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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人坐定,一副老神仙模样的李老,开口就是吹胡子瞪眼的一顿抱怨:“老夫来了之后,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你小子,这书院都快完工了,你才出现,还没开门,就想做甩手掌柜了?不是我说你,那捉刀人文右的弟子,在你这儿硬是一天都没歇息过,你于心何忍?老夫在你这儿耽搁了大半年,你陪得起?”
林月等着他说完,一边不慌不忙地为他倒酒,笑呵呵回道:“这不是带着酒赔罪来了么,李老,来晚辈敬你。”
也不管对方领不领情,自顾自干了一碗,然后啃起了烤肉。
李老见他作态,越加恼火,“我看你小子一点赔罪的心思都没有……”
“李老,您消消气,晚辈不骗你,能有今晚这番待遇的,就您一位,那问道书院来的掌院,都还是他给我泡茶,这足以说明晚辈对李老的心意啊。”林月说得情真意切。
李老先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你小子目的不纯……”李老忽然明悟,拖着长音,“哦……你是不是想赖掉之前所说的那些条件,我跟你讲,此事非同小可,都别想漏掉!”
要说不要脸还是李老,之前说的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儿,如今改了口,称非同小可了。
啃着一根肉骨头的林月,摆了摆手,“唉,李老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都是些细枝末节的事儿,晚辈怎么会不认,这不是来和您商量了嘛,您说说,都是些什么条件。”
李老一本正经,一条条说出:“其一,你要保证不会参与世俗皇权之事;其二,十年间为信国培养三名入境的习武之人,可以扶月山弟子的身份,在京城开设下宗;其三,把这枚国印,压在藏书楼下。”
说罢,李老拿出一方手掌大的印章,放在矮桌上,其上雕刻得有一条活灵活现的龙。
林月有些意外,疑惑问道:“没了?”一边放下手中骨头,伸手想要拿过那方印章看看。
“没了。”李老随口回答,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注意点,这是国印。”
林月干笑一声,把手指在桌面抹了抹,又才伸手去拿,李老这次没有阻止。
翻过印章一看,反刻着“大信国印”四字。他皱了皱眉,放了回去。
“这第一点没什么问题,第二三点是什么意思?信国要与扶月山绑在一起?还有,压这国印是什么意思?李老,你讲清楚,不然心里没底。”
“这是自然,你小子就不会干吃亏的事儿。”没好气说了一句之后,李老还是缓缓解释道:“下宗你应该知道吧,顾名思义就是你扶月山的附属宗门,对你没有坏处,只不过开宗之人是由信国选定,好对信国有些归属感。这没什么问题吧?”
林月点了点头,“没问题,您继续。”
李老继续说道:“压国印这事儿,是寻守一脉的理论,算是守国运,对你扶月山的影响……其实没什么影响……在老夫一脉的理论下,扶月山只要压着国印,就算作信国指定的山岳,可为信国稳住气运,但许久不见真正的效果了。”
“呃……”林月脸色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李老啊,这不是明摆着坑信国么……明知没有效果,还不惜花费重金来支助扶月山……”
李老撇了撇嘴,表现出诧异模样,“怎么,你小子转性了?为别人着想了?”
“李老不要说气话,晚辈知书达理,可是那只为一己私利之人。”
李老冷笑一声,没有回答他,其意思不言自明。
林月也不在意,探着身子问道:“李老可否展开说说?关于国运之事。”
李老沉吟片刻,端起土碗喝了口酒,叹气道:“罢了,寻守一脉许多理论早已找不到对应效用,说出来也无妨,不过你要先答应了刚才所说三点。”
这下轮到林月垂眉思量了,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
“好,那老夫就与你说一说。”李老又是喝了一口酒,骂了声真难喝之后,娓娓讲道:“寻守一脉认为国有国运,国运好坏在龙气起伏之上,所谓起伏,便是兴衰,龙气又来源于龙脉,龙脉分天生、地长。信国京城便是建造在空桑长龙这条大龙脉上……”
这让林月想起了妖国遇见的龙族空桑,这条大龙脉,在深渊断桥断了的。
“为了稳固龙气,有了五岳镇守之说,东西南北中,如今就差这北岳了。”
“原来如此,不是没有效用吗?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还有,为何之前不主动把国印放在扶月山?”林月又是一连串的疑问。
李老一一解释道:“为何这么做,是想试一试,北五洲结束多国乱局,其实就是寻守一脉与和家的意思,就是想试试,到底有无作用,如果寻守的理论无错,真有了效果,便可以使人族更加兴旺。至于之前为何不直接放在扶月山,是因为这里阳势太足,没人守着,容易喧宾夺主。”
林月点了点头,举起酒碗敬酒,等李老应了,他脸色纠结地说道:“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别卖关子。”李老瞪了他一眼。
“就是这空桑长龙,不是在深渊断桥给断了么,而且龙头应该在对面,京城是在龙尾……”
李老愣了一下,随即神秘一笑,“没想到你小子也会看这龙脉起始。”
“李老知道这事儿?”他诧异问道。
李老点了点头。
“那还定都在守天洲?”林月狐疑地注视着他,忽然挑眉说道:“李老不够意思,竟然说些谎话,来骗我这个读书不多的晚辈,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李老也不吃他这一套,再次冷笑,“刚才还说自己知书达理,现在又说读书不多……”
“不冲突不冲突,李老您说说实话。”林月打断了他。
“刚才不是说了么,龙脉分天生、地长,空桑长龙是条断了脖子的龙脉,但守天洲可算是天生的,龙脉虽然小些,但按道理讲,气运更好。”
林月恍然大悟。
李老忽然叹了一口气,“我和你说实话,就算这国印压在了扶月山,五岳集齐,我想也没什么效果,我总感觉这龙气,已经飘到天上去了,在地上的,只有当今皇帝身上还有点龙气。”
林月愣了一下,怎么也是觉得东西都是飘着的,看来李老有点东西啊。
“不瞒李老,晚辈也有此种感觉,不是龙气,是天地万物……晚辈也说不清楚……”
李老瞄了他一眼,沉思片刻,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等你到了虚境,我再来请教。”
林月疑惑问道:“李老何意?”
李老摇头,“老夫也说不清楚。”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在夜色中沉寂许久,林月忽然开口,“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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