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黛眉似远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二百四十七 恩怨早结,那小厮,见那黛眉似远山,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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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怎么就错过了这薛神医?前头那徽州百事通也说了,这儿能解客人身上毒的薛神医算是一位,就算还有,又到何处去寻?”平安镖局的小老头儿镖头把大车停在了距那茅庐半里路外的的一处隐蔽树丛旁,见大车车厢内魏长磐扶着板壁面如土色面颊不住抽动,显然是疼痛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却以虚得发颤的嗓音强自开口:
“其余什么东西大可以给他,但要师爷和师父的遗物....”魏长磐开口断断续续不成句子,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死犟,却任是谁都能看分明,“栖山县张家虽说败落了,可我还在这儿,这柄刀就断然没有交出去的道理....”
师爷张五的枪折在的松峰山上,被当做缴获的战利堂而皇之地摆起来供人指点,在晋州以北摧破了不知几何草原蛮子身上皮甲的撞山槊,之所以落得这般凄凉下场,与张五一行虽死却犹给松峰山与割鹿台重创不无关系。
他手中长刀是而今唯一能号召起栖山县张家子弟的信物,前代掌门人所遗留的兵器在于栖山县张家所有侥幸存活隐藏在各处的人而言,是能让他们重新集结的号角,如若没了这柄刀,即便他是嫡传中的嫡传,又谈何能将散成一盘细沙的张家子弟汇聚一处?
从来没抱有过孤身一人就能向松峰山与割鹿台报仇雪恨的无谓祈盼,晋州张家族长,那位独臂独腿的老人将体内毕生武道修行的最后一口精粹气机度给他时,魏长磐其实很想对老人说这气机给他其实也属实浪费了,这气机若是给了总镖头宋彦超说不定后者武道境界还能再上层楼,到时便能庇护伍和镖局更长光阴,来挨过这段镖局人才青黄不接的时候。
魏长磐无功于伍和镖局,却领受了这般大的馈赠,虽是那位晋州张家族长临终前心甘情愿度给他的气机,他心中却总有些惴惴不安,像是拿了什么本不该是他的东西。
就像是在镇子上的时候爹找村里亲朋借了碎银铜板去给娘抓药,借过来五两多银子花销,在这笔银子没结清前魏长磐一家伙食总要再降下去好一结,正如魏老爹所言,欠了人家的没还清前,就算是好酒大块肉吃着的日子也没甚么滋味,等把欠人家的银钱还清了,到时就算是喝稀粥都是乐呵的。
“咱们干镖局这行当的,消息还算灵通,客人是不是那栖山县张家子弟?掌门是伍和镖局走出的那位张五张大爷?”平安镖局三人中一人向魏长磐惶急问道,“那客人便是张五大爷的嫡传子弟?”
自知在方才言语中走漏了口风的魏长磐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迄今为止追缉栖山县张家和烟雨楼匪类余孽的布告仍在,上头朱笔醒目地标出到了从百贯到千贯钱不等的丰厚赏银,平安镖局而今境况他这几日也略有所知,不过是勉强支撑度日而已。
在得知松峰山与割鹿台竟对他这无名小卒出乎意料地看重时,他心中不禁自嘲道,自个儿这会儿剁碎了论斤卖大概比起猪肉来要贵多了罢。
不过此时就算是装傻充楞想必也收不回那句栖山县张家的言语。魏长磐懊悔嘴上怎就没有个把门儿的,心中却已经在想如何不动声色进到大车车厢内将那柄刀带在身上跑路。
“平安镖局当年落魄时曾承蒙令师爷帮扶,才能侥幸支撑至今日,张大爷门内子弟今日落难了,我平安镖局虽说人少力微,却也义不容辞。”小老头儿抚抚那几根稀疏胡须后感慨,神色感伤,“想当年张大爷何等地英雄,到江州来开宗立派以后,咱们平安镖局的弟兄都以为在江州打下一片地盘来指日可待,到时咱们镖局这烂摊子支撑不下去了,还多个能去投靠的地方....”
“不过既然张大爷在江州死于那些当地江湖门派之手,平安镖局既然听了,也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到时行至有人烟出,修书一封回晋州并圆城,十几号武夫还是能凑出来的。“他拍拍胸脯担保道,“张大爷在晋州施恩的还有不少小门派,听了客人还在世的消息定能来助一臂之力,到时一块南下,杀他那什么松峰山和割鹿台片甲不留。“
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些光阴,魏长磐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不谙江湖事故的愣头青,对一州之地一座一流江湖门派实力几何心中自有一杆秤去衡量。更何况他也曾在烟雨楼腹地滮湖湖心岛上待过一段时日,于烟雨楼势力几何心中有数。
于伍和镖局大院在祠堂内闭门不出的这些时日,他也从好似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独臂独腿老人那儿获悉了许多包括松峰山在内的江州江湖门派动向。
而今的江州江湖执牛耳者在山主高旭的引领下于江州一州之地势力已是登临绝顶,昔日那些个与之共对栖山县张家与烟雨楼落井下石的二三流门派,例如渔鄞郡两派海沙帮与游鱼门在分得烟雨楼相当遗产后,又将周氏武馆退出后空出来的地盘占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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