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战降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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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日本无条件投降之后，公私文书不再称中国为支那。但诸如石原慎太郎等现代极右翼分子，仍然坚持用“支那”一词。）

杨烜之所以要费尽周折地消灭长州藩，为的就是消灭日本“尊王攘夷”派势力，解除日本对中国的威胁。最终，帝国要像二战后的美国那样，使用军事、文化、经济、货币等多方位手段，彻底改造日本。

毛利敬亲同样是个顽固的尊王攘夷派，他自知藩军绝非联军对手，便对益田右卫门说道：“藩军可向幕府军投降，绝不能向联军投降。间部诠胜那边，是什么态度？”

益田右卫门与间部诠胜本就不对付，说道：“间部诠胜全无主见，唯西越国公使马首是瞻。在无条件投降的问题上，西越国公使毫不通融。

“但是，西越国公使也说了，我藩投降后，会实行奉还版籍、均田免赋两大政策。奉还版籍，意指把长州藩奉还幕府，从此由幕府直接统治长州藩，如同西越国之郡县制。

“均田免赋，意指把长州藩的土地平分给藩民，如同西越国一样。藩内一门八家，将保持贵族身份，获得丰厚的俸禄，但不得再干涉藩政大权。

“间部诠胜私下说，他会尽量向联军、幕府求情，帮我们争取土地。如果可行的话，全藩三十七万石土地，并不会全部奉还幕府，而是会留下一部分，留给藩内一门八家。”

毛利敬亲听得有些糊涂了，恼羞成怒地问道：“一会儿说要无条件投降，一会儿又说奉还版籍，一会儿又说会留下一部分土地。联军与幕府军，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益田右卫门更有耐心，说道：“我想，大概是联军想要逼迫我们无条件投降，又怕我们全藩玉碎，跟他们鱼死网破，所以拿这些条件做交换。”

毛利敬亲猛地一抬头，凶神恶煞般的眼神把益田右卫门也吓了一跳。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做交换！长州藩是我毛利氏的，一土一川，一人一物，全都是我毛利氏的！

“当年，就连德川家康都不敢进攻长州藩，幕府手下那些乌合之众，竟敢到长州藩耀武扬威；忽必烈两次进攻日本，无不铩羽而归，西越国才几个毛人，竟敢要求我无条件投降！

“真是岂有此理！夷人异常狡诈，说不定就是想拿这些条件引诱我们无条件投降。无条件投降后，我们都得束手就擒，任由夷人宰割。夷人必会翻脸，不承认这些条件！

“……”

毛利敬亲已经丧失了理智，在厅内破口大骂。益田氏世代都是毛利氏的家臣，益田右卫门也深知毛利氏的为人，知道他们性情急躁，在气头上谁劝都不行。

他已感到疲倦，便坐下来闭目养神，任凭毛利敬亲发泄不满情绪。

毛利敬亲发过火，心情也平复下来。他心神俱疲，最后问益田右卫门：“我们投降后，联军会给我们留下多少土地？”

益田右卫门精神一振，说道：“间部诠胜私下说，会给我们争取到5万石的土地。”

长州藩在战国时期趋于顶峰，土地达到120万石，关原合战后，被减封至37万石。如果再减至5万石，长州藩毛利氏将永远丧失反叛的基础。

毛利敬亲大吃一惊。长州藩穷兵黩武，武士数量极为庞大。5万石的土地，怎么养活众多武士？投降后，自己难免一死，却落得这样一个结局，值得吗？与其如此，还不如全藩玉碎，在史书中留下一笔。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益田右卫门却已经计算好了：5万石的土地，平分给一门八家，毛利氏一门可分一万石，其余八家一家分得五干石，刚好凑成五万石之数。

毛利敬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就召集家臣吧，一起讨论决定是战是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