,天子守国门。背水一死战,帝伤国两全……”
“再待十年后,狼寇又叩关。飞将单匹马,一撄霸主锋……”
“狼首惊陨落,万骑不敢敌。可恨一蛮野,三日曝雪寒……”
“飞将名震世,后继有人传。巍巍流火军,血战北阳关……”。
“十万卒身死,不肯后撤还。血光冲万里,生灵毁一旦……”
“可怜英雄汉,无人把家还。空留衣冠冢,血仇何日还……”
唱到动情处,老叟忍不住地哽咽与难受起来。
他仰头望天,灰白色的乱发随风飘舞,天上簌簌落落地降下一片片鹅毛般大小的雪花……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
鹅毛似的大雪落在他面前的篝火堆上,原本烧得正旺的火势,逐渐开始奄奄熄没了下去。
老叟目睹这一幕,眼眶一下就红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那些老兄弟,老朋友,如同这万万里荒原上一根微不足道的草芥般被割除。
顿时,他怒从心中来,扯着嗓子便朝天大吼,他怒问天,问这世间的公道何在,情义何在!
“嘿,贼老天,你真的要扑灭这最后的火薪吗!?”
“真要让这星星之火化为灰烬才可罢休吗?”
“真要让这世间的公道与正义一同沉入那臭水沟里,才肯罢休吗!?”
他的朋友、兄弟、妻女都死在了六年前的那场惊世血战之中!
而偏偏只有他,像一个孤魂野鬼般侥幸存活下来,却活的没有一点生趣!
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但换来的只是观海州帝陵外,那一道道无名的慰灵碑!
世人有谁记得他们的名字?
有谁在意这样一场惨绝人寰的厮杀?
有谁记得有人为他们不畏生死地浴血奋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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