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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生瘪嘴如鹌鹑。</p>
显金笑：“因为这张卡的珍贵，在于持卡之人拥有了踏上这层楼的资格。”</p>
胡秉直的背影就在不远处。</p>
显金的话不高不低地响在耳侧：“拥有这张卡，便默认了，你拥有与同样持卡之人对话的资格——这个权利，才是那些人真正想要的。”</p>
任何远高于本身价值的商品，本质上，做的都是圈层生意。</p>
这与后世的俱乐部、会所、集会有异曲同工之妙——车友会、校友会、高尔夫球会...入会的标准本质上就是在筛人，将同一集群、同一层级的人聚集起来，互通有无、扩大影响，这才是最大的附加价值。</p>
显金想让宣纸站上巅峰，就必须赋予这层薄薄的纸，更诱人的价值。</p>
马家的包为何敢顶上天价？是因为它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啊？还是因为它绝无仅有、惊世骇俗啊？</p>
都不是。</p>
是因为在大众认知里，你背马，你就有权有势，你有权有势，众人无形中就高看你几分——这个认知，才是大家对马趋之若鹜的根本因素。</p>
任何成功的、站上顶峰的商品，都有一个“451的公式，即为百分之四十的品质、百分之五十的运营、百分之十的机遇。</p>
此时此刻的宣纸已达成百分之百。</p>
宣纸品质卓越，有她潜心运营，还有乔放之站到台前背书...</p>
没有道理不成功的。</p>
显金的笑，胸有成竹，且志得意满。</p>
方书生手心都是汗：“我只花了四十五两银子买纸...”</p>
显金道：“我说过，花费银两的多少，并非持卡的标准。”</p>
“那标准是什么？”</p>
“是我。”</p>
显金眸光平和，言语低沉却有力：“我的判断，即为是否持卡的唯一标准。”</p>
所有的圈层，都需要一个中心。</p>
这个中心，为什么不能是她？</p>
曾几何时，她为规则所束缚。</p>
如今的她，早已拥有制定规则的能力。</p>
“持卡人，既有如胡大人、乔山长这样的实权派；也有如胡华亮大人、鸿胪寺主簿这样的后起之秀；还有漕运、布政使司这样的地方强势...当然，也有零星几位您这样尚在行路的小辈。”</p>
显金态度温和，语声恬淡。</p>
方书生不由自主地跟随显金的脚步：“我...哦不，我们..为何要给我们发卡呀？”</p>
显金笑：“原因有二：一则，您是第一个问我，能否买半刀纸的人——您真心爱纸，且敢于主动试探规则，您为人温和踏实，但也有破局的勇气..这样的人虽如今尚在行路，但之后的成就，谁又说得清呢？”</p>
方书生有些不好意思：“哪，哪有您说得这么好，嘿嘿嘿嘿嘿嘿...”</p>
显金再道：“二来嘛，总要树几个典型给大家看看，倒也不是非要有权有势才能拿到卡，也有几个幸运儿莫名其妙被馅饼砸中——这才让大家有奔头啊！”</p>
就像买彩票，大家都知道中奖概率小，但一旦有人中过奖，便会激励更多人前赴后继当分母嘛。</p>
方书生：？</p>
噢，他主打的是一个捕蝇草的作用是吧？</p>
显金一个转身，二人已行至胡秉直跟前。</p>
方书生来不及反应，便听显金笑盈盈地介绍：“...胡大人，您老夏祺！这位是户部尚书胡大人...这位是刑部郎中之子方童生...”</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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