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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是大明首辅,他的话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有一些说的很有些道理,决定大明海寇、山贼数量的从来不是徐阶这些臣子,而是皇帝。

大明是封建帝制国家,一切制度围绕皇帝设计,在皇帝怠政甚至是不作为的时候,大明朝政的运转必然出现问题。

朱元璋在设计这一整套国朝法统之初,就是按着自己的量身打造,在加固皇权的至高无上的同时,也对皇帝的勤勉有了更高的要求。

朱元璋真的很勤勉。

徐阶说话有道理,完不影响徐阶是个混账玩意儿这一事实。

京师对徐阶的讨论,甚至超过了马上就要被处斩的王世贞,王世贞参与了两次孕妇剖腹取脐带血的仪式,因为他是附逆作乱,而徐阶完美的规避了律法的问题,他的惠善堂养济婴儿孩童,是父母将其送过来,不存在强买强卖,主打一个你情我愿。

而徐阶的惠善堂生意,在国朝开始有了振奋的景象之后,就开始越来越惨淡了,甚至关门大吉。

成活率不足千分之二,是这些孩子都在九岁之后被卖掉了。

在大婚之前,朱翊钧要去午门监刑,大司寇王崇古紧赶慢赶,终于将所有要斩首的案犯点清楚了,说好的给大明皇帝大婚的贺礼,那就一定要给,答应的事儿,必须要履诺,西山袭杀大案,必须要在皇帝大婚之前有个结果。

处斩的案犯,共计七百二十人,王仙姑、宿净散人、王世贞等一众邪祟的传教士都在处斩的名单之上,而王仙姑和宿净散人,将会被送到解刳院里解刳,处以极刑,以收威吓之效。

在张居正羽翼之下,朱翊钧清理晋党死硬就斩首了728人,流放万余至鸡笼,这一次的人数大抵和上一次相当,这都是合一众之中的核心教士,双手沾满了鲜血,包括了王锡爵的儿子王衡,也在处斩名单之中。

王锡爵剩余的家眷则都流放到了吕宋,流放的人里面还有三个王锡爵的外室子,王锡爵绝对称不上绝后,科举,考中举人已经能够完改变命运,考中进士就是鲤鱼跃龙门。

而斩首的时间定在了二月的最后一天,再晚两天,小皇帝都要大婚了,宫里已经张灯结彩,而皇宫的大门口,则是一个大刑场。

朱翊钧在二月二十九日这日,宣见了大明的首辅吕调阳、次辅王崇古,吏部尚书万士和,讨论的问题则是王世贞。

王世贞,是主盟文坛的魁首,是复古七子之首,在复古派中拥有极强的影响力,斩首王世贞简单,可是善后的工作一定要处置好。

“王世贞附逆作乱,天理难容,将其诛杀之后,如何善后?”朱翊钧直接问政,他有了点想法,但也愿意听一听朝臣们的办法。

如果朱翊钧询问谭纶,谭纶一定会说,王世贞而已,杀就杀了,复古派那些贱儒们,安敢作乱?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解缙、方孝孺。”万士和稍微品了品陛下的话,拿出了两个例子来解释陛下的担忧,现在万士和在揣摩圣意这一点上,已经是先人一步,他能完听懂陛下话里话外的意思。

成祖文皇帝朱棣让缇帅纪纲把解缙给直接冻死了,而方孝孺更是被斩首,家流放,至于诛十族,完是谬谈罢了。

解缙死后不久,缇帅纪纲就以谋反的罪名被凌迟处死。

现在,解缙也好,方孝孺也罢,在风力舆论之下,逐渐变成了忠骨的代表,名誉开始恢复,这是皇帝不想看到的局面,既然要办,就把王世贞往永世不得翻身去办。

哪怕是真的同情建文君朱允炆,景清、铁铉这两个人,也比方孝孺这个烂人好了数倍。

“臣倒是有几个想法。”万士和首先做出了表率,对王世贞的杀人诛心由万士和开始,他会在风力舆论上进行引导,揭露王世贞做的恶事,这种事他经常做,已经很熟练了,除了在杂报上揭露之外,万士和还会找一些个作词的落魄文人,让这些个写酸词的文人对王世贞的事儿,进行再加工,编成话本、、评书、戏段。

这,就叫专业。

对于洒水洗地万士和很擅长,对于泼脏水,万士和同样很擅长。

“给他在朝阳门外立个碑?王世贞在郧阳督抚,可没少贪腐,比不过徐阶,可在快活碑林,也算是独一份的了。”王崇古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擅长营造,第一时间,就打算给王世贞准备个快活碑林,遗臭万年。

大明皇帝反贪已经两年,快活碑林已经立了三年有余,里面大小碑文记录的极为详细,哪怕是日后反攻倒算,碑林被推倒了,可是这件事,一定会一直流传下去,哪怕是给王世贞翻案,他这个贪官的恶名,是决计逃不掉的。

百姓最恨贪官污吏。

吕调阳一如既往的没有提出任何的意见,陛下要王世贞死,不仅仅是物理意义上死亡,而且是社会性死亡,杀鸡给猴看,任何人参与到邪祟之事,就只有这种下场。

“恩,主意都不错,朕倒是有个想法。”朱翊钧手往前伸了伸。

吕调阳、王崇古和万士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三月的春风没由来的带着一股寒意,想法,陛下收收您的神通吧。

陛下是个很有主意的人,而且往往都是那些要人命的馊主意,这次对王世贞进行穷追猛打,陛下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这文人墨客,最重视名节,非常爱惜自己的羽毛,甚至还要建立惠善堂这类的善堂,博誉于一时,故宁抗朝廷之明诏,而不敢挂流俗之谤议;宁坏公家之法纪,而不敢违私门之请托。先生把他们的面目刻画的入木三分,为了名声,连廷杖都是肯吃的,甚至不以为耻,引以为荣。”朱翊钧首先把自己为何要对王世贞穷追猛打讲明白清楚。

杀鸡给猴看,每一次动刀,不仅仅是物理上消灭敌人,还要震慑敌人。

大明文人最重名节,朱翊钧这次要顶格处置王世贞,日后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再敢参与到这种邪祟的事里,就是这等下场。

“首先是赐字赐匾,朕已经亲笔手书了‘文人之耻’四个大字,将这块牌额送往王世贞的王家,挂在大门上,有明一朝,决计不可摘下,地方有司,随时查问,但凡未曾悬挂,以谋逆论罪。”朱翊钧首先打出了自己第一招,亲笔手书赐字赐匾,朱翊钧的字极好,往常也没少赐字赐匾,现在正好拿过来用。

王崇古背后生出了一层的冷汗,当年陛下对付张四维都没有如此的严厉。

张四维和皇帝那是政斗,张思维被皇帝给发现了,找到了证据,顺着戚继光大胜的东风,朱翊钧发动了雷霆一击,但这种政斗局限于朝廷的顶层建筑,朱翊钧并没有过分的追击,可是王世贞以主盟文坛之首参与到合一众的事中,事涉民生。

王崇古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四个字,民贵君轻,这是被太祖高皇帝删掉的孟子的章句,陛下没有说,但是这么做的。

事涉民生大事,朱翊钧的处置就是这么严厉,哪怕是顶层建筑撕扯到了头破血流的地步,斗到你死我活,没有造成恶劣的影响,朱翊钧作为皇帝,也不多加过问,比如王谦毒杀张四维、火烧张四维家宅,买通张四维近侍等等,朝堂这个王八池子,不斗才奇怪。

造成了恶劣影响,就会招致雷霆万钧。

王世贞是个肉食者,是曾经的巡抚,是大明的进士,是文坛魁首,他参与到合一众事中,对多少人起到了榜样作用?世风日下,礼崩乐坏,大明就是这样一步步的坠落深渊。

朱翊钧要防微杜渐。

“其次。”朱翊钧拿起了水杯喝了口水,看着里面飘起的几颗枸杞,陷入了沉默之中,自己难道已经到了保温杯里泡枸杞的年纪吗?

显然是某个未能得偿所愿的皇后,在水杯里面加的!

还有?!

王崇古和万士和互相对视了一眼,前工部右侍郎罗汝芳是对的,皇帝他真的不好惹,没事别招惹,该死就自杀,别给陛下找麻烦。

“文人擅长以文词谄媚奸恶,却不擅长以文词诛罚奸恶,这怎么能行呢?这根本没有骨鲠正气。”

“这样,天下百官,人人写一份抨击王世贞参与邪祟之恶,从现象、问题、原因、办法四个角度去出发,论述此事,万太宰辛苦些,从百官的文章中挑出十篇来,刊登邸报流传,百官文牍若有重复,一律考成下下,无忠君之心,也无体国之意。”朱翊钧对着万士和说道。

万士和瞪大了眼睛,俯首说道:“臣领旨。”

王崇古汗流浃背,这一下子不烂大街也要烂大街了,皇帝有命,不得不从,那大家都对王世贞口诛笔伐,日后谁来给王世贞犯案?这案子至少五十年内,没人肯翻案,都是亲历者的徒子徒孙。

五十年后,翻不翻案都没有了任何意义。

“还有。”朱翊钧又开口说道。

这次连吕调阳嘴角都情不自禁的抽动了下,陛下这一套又一套的,实在是令人应接不暇。

居然还有!

“把百官写好的文章,都刻成石碑,送到王世贞的祖宅里,大司寇,这个石碑座大点儿,可不能轻易推倒,用料也扎实点,刻的深一些,别过个十几二十年,就看不清楚明白了。”朱翊钧对着王崇古交代着石碑的细节,这石碑可不是随便刻的,要经久耐用。

毁了敕造石碑,那可是要杀头的!

“臣遵旨。”王崇古面色五味杂陈的俯首领命,皇帝是真的杀人又诛心。

“最后。”朱翊钧说完又顿了一顿,观察着三位重臣的反应,之前从错愕到震惊,再到眉头紧蹙,可是这一次他刻意停顿,留意三位的反应,发现他们无反应。

显然,不是不感觉惊讶,是已经麻木了。

“把王家的祖坟刨开,把邸报那十篇雄文,埋到祖坟里。”朱翊钧讲出了他的想法,把邸报刊登的那十篇送到王世贞的祖坟里,让王世贞的列祖列宗也看看,王世贞到底做了些什么,招惹了陛下如此惩治。

“臣等…遵旨。”吕调阳带着已经麻木的王崇古和万士和领下了这条圣命,把祖宗的坟刨开,把石碑埋进去,还不如开棺鞭尸来的痛快,开了,但只开了一点点。

“事情如果难办,王世贞可以暂且留下,等处理干净,没有异议后,再进行处置。”朱翊钧给出了冗余的时间,不让朝臣为难,让他们好生处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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