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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庆幸自己能够遇见他,因为从他的眼神里找不到一丝的嫌弃。

车外人声多了起来,打破了她的遐想,又传来了略带磁性的一声:“天黑了,咱们在此休息一夜!”说话间两条温柔而有力的臂膀早就伸了进来,一边抱住了自己,一边保住了女儿。

她伸手替他理了理头发,忽然瞧见发根处竟然白起了一片,心里咯噔一疼。

小二为他们张罗了一见不大不小的客房,倒也干净整洁,张继在火盆上一阵巴拉,不一时更热了。过一会儿端来了一盆乌鸡汤,小若吃了半碗,又哄着小紫妍吃了好几块,由于颠簸半日,小孩儿早就累了,枕在自己臂上沉沉睡了。

张继依旧不语,忽然起身出去,要了一坛子酒进来,脱下袍子与鞋上了床来,来了句:“我与你们娘儿俩热热被窝儿!”小若听完笑了:“好没羞的!当心给孩子听见。”又把身子靠了过来“也不知是谁给谁热被窝儿!”

张继咕嘟嘟就是几口,伸过臂来挽住她,接道:“我是没羞没臊,口口声声对着众兄弟说是救你,却做了跳花墙的张生。”小若轻轻在他面上一吻,闭上了双眼,伸过两臂来抱得更紧了。

张继深深呼了一口气,缓缓言道:“想我奔波半生,几时有过这等温存?”小若转过头来摸着他的脸言道:“你这两日都生了白发了!”紧接着便是一阵咳嗽。

张继慌忙扶他坐起,退去她的上衣一股雄浑的内气源源不断的输了进去,良久见她呼吸渐稳,缓过气来,又赶忙扶她躺下,只坐在床头,呆呆地看着她不语。

良久小若忽张口道:“记得那日咱们见过的千手千面宗白元,我原是许了他的,做媒的正是那位左镇雄。”张继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小若接着道:“那年我在扬州时,曾接到命令,要我招待上面的重要人物,来的便是宗白元,其后反反复复好几回宗白元都来听曲,每回也没有什么交代,其后我到了南阳,左镇雄便来说媒。”

张继哦了一声低头不语,小若笑了一声,只道他吃起醋来,开口道:“想不到你还倒翻了醋缸!”

张继心下想的却不是这个,如今有此一节,日后讨起解药来,可又多了一份困难,当下却道:“我守着你这么一个可人儿,还吃的什么醋来?倒是有人闹起酸来,日后少不得一番遭遇。”

小若心下立即明亮:此番宗白元命人给自己下了狠手,多半是因为这个缘故,真心实意暂且不说,单是此等事情,教中早已经传开,宗白元何等身份,只怕此番折了面子,着了忌了。当下回道:“到时候我就做个壁上观,看你如何周旋了。”

小若身中剧毒命悬一线,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还做此说笑,各都心下明了:无非是两人都在为对方宽心。

张继说了几句便语塞了,他本不善言辞,哪里又比得上人家的伶牙俐齿?又为她盖好被褥,哄孩子一般哄着她睡着了。

张继望着这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女人,呆呆地入了神。

近日来,他才算是经历了此生从未有过的甘味:他怕了!清清楚楚的认识到自己怕了!以往刀头舔血的日子,他从未感受过什么是怕!

他自幼便得到父亲的诗书教诲,曾经觉得自己聪慧过人,到了十六岁接连三次未通过县里童试,后来渐渐发现,自己实在不是埋头苦读做学问的料子,偏幸爱弄枪棒,向往卫青霍去病杨威疆场。

老父原指着他博个功名,好光耀门楣,无奈他年少倔强死活不听,如此便也荒废了学业,又得高人传了一套神功,更加弃文不修,功成之日何等自负,又遇上几个情投意合的整日演武论兵,时逢募兵,便欣然投奔了俞大猷,又在军中与六个兄弟结为生死之交。

人算不如天算,也就是在旦夕之间,便被革去军籍永不录用,流落江湖后,他再也没有往日的雄心壮志,伴随着天子金口,逝去的不仅仅是十载疆场用命,更是自己沙场报国,福泽苍生的壮志。

而后又十年,辗转羁旅南北飘零,早已不是往日那个意气奋发的少年,终日伴随自己的,只有无尽的哀愁与愤懑。

他不像大哥一般,骨子里都是孟尝气概,又有范蠡一样的智慧计算;也不似三弟一般能够醉心药石医道有所寄托;更不似四弟五弟一样,满腔热血依旧,不惜隐姓埋名,以另一种面孔继续热心功业,为天家卖命;也不似七弟石像一般浑不计较,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说到底,他与六弟最像,可是六弟胸中学问胜过自己万千,总能与悲处自我疏解,说到底,自己是最不如人的一个。

十年江湖,他一颗火热的少年心早就冷却,甚至麻木,每每与夜深人静处,点检生平,学文不成,从军未果,却仍是打打杀杀,奔走永无休止,哪里真正做过一件福泽苍生的大事?

自己是得了个“赤手灵屠”的诨号,两手却沾满鲜血,那是用别人的生命换来的,即便如此,天下人还是贬者多而褒者少,世人早视自己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他觉得此生也就如此了,功不能成业不能立。

直到这个比自己小十五岁的女人大胆而不计一切地扑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似是找回了昔日的少年雄心,两个小家伙虽然不是自己所生,一口一个“爹爹”,让他觉得像是漂泊在天地间的沙鸥,找到了家,找到了归宿。

从那之后,他觉得即便是为四弟五弟之约而奔走,刀山火海,又能如何?心里踏实,真正的踏实。

一阵长长的叹息之后,张继看看那张可人儿的脸庞,早已经入睡。

又是一阵说不出的痛,若不是自己疏忽大意,怎么能够让她如此受苦,她是个要强的女人,她受的苦够多了。

他瞬间感到了自己的无能,饶是自己武功再高,也保护不了自己怀里的女人,膝下的儿女,又有何用?

一个想法忽的萌生——报应!这实在是报应!这些年来丧生在自己手下的性命,实在数不胜数,纵然他们各个十恶不赦罪该万死,可自己下手何曾留情?那些被打杀之人的妻儿老小,自己何曾为他们考虑过?

想到这里,忍不住冷笑了几声。

一阵凌乱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掌柜的慌忙引了进来,只听得四个呼吸沉稳的人抬了一个呼吸柔弱的慌忙进来,掌柜的应该是惧怕,久久听不见招呼,其中一个脾气暴的破口几声大骂。

又听见掌柜的反应过来陪笑道:“几位道爷要几间?”脾气暴的那个骂道:“啰嗦个鸟蛋!没见着有病人吗?快去烧热水,一间上房!”

另一个年长的声音喝道:“师弟不得无礼!”掌柜的跌跌撞撞准备去了,又听见四个人抬了那个病人进了屋子,窸窸窣窣放进了热水,紧接着几个没了言语,张继听得出这几个人各都身怀高深武功吗,多半是在运功疗伤。

张继也不多在意,当下又抬起酒坛子咕嘟咕嘟几口,其实也没喝下去半斤,他便醉了,醉的不轻,迷迷瞪瞪听见隔壁几个议论,几个人有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可还是听得清楚,想来是江湖人物被仇家所伤,当下也不在多意,只靠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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