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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阿措睁开了眼睛,她浑然不记得自己睡了几天。
她一睁眼就看见了白明简通红的双眼,她倏地坐了起来。
她心情忐忑地看着白明简。
是的,她回想起来了,当夜最后的意识是她瞧清楚了白明简望着自己。
他什么时候看见的,他究竟看见了什么。
她吭了一声。“啊,头晕。”
还是装病吧,或许这样,他才不会跟自己理论。
“你睡到第十天了,还有三天,咱们就能启程了。”白明简淡淡地说道。“你先前说等的难熬,便宜你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沙哑极了。
他握着她的手,头缓缓低着,额发垂下,遮住了他眼睛里的疲惫。
她鬼使神差地去摸了他的喉咙,他这个青春期上的男孩,喉结渐渐明显。
他笑了笑,竟然没有躲开。
她莫名闻到了他身上一股少年男子的气息,她感到不自然,连连挪开了身子。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紧紧跟他的捆在了一起。
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来的更可怕了,这是她噩梦醒来的前兆。
她惊得去抓白明简的手,翻来覆去的看。“这是我给你抓出来的血痕。”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明简的双手布满了血道子,有轻有重,血迹斑斑。
她嘴里爆出来一句脏话,噩梦居然在异世重生了。对,她岳晓晓不仅酗酒,吃安眠药,拒绝跟人交流,还有自虐自残倾向。
然而,这些在她刻意训练的理智下,都在沉睡。
她抚了抚后背的伤布。
这烙印真是个古怪的东西,但如此想,又是可笑的。她的噩梦本就是在潜伏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伤人伤己。
也只能怪自己。
“啊呀呀,不是这个事情。”她的思路被打断了,竟把人抓成这个熊样子,她的脸发起烧来,小心地拿手抚摸着他的伤口,轻轻地点了点道:“疼吗?”
这话说出口,充满了虚假的味道。
“要不……”
她想说要不你挠我几下解恨吧。
“就是七天,七天之后你就不再抓自己了。”他示意并不怎么疼,将她手上的绑带缠开了,给她手上的勒痕小心地吹了吹。
那轻柔的触感让她打了一个哆嗦。
他重复了一句。“应该以后也不会抓住自己的。”这话没头没脑的,让她更加迷糊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摸了摸白明简的额头。
他笑了笑,没有躲开,反而探过身去,亲了亲她的头发。“欢迎回来,仙鹤女。”他的头重重地垂下,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在困顿中他仍然知道这是她受伤的肩膀。
他一点力气都没有用。
她捧着他的脸。“别睡,别睡,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这是怎么回事?”她定住了。
她很少做了一个不被惊醒的梦。她甚至记得那个梦是美好的。
当然那些噩梦的情景都还存在,高速路桥,冒烟的轿车,充满血迹的病床。
有只手一直抓着自己,随时随地的跟着自己。
它并不比自己的手更温暖,也并不比自己的手宽大多少,然而一直由它握着。
她跌入迷津,这手就紧紧扯住她,她陷入深渊这手就狠狠地拉住她,从没有失去过重量。
“这是什么鬼。”
她盯着自己的手看。潜伏在她身上的那个心魔,在此时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仿佛已经不存在了。
“我……”她双手狠狠抓了着自己的头发。“我不会在昏迷的时候乱说话吧。”
秀红掀开门帘进来,欢喜地叫出声来。“阿措,你可算是醒了。”
“嗯?”她转过身来,在异世待的时间太长,这已经就是她的名字了。她慌乱地摇摇头。
秀红瞪了她一眼。
“这不是你的名儿?”秀红嗔怪了一句。“你家少爷都快叫疯了,我这几日天天过来送饭,怎么听不到,‘阿措’‘阿措’的都快磨出茧子了。”她瞧着白明简趴下了,竟笑得拍起掌来。“乖乖,可算是想睡觉了。再这么不休不眠下去,你的情郎可就没有活命了。”
“谁能十天不睡觉?”阿措下意识地反驳,他可千万别那么好。
秀红将手伸出来比划,干瘦的手上一对细银镯子碰撞出声响来。
她的脸上有了些血色,但咳嗽的声音还是从喉咙里传了出来。
“那你看他怎么睡的。他靠在墙上,双手把你抱着这么几天,你的福气再多要溢出来了,别身在福中不惜福。”她戳了戳阿措的额头,将黄粟饭端到了她的面前。“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阿措,你要好好惜福。”
这一句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跟白明简说起,白明简不懂,跟阿措说起,阿措哑然失笑。阿措将白明简的头缓缓放倒在枕头上,将他的手塞回了被子里,又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就在下地的那一刻,她猛地转过身来,去看白明简沉睡的面容。
他明明看见的,他明明看见自己用匕首割掉了烙印。他一直都是清醒的。如果再推及到过去,自己的那些奇怪举动,他是不是也是统统选择了视而不见。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他选择了沉默不说。
“为什么要沉默呢。”
阿措聪明伶俐,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根本瞒不过去同样聪明睿智的白明简。然而一路艰辛走来,两个人像是打哑谜一样,一个不说,一个就不问。
她曾以为这是自己遮掩的好,但也许这是白明简故意不去捅破。
另一个记忆瞬间炸开了她的脑海。那天在街上的书坊看书,他指给自己来看,还有在柔玄镇,他突然说起了“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
阿措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了。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了!
在秀红的屋子里,还有个犯病的人,她躺在炕上哎吆吆地叫个不停,正是花鹧鸪。
话说当日花鹧鸪回去红袖楼,楼里面被搅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赵庆不见到她发了火,再加上老鸨子贪财没个够。
真如她的心愿,两个人在楼上大吵了起来。
外边黑漆漆乌压压,青楼里边的姑娘们吓得哭喊起来。瑟瑟发抖个不住。
也不知道赵庆犯了哪门子邪气,满嘴酒味,找不到花鹧鸪,就偏偏要找些江南的姑娘来屋里伺候他,问她们对自己好,是不是假话。
但在红袖楼里已经半月之久,他挥霍无度,这个时候钱囊见空,真心拿不出什么钱财,龟奴也是看人下菜碟,恭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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