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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id="tet_c">“你把我裹得这么严实我怎么喝?”武尧安微微睁大了眼睛,眼含笑意,看样子尉迟这人是真的不会照顾人。

盖被子就盖被子,把她整个人裹得就剩个眼睛是怎么回事?

尉迟看了看裹住武尧安的被子,把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觉得自己不应该破坏裹得这么完美的被子,开口道:“算了还是我喂你吧。”

说罢,便把那裹得跟蝉蛹一样的武尧安扶了起来,直接将水灌了进去,直到那武尧安呛了两口水,咳嗽不止这才罢休。

“哈!咳咳尉迟循融!你生病,我把你接回家里照顾,自认为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至于这么谋害我吗?你要钱随便开口,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断不用这般谋财害命。”

武尧安也顾不上风寒不风寒的,直接将手伸出来拍着胸口一个劲的倒气。

“你这是什么话?”尉迟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看着对方那憋得更红的脸也不敢多做辩解:“就就是一个没注意嘛谁要谋财害命,我怎么说也是寺正,怎么会谋害自己的上官。”

两人正吵着,那晴雪便带着大夫回到了府上,确诊好病情后简单的开了几服药。

尉迟看着手中的药方有些鄙夷“这不就是普通的风寒药吗?还不如我直接给你开药。”

“你还真想谋财害命是吧?”武尧安一把抢过尉迟手中的药方,放在晴雪手中。

“你快去给我抓药,煎药的过程也要全程看着,可不能让人谋害你主子我,知道了吗?”

“我都说了我没有谋害你。”尉迟说着一伸手抓住了正要离开的武尧安的后脖颈,解释着:“太久没照顾人了失手而已。”

“我跟你说你放开我啊!你再过来我报官了。”

武尧安僵住身子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尉迟这人辣手摧花。此时的武尧安突然怀念两个人刚认识时的拘谨

“你还是不信我,再说了你我都是官,你报哪个?”

见武尧安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尉迟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道:“要不这样,那我让你灌回来还不行吗?”

“我要回床上休息了,先欠着吧。”

许是因为风寒,武尧安突然觉得有些体力不支,此刻什么也不想做,什么杜勒,什么高阳公主,什么长孙无忌统统都被抛在了脑后。

尉迟没有拒绝,见那人倒在床上就睡着的样子有些心疼,可能是一根线绷的太久了,从来都没见过武尧安睡得这么踏实。

“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就凭她?”许是因为连日来上奏废后之事碰了壁,现在但凡听到一个武字便会气涌心头。

“让你们手下的那些个人收敛一些,保不齐新官上任三把火,到时候烧到谁可别上我这里来哭。”

长孙无忌说完将手中卷着的书放下轻嘘一口气,武尧安确实可以不管,可她身后代表着的是武氏或是天子还未可知。

但如今也只能这般说辞,如果连他自己都畏惧起来,那他下面的人可当如何。

屋外一阵寒风刮过,院子里的东西被刮得叮叮作响,扰的人心里一阵烦乱。

屋内的人此刻突然觉得有些无力,一种面临着衰败之感的无力,圣上的旨意已下,都不用去揣度便知何意。

废后之事再怎么说也无力回天,可这大理寺卿的位置也没能按上自己的人选,看来天子对他已然生厌。

“竟然如此不顾旧情,那便别怪我无义了!”太尉咬着牙,小声盘算着。

“听说杜勒现身长安,你们可知道?”长孙无忌低着头,神色中透露着杀戮。

“禀大人,已经按照您之前的意思办好了。”

“很好,现在开始盯着武尧安的动向。”长孙无忌说完长袖一挥,那人便不见了踪影。

“老爷,许敬宗大人在前厅说是有事情要与您商议。”府里的小厮站在门外低眉顺眼的说着,生怕一个不对惹得眼前人不舒服

见屋内的主家没说话,那门口的小厮继续说道:“宫里的人刚刚来话,说明日圣上要来府上探望。”

长孙无忌站起身,整理衣冠的手突然顿住。这圣上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长孙无忌看向身后执棋之人,那人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并看不出眼色。

“前厅只许敬宗一人?”长孙无忌转头看向门外小厮的身影问道。

“回老爷,还有贵妃生母杨氏。”

听到这话长孙无语瞬间没了兴致,脸上的笑意也僵硬了许多。这几人八成是来游说自己的。

见到太尉,厅里的那几人起身便要行礼却被太尉伸手扶起。

“如果二位是为了废后之事那便不用再说了。先帝早已经为大家做好了选择,我断不可能做那违背祖训之事!”

“娘娘,外面的人回话了,说是那两位吃了闭门羹,还没说上话便被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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