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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判断的,你偷看了我的数据?”
言罢,司徒零拿出几张报告,上面是四具尸体的详细血样数据,其中这两具尸体的确配型高度吻合。
“您别误会,小道俺这是天赋异禀,俺有啖涎辩血的能力!”
“啖涎辩血?”
司徒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新词儿。
“不错,早些时候俺和幺施主说起过,俺小的时候逃荒路上经常吃人血干粮,吃得久了便能尝出血的味道,人血味儿都不一样,但至亲之间的血稍稍能尝出些雷同!”
司徒零闻言沉默些许,随后从身边的桌子上又翻出几张纸。
能看出他的确做了很多工作,现在桌子上密密麻麻摞着一大堆资料,但司徒零根本没有全盘拿出与二人分享的意思。
“我昨夜又命人将山上的死者全部取样,目前算上这四具尸体一共四十九具,其中有近半数都有直系血缘关系,但剩下半数尸体却毫无关联,这又代表什么?”
司徒零愁眉不展。
“死者都是哪里的人,可曾有眉目?”
幺小姐适时插了一嘴。
“分布极其零散,周边十里八村到处都有,没有任何规律可循。除了章禾少爷与狍子帮主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余全部都是平民百姓,我怀疑凶手随机杀人,就为了凑够祭祀仪式的人数。”
司徒零倒是给幺小姐面子,但张守鱼听闻此话却摇了摇头。
“司徒施主,凶手绝对不是随机杀人,俺说过这都是能算出来的,一切都是有计划的谋杀!”
张守鱼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令司徒零的眼神更深邃几分。
“小道长,既然你如此信口开河,那就好好跟我说说你算出什么了,不然我的枪走了火可不好看!”
面对司徒零的冷言冷语,张守鱼依旧淡定如常,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厚重资料。
“司徒施主,在俺说出论断前,可否问一下这些死者的大概死亡时间?你既然派人调查了十里八村的失踪人口,这些数据应该不难拿到吧?”
司徒零很明显能感受到,张守鱼在故意套他的信息。不过章将军在这一带只手遮天,想探查出这些消息的确轻而易举。
“我可以给你提供资料,但你若看了资料说不出有价值的推断,我会直接杀了你!”
言罢,司徒零又整理出一叠资料递给张守鱼。
“时间比较紧促,目前能查到的都在这里了。”
张守鱼笑着接过,看了半晌又憨憨一笑,把资料递还给了司徒零。
“果然不出俺所料!”
“什么意思。”
“杀人规律啧啧啧,真的是许久不曾见到这种杀人方法了啊”
“小道长,别故弄玄虚,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好的司徒施主,凶手的杀人规律,是重丧!”
“重丧?”
司徒零对此话完全不理解,一旁的幺小姐倒并不陌生,当即帮着解释了一句。
“这是东北的一种民间说法,有些家里出现亡者时,死者的近亲属也会跟着去世,谓之重丧。一般像未过门的女婿这种不算在亲属内,不会受到重丧侵扰。往往有重丧的宅子或家室皆为大凶,需要请跳大神的神婆来趋吉避凶。”
“又是迷信的连篇鬼话。”
司徒零听完后哂笑了一嘴,下一秒就被张守鱼怼回去了。
“司徒施主,断案子必须因地制宜,此地乃是东北,就必须把东北的习俗与规矩考量在内。就好比眼前这个凶案,凶手就是利用重丧数术来杀人,这是事实你不能否认!俺若是不帮你算出来,你也绝对找不到凶手的行凶脉络!”
“这东西还能算?”
司徒零总算是安分了些。
“当然可以,《天师通书》里有载,正七连庚甲,二八乙辛当,五十一丁癸,四十丙壬妨。三六九十二,戊己是重丧。凶手借此为恶,俺可以倒推!”
张守鱼说到了自己擅长的东西,兴致勃勃斗志昂扬。
“说实话,对于重丧的种种破煞之术的确乃是迷信,但既然凶手遵循了此般逻辑,就给了俺们可乘之机。俺刚刚啖涎辩血探出的那对父女绝对不是巧合,这四十九具尸体有半数都是直系血缘关系,皆符合重丧。”
“你的意思是,剩下的一半死者也都是两三成组的近亲属关系?”
幺小姐顺着思路问了一嘴,未等张守鱼开口,司徒零率先点了下脑袋。
“根据我的报告显示的确如此,死者所在家户都至少死了两位,只有一户死了三位,刚好凑足四十九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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