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7.第640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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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祖似乎不计划隐瞒了，看着通道，看着苏禾和白音轻声道：“虽然比那龟早了些日子，修行的却乱七八糟，东一枪、西一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修行的是什么。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没人是我对手。”</p>

她说到这里竟生出一丝无奈，幽幽瞥了眼星空中的古泰，微微摇头：“你们能想象么？从那以后，我这堂堂天地，世界本身。说出的话，竟然没有道祖有用。道祖一言，在玄黄世界便是无上法旨。”</p>

凤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沉默许久，时空通道中火光冲天，不知发生了什么。</p>

“一次接着一次，又接连七次！每一次都被灭杀，但每一次都会重生。”凤祖说这话时，双目之中怒火如涛。与之相适应的时空通道内，凤凰真火冲天而起，几要烧穿整座通道。</p>

“那老龟一去万载方才归来。他找到我，只告诉我他将元复原了。下次再来也不会有后来一次次出现的各种进化，会恢复成第一次现身的模样。又告诉我，他找到真正灭杀元的方法了。但他要先破法重来，第九次，要我们自己抵挡……”</p>

里面不知发生着怎样的大战。</p>

通道外蛮王握着斧头，竭力压制自己才能控制双腿不跳进去。</p>

“嘻嘻，你敢再沾花惹草，你猜澹台的剑斩不斩你？”</p>

要按照凤祖这论调，他和钺祖的关系该怎么算？</p>

凤祖咯咯笑着，但笑着笑着就静了下来。时空通道之中有火光冲天，又有可怖的气息散布出来。</p>

凤祖说着再次看向古泰。</p>

凤祖看着吃瘪的苏禾，顿时大笑起来。</p>

“那一次，连泰都吃了亏。”凤祖轻声道：“已经斩杀元六次，便是他也不可能毫发无损，数次累积受的伤，并不曾真正恢复。那一次也是最惊险的一次，几要被夺舍成功——然后，冥王来了。”</p>

她说到这儿，无奈的看向苏禾：“所以啊！你家老祖我，真的做不到突破仙尊境了。虽然意识不再与世界融合，但本质上世界就是我，我就是世界。我突破，便是世界突破。这世界千疮百孔，又如何突破呢？”</p>

苏禾和白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p>

“那些分明已经死去的存在，尸体一样的东西。都想借玄黄争一线生机——一次次大战，打碎了玄黄，才有了后来三千大世界、十万小世界的诸天万界。”</p>

元尊一族很难斩杀，便是灭了本命星辰一样能够复活。果然元作为根源，不可能那么简单的死去。</p>

“刚开始只是突然出现的一位强者，不属此界，不带此界的气息。在界外同老龟打了一架不分胜负。最初打架的原因，是两人都想抢夺冥的所有权，都想当冥的师父。”</p>

凤祖笑着：“一场真正的大胜。毫无意外的大胜。也是那一战我才真正见识到那老龟的强大，不讲道理的强大！那元被他生生镇杀！彻彻底底死的干干净净。”</p>

“那世界内的生灵，诡异、挣扎、求生！那死去的世界，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悄悄潜伏到玄黄身边，若不是被老龟打出本样，甚至直到他扑上来，我可能都发现不了。”</p>

“谁能想到，在开天修行法公开之前，我所走的路会是突破仙尊的手段？”凤祖咯咯笑起来，甚是开心：“当然那时候还没有仙尊这般叫法。不过……我成功了。就像现在的冥，以神兽身份，突破！”</p>

凤祖唏嘘着，仿佛再次看到了泰祖的强大：“谁知道，天天被我追着、逼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逼着要叫母亲的老龟，身体内竟然蕴含着那般可怖的力量。”</p>

凤祖笑着：“然后，我便占了脚下的世界——那时候它已经有名字了，整个世界就叫‘玄黄’。”</p>

“再然后……不过三四万年，这世界竟然传出了开天修行之法。”凤祖看着他俩：“你能想象么？那头蠢龟，将自己的修行之法，公开了！”</p>

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或者说……一个世界夺舍另一个世界！”</p>

“在他扑上来的一刹那，整个玄黄生灵都知晓他的目的了。那是玄黄生灵自诞生以来，第一次那般团结。也是玄黄生灵第一次见到界外的存在。”</p>

她微微摇头：“那一战伤了神兽根基，难以弥补。后来诸天流传的煅器篇、丹药篇、符法篇……基本上所有带篇的，都是我们为神兽求人身所探索而来的。没为神兽找到人身，反而丰富了玄黄的修行。道祖之名也是在那个时代才真正叫起来。”</p>

“大约是被堪破行藏，元终于不再隐忍。第一次真正出手，强到不可想象。他丢下老龟，直扑玄黄而来。也是到那时，我才知他的目的。”</p>

凤祖双目之中闪出一阵后怕，一阵杀气。</p>

“然后……元一只手便直侵世界之内，你也曾见过了。那一战四灵老祖与白虎老祖借我之力，崩断元之五指。却也因我亲身参与，被元找到契机侵吞世界意识，我自己反而脱离世界，又借那只小凤凰残肢重生出来。”</p>

苏禾愕然张大了嘴。师姐说过，她自己将自己分尸，自己崩碎了冥界，却原来是这般情况？</p>

一时间竟有种逆流而上，去那波澜壮阔的时代，见一见这般奇女子的冲动。</p>

“那一战极其突然，元来的毫无征兆。不过那时星海已经在上，元的冲击没有直接冲向下界，到底被挡了下来。战争一样胜了，惨胜。”</p>

“我成功了，没有任何难度。从那以后，我便是玄黄，玄黄便是我！”凤祖意气风发，好似真的回到了那个时代。</p>

这种事儿，也能做到？</p>

苏禾静默许久。</p>

“那是泰第一次真正爆发，也是那一战真正确立了道祖不可动摇的地位。四灵俯首，众生拜服。天帝能真正建立天庭，与那时泰的强大不无联系！”</p>

说到这里，她静了一下，才又道：“突破之后，我便知道我可以开辟自己的世界。但是——自己开辟的，哪有现成的好呀？脚下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世界么？”</p>

她说着笑了起来，又看向苏禾：“直到那头名叫泰的龟出现，抢我地盘、偷我羽毛。我便追杀他……从天南追到田天北。从雪地追到大海——那时候，世界并没有一座又一座大世界，只有一片世界，却大的可怕。”</p>

白音双目一下子便张大了，好奇的打量着凤祖，似乎想从她的凤躯中看到人身一般。</p>

她自嘲笑着却陡然抬起头，直勾勾看着时光通道。那里凤凰真火熄灭了。</p>

凤祖似乎没看到，微微摇头道：“但这般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那老龟就也入这一境界，甚至越来越强。强到……让我看不到他的背影。那段时间，我便躲了起来。任他怎么呼唤，我都不肯出来，出来做什么？看他显摆？”</p>

凤祖说着话的时候，竟有三分委屈。苏禾和白音憋着笑。这种场景，似乎能想象到。</p>

凤祖笑着，瞥了眼白音：“那丫头的天赋强的可怕，若不是生的晚，成就当不在道祖之下。”</p>

她看着苏禾，又瞥一眼下方鬼鬼地偷袭元尊仙尊的古泰和白龙。</p>

凤祖心有余悸。</p>

凤祖蓦地转头，看向苏禾：“小家伙儿，我不曾问过后世之事，也不曾探究过。这一战不知能否成功。便是这一战成功，你归去后世那一战又能否成功……这世界经不不起大战了。”</p>

凤祖神色认真：“老祖当舍命为之。若事不成……便将诸天生灵，收入你的内世界吧！去十万大山，你会知道该怎么做。”</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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