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303你有些极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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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303.你有些极端了</p>

接待室明亮的灯光自上俯视着哈迪斯，让他的白发几乎散发出了一层朦胧的光晕。</p>

哈迪斯咽了口唾沫。</p>

最后，像是认命般，又像是妥协般，哈迪斯伸出了手。</p>

他对面的帝皇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帝皇伸出手，松开自己指尖夹着的那块小小白骨。</p>

“哒”</p>

白骨碰撞盔甲的声音清脆可闻，哈迪斯神色一凛，淡淡的金色火焰似乎在顺着他的手臂燃烧，带着噼啪的细小爆鸣声，烧灼一切。</p>

哈迪斯眨了眨眼，下一刻，这些虚无的火焰消失了。</p>

除了视网膜上停留过片刻的火焰，哈迪斯自身倒是没有其他感觉。</p>

帝皇伸回手，他双手交叉，支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哈迪斯，不知为何，哈迪斯感觉帝皇变得更精神了。</p>

“这样……就可以了？”</p>

帝皇点头，</p>

“你可以吃下它，或者单纯收好它。”</p>

哈迪斯托着这节指骨的手微微一颤，他默默地，默默地缩回了手。</p>

“我还是收好吧。”</p>

他感受着手中的白骨，很轻，质感像是略微粗糙的玉，除此之外，这就是个平平无奇的，闪烁着陶瓷般质感的指节骨了。</p>

原来帝皇的小指骨跟其他人的都差不多。</p>

哈迪斯想着，他从随身携带的电线中抽了一根长度和粗细都合适的线，系上那节指骨中间略微凹陷的地方，然后将它戴在脖子上。</p>

自己给自己系项链还是费了哈迪斯点功夫的，帝皇沉默地等待着他，最后哈迪斯完成了这件事，他把这条简易的项链塞回衣服之下——这样别人只能看见哈迪斯带了根B7型号的电线了。</p>

当哈迪斯将视线重新转回帝皇时，帝皇开口了，</p>

“我有绳子。”</p>

如果是一般人，哈迪斯会问他为什么不早说，但鉴于对面是帝皇，哈迪斯决定礼貌一些。</p>

他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这是一种屈服于帝皇情商的表现，</p>

“谢谢，但现在已经不必了。”</p>

“我已经粗略理解了你的计划，尼欧斯，至少目前是这样的。”</p>

“那么接下来做什么？我们去完美之城，然后见证它的焚毁？但我想提醒你，在珞珈的军团里，存在着——”</p>

“我知道。”</p>

帝皇打断了哈迪斯，他眼中的金色火焰在燃烧，</p>

“每个军团都潜伏着隐患之子，我知晓他们存在，但我并不能准确地感知到是谁。”</p>

“你知道他们是谁，对吗，哈迪斯？”</p>

哈迪斯停顿了片刻，然后他坚定地点头。</p>

“至少我知道一部分，比如藏在怀言者军团里的那两个混蛋。”</p>

两枪，都打，艾瑞巴斯！</p>

帝皇露出了淡淡的微笑，</p>

“他们跟四神的信仰有关，是吗？”</p>

哈迪斯看向帝皇，</p>

“你知道……”</p>

“我知晓故事的一部分碎片，因为你的提示，我能推测出故事剩下的部分。在我找到十七号之前，十七号所降落的科尔奇斯的确存在过混沌的痕迹——而珞珈发动了战争，他自称抹除了那些亵渎的存在，在整个星球上建立了关于我的信仰……”</p>

帝皇平静地陈述着，</p>

“但如果他堕落了，就证明那些痕迹并没有被完全抹除，它们只是换了一种更隐蔽的方式藏起来了，等待着我犯错。”</p>

“这就是为什么你在这里，哈迪斯。”</p>

哈迪斯内心不动声色地为自己打了一针免疫，这听起来很像画饼的前兆。</p>

帝皇当然不会知道哈迪斯在想什么，他继续说，</p>

“你认为摩纳齐亚存在那些痕迹吗？亦或是怀言者所征服的其他星球，戴文、科罗萨、乌万德……”</p>

摩纳齐亚便是完美之城，在名为克尔的星球之上。</p>

哈迪斯沉默着，实际上，在原著中，珞珈的养父，战锤世界一等一的人渣，科尔法隆劝说动摇的珞珈时，曾亲口承认他跟艾瑞巴斯在怀言者所征服的星球上留下了……文化的灰烬。</p>

当然，这里的灰烬指的是珞珈母星科尔奇斯曾经的混沌答辩信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