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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栖山县张家貌不惊人门房的陈十瞥了眼这惶急的刀疤脸汉子,心中微有些感慨,若是就凭借这样的人就想从松峰山手中将烟雨楼光复,任重而道远。
他是这些烟雨楼子弟的领头人,既然说过万事俱备,那这一点小小的疏失有怎会不算在内?
拼命夹马腹意欲再催马快行的松峰山弟子在又奔出一箭之地后才敢回望,那些不由分说上来便将他同门屠戮殆尽的凶神并未撵上来,不过是射了几箭便再无动作,死里逃生的他开始盘算是先快马赶回山门稳妥还是就近寻觅山下松峰山秘密据点寻求庇护。
他不过是昨天守了整宿的夜,那领头的同门才让他在大车车厢内休憩半日,谁曾想才出了河清郡城走上这小道没几里路就有人胆大包天,敢劫松峰山的道,瞧那些同门的凄惨死相,如若没有些深仇大恨,又有那家要钱不要命的山贼会下如此死手?
还是赶紧先多奔出些路程去再做打算,松峰山这会儿是江州头一号的江湖门派,就算是再大的山贼,捋了松峰山的虎须,那也绝对经不起松峰山随意为之的报复,要知道高山主那可是....
而他却未见,坐骑马蹄旁丛草中,有刀芒一闪。
一刀,一刀斩断四条马腿,断腿之马又前冲数尺后方才痛嘶长声,向前栽倒同时将马背上毫无防备的骑士也摔出极远的距离。
跌得七荤八素的松峰山弟子好容易才从地面上挣起来,恍惚间见有刀与身上衣皆染血的一人步步走来。
怎么回事?怎么四条马腿倏地就断了....被尘土迷了眼的松峰山弟子揉揉眼睛,看清楚了面前那人面目,瞳孔骤然一缩,同时想起曾在山上传遍的那张画像,高山主亲口放出话来,但凡山上弟子有能擒杀此人的,不论死活,皆可为山上长老亲传弟子,并能随意阅览山上武道秘籍收藏,那副画中人竟就这般向他走来。
成为内山长老亲传子弟这般丰厚的奖赏曾令包括他在内的许多外山弟子都为之癫狂,要知晓松峰山在成为江州江湖执牛耳者后又收入相当数量的外山弟子,虽说在对天资心性身世等项上未曾有丝毫放松,然而江州年少习武之人,又有几个不想进到正是如日中天的松峰山去?如此一来松峰山外山弟子数目翻了一番都不止,要想在这人数多如牛毛的外山弟子中谋求一份好前程,有怎能不抓住这样的机遇?
然而也有明眼的人点出,能让山主拿出这般厚重奖赏也要处之而后快的人物,那本身又会棘手到何等地步,他们这些外山弟子当真能有人十之一二的本事?成为长老亲传的奖赏虽说诱人,可到底在山上过那外山弟子的寻常时日比拎着脑袋去谋一份富贵,要安逸太多太多。更何况大尧泱泱十六州疆域何其大,山主只是将此人画像给他们看过,也未曾告知他们何时何地去寻,一朝跻身长老亲传的白日美梦做了几日后也便淡去了,他又怎会想过今日平平无奇的一日会遭人袭杀同门,自己在逃脱路上又会遇上此人。
但就凭他那点稀松平常的本事,待到现在真能够立功的时候,却惊惶得连配剑都拔不出来。
扑通。
“好汉饶命呐,小的上有六十老母下有才出世不久的孩儿,入了这松峰山还未满两年之期。”这松峰山弟子膝盖一软跪倒下去涕泗横流,“山上那些管事和老资历的弟子又就知道欺辱我们这些新入门的,在山上待不下去了这才出来做这押大车的苦活计,谁曾想遇上了好汉....”
他已全然不顾什么面皮,和活着回去相比,面皮能值几个钱,至于杜撰出来的老母和孩儿,那面前此人又如何会知晓?
这松峰山弟子心惊胆战数候过一会儿后见那明晃晃的刀子并未落下了,正要开口接着用这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谋取一条生路的时候,长刀一动,头颅滚滚。
这样的说辞,他已经听过了十数遍,每次都还有些新鲜的说辞出来,卧病在床半身不遂的鳏寡,无人赡养的幼子与发妻,层出不穷让他们活下去的理由,似乎都那么令人不得不信服。
魏长磐从那具无头尸身上扯下一块布来,盖住那张神情犹生动的面庞,低低地说:“我放你回去,你们那高山主也还是不会放过我,所以我不能放你们回去,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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