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88莫塔里安：这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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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88.莫塔里安：这个不行</p>

惧亡者……</p>

占星者欧瑞坎沉默着摘下自己的兜帽，时间长河正注视着它，混乱不堪。</p>

时间正在被玩弄。</p>

虽不愿承认，但欧瑞坎清楚，仅凭它自己，是绝无法解决这一切，它要去找一位盟友。</p>

穿梭在异族混乱庞大的地宫下，欧瑞坎接受了异族之王的邀请。</p>

它亦被答应了回报。</p>

————————————</p>

“我——不能接受。”</p>

塔拉辛一字一顿地说道，古圣？古圣？古圣？！</p>

这个单词沉睡在它底层逻辑的最深处，所有惧亡者都会小心翼翼地避开它，难以接受，无法接受——这场虎头蛇尾的战争带走了它们太多。</p>

但塔拉辛的运算器正忠诚地执行着，它们执意回避的真相就在眼前，惧亡者因为嫉妒开战，却又在战争中途堕入星神的陷阱……而古圣则消散了。</p>

这……这是惧亡者的错误。</p>

它们错误地选择了道路，错误地开战，错误地信错了对象，当灵魂不复，身躯仅剩金属时分，望着自己宛如机械人般的子民，法皇才意识到自己犯下滔天罪责。</p>

但为时已晚。</p>

它们是一群守着巨大宝藏的死者，再多的金钱与珠宝也无法带往彼岸。</p>

太空死灵早已是用代码模拟昔日惧亡者的存在，只要人格数据丢失，便相当于死去——</p>

但即便仪器再精密，科技再发达，几十万年的时间也足以抹去一切，它们不过是在延迟死亡。</p>

但最致命的不单如此。</p>

在惧亡者抛弃死亡之际，新生也抛弃了它们。</p>

每多一次数据遗失，太空死灵便永远地失去了一名族人。</p>

太空死灵不会有新生儿。</p>

没有新生，这个种族早已被宣告死亡。</p>

这也是为何……为何塔拉辛、其他的太空死灵如此追求着重回惧亡者，它们试图弥补当年的过错。</p>

它们执着于此。</p>

但——但——但——古圣？</p>

塔拉辛的运算器运算着，擅长多线思考的太空死灵将思绪集中在这件事上，过热的嗡鸣响起，它们鲜少提起那个存在——古圣或许代表了某段失败，某段耻辱的历史，它们代表了惧亡者的愚蠢。</p>

古圣本就该埋藏在历史的最深处，除了愚蠢的灵族歌谣，无人发现，无人忆起。</p>

但原体主动提起了它。</p>

古圣……塔拉辛感到些许的痛苦，它感到自己的程序在一次又一次地被自己的潜意识打断，但它继续思考下去。</p>

最后……塔拉辛几乎已经无法表现出任何情感，它无法感知到它们，但是——</p>

“这种可能存在，”</p>

塔拉辛说，它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那些低级的太空死灵一样，冰冷，完全由程序组成，</p>

“但不可能，”它说，“古圣已逝，我们不可能再找到它们。”</p>

塔拉辛的身躯塌下去，看起来变得疲倦不少，</p>

“但还是感谢了，这确实是一种思路——但对于我们来讲……”</p>

塔拉辛苦笑着摇了摇头。</p>

【只是一种可能。】</p>

莫塔里安平静地说，【我仅仅是在追求这个问题的答案——而其中的有一种思路与解法便是如此。】</p>

【况且……】莫塔里安眯起眼，【你们不是具有穿梭时间，更改时间的技术。】</p>

“不！”</p>

塔拉辛喊道，“有的事情无法改变——穿梭时间并不像你们想的如此，巨大的悖论横贯在此，只有最优秀的太空死灵才能试着更改过往——并且……若一件事过于庞大，那么回溯将失效，只有时间的末梢才能被我们撼动。”</p>

太空死灵严肃地望向莫塔里安，</p>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希望我回溯到古圣时期？”</p>

【仅仅是建议，】莫塔里安说，【无关乎其它，我说了，我仅仅是在解这道题。】</p>

塔拉辛摇了摇头，“不可能，荒谬之谈，完全不可能。”</p>

太空死灵想了想，又说道，</p>

“我们现在所处的时间长河存在着几道断层，断层之后，无法追溯，而最近的一道大断层乃是色孽苏醒。”</p>

原体惊愕地挑了挑眉，但并未说什么。</p>

塔拉辛又沉默了片刻，它看起来在思考，双手交叉，金属面庞也看起来更加严肃了，原体沉默，给了太空死灵沉思的时间。</p>

最后，塔拉辛摇了摇头。</p>

“感谢你之前的建议，”它说，“但这之后……不要再提了。”</p>

原体点点头。</p>

【那么我们便结束上個合作了？】</p>

莫塔里安问道，塔拉辛顿了顿，</p>

“我可能需要向你们提供些许的售后服务。”</p>

太空死灵说，目光望向双目放空的哈迪斯。</p>

“他……不太对劲，对么？”</p>

原体的呼吸变得迟钝，最后莫塔里安不可否认地点点头，原体眯起眼，</p>

【你可否向我解释一遍人类之主当年究竟做了什么？】</p>

“嘿！”哈迪斯喊道，“等等怎么你们跳过当事人开始谈论了！”</p>

两位都没有理他，塔拉辛果断无视哈迪斯，开始解释——它不敢小觑一己之力追溯到古圣的原体。</p>

“至少给我个小死守灵！”</p>

哈迪斯继续抗议，莫塔里安沉默了片刻，最后抬手，一只小死守灵出现在他手下，看向哈迪斯。</p>

原体用眼色示意了一下小战士。</p>

不动。</p>

【……他不会伤害伱。】</p>

依旧不动，但至少没有打抖。</p>

原体沉默着，对于彻底为亚空间生物的小型死亡守卫，或许……在它们的视角里，哈迪斯更接近纳垢的形象。</p>

更正，比纳垢更加难以接受。</p>

莫塔里安还想要劝诱小死亡守卫，但下一刻，一阵黑风突然扑过来！以原体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哈迪斯成功拿下大型棋子。</p>

莫塔里安瞳孔地震，原体看着嘿嘿笑的哈迪斯怀中的子嗣在尖叫，向他呼救……</p>

哈迪斯摁下正在挣扎的小死亡守卫的双臂，好奇地摸着盔甲，还把小死亡守卫举起来，详细地端详盔甲的伤痕与目镜处……</p>

嗯……做旧太特么逼真了！哈迪斯想到，不，这就是真的旧痕迹，还有这打光！他还苦哈哈学打光画法呢，结果小死守直接自己目镜上装灯了！</p>

不……要忍耐……原体深深呼出一口气……虽然战友的手欠了一些，但是不会伤害——他身后，哈迪斯桀桀桀笑着开始试着脱小莫塔灵盔甲了，哈迪斯打算看看能不能换甲，或者看看头雕——</p>

塔拉辛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面前刮过一阵狂风，然后是被镰刀柄痛击倒地的哈迪斯，以及一只手拎着小死守的莫塔里安。</p>

【不，行。】</p>

莫塔里安坚决地说，每个人都有底线，或许他的底线该追加一条了。</p>

原体深呼吸了一口气，白雾长长地喷出。</p>

莫塔里安疲倦地望着哈迪斯，</p>

【哈迪斯，我知道接下来的话会让你沮丧，】</p>

原体说，【但我依旧要说……我希望你对自己的亚空间形象有一个初步的认知……】</p>

莫塔里安顿了顿，他手上的小死亡守卫像是收到了重大打击，表现为七级精神恍惚，与重度战意丧失。</p>

【你不能再虐待它们了。】</p>

莫塔里安说，哈迪斯则无辜地摊开手，“我没干什么啊！”</p>

【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虐待。】</p>

莫塔里安死鱼眼，【哈迪斯……你还记得我们在巴巴鲁斯上曾经肃清的阿马里利亚沼泽地吗？】</p>

哈迪斯愣了下，他当然记得，一处极其恶心的沼泽地，像是腐烂的尸体聚集在一起，裹满烂泥，像是巨型屎史莱姆一样无差别攻击精神与物理，攻击时就像在朝他们扔屎。</p>

哈迪斯在那次剿灭后自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奄奄一息地躺了三天，认为自己的人生就这么完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