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百六十二章、 群妖的早课,我在盘丝洞养蜘蛛,昆吾奇,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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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夕阳走了以后,齐鹜飞决定临时改变计划。用相机去窥探那位欧阳天君有点太过冒险,而对付园林局的赵秉坤则不需要用到照相机。而且他也不急着去找赵秉坤,不管那里是不是陷阱,他都打算先晾他一晾。
他打电话让林林山过来,约定了见面的地点,然后把照相机交给他,交代他暂时留在纳兰城,找到那些曾经找赵夕阳拍过照的女人,用这台相机给她们再拍一些照片回来。反正这些女人城隍司都已经进行了详尽的调查,林林山也都知道。当然,可能的话也可以对其她可疑的对象以及怀孕的女人拍照。
林林山听说能够通过照片鉴别魔孚,知道任务重大,不敢掉以轻心。
“老大,这件事恐怕不是一两天能做完的,那岭西镇那边怎么办?”林林山问道。
“等调令下来再说。”齐鹜飞说,“岭西镇的建设非一朝一夕之功,魔孚不除,始终是我们的心头大患。眼下先把这件事情做好,什么时候去岭西镇,我会通知你的。”
“你不是说让我盯着赵秉坤吗,那我还要不要盯着?”
“不用了。”齐鹜飞觉得这么大个人反正也跑不了,让林林山去盯着还容易打草惊蛇。
临别的时候,齐鹜飞又拿了五千紫币给林林山。
“最近在纳兰城开销挺大的吧?拿去花吧。”
林林山连忙推辞道“也没那么大,都是花点牛币就解决的事儿,用不着紫币。老大你也不富裕,上次你给我的钱本来是用作小金库的发展基金的,结果在四安里一折腾,全都折腾没了。我怎么好意思再拿你的钱!”
“拿着吧。”齐鹜飞把钱硬塞到林林山手里,“该花的时候就花,顺带着也可以考虑一下将来岭西镇建设的事,做些准备工作。当然这个钱纯粹就是给你零花的,岭西镇建设的钱我会另外想办法。”
“那谢谢老大了!”林林山嘿嘿的笑着,把钱放进了口袋。
齐鹜飞看着他脸上乐开的花儿,满意的点点头。
生死关头有原则,讲大义,平时贪点小财,喜欢享受,这才像个真实的人嘛。
他用力的拍了拍零零三的肩膀“行了,今天就这样,你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开始干活。这么多照片要拍,任务可不轻。我也要回盘丝岭了。”
林林山就拿着钱和相机告别了齐鹜飞,干他的活去了。
齐鹜飞并没有马上回盘丝岭,而是回到四方鬼市转了一圈。时间已是后半夜,鬼市快要结束,黑暗的巷子里难得再见到人进出。
他从鬼市出来,去了定鼎门美食街。美食街上大部分摊位都已经收摊,只剩下零星的几间铺面开着,这些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已经在准备清晨的早餐。
齐鹜飞随便找了间铺子坐下来,胡乱点了点吃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这算宵夜还是早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吃了。其实肚子并不饿,这么做完全是做给人看的。他就是要让人知道,今晚他一直在鬼市。虽然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盯着他,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吃完东西以后,慢悠悠的起身离开,架起飞剑,和东方升起的第一缕曙光一起向西而行。
脚下是大地,前方还笼罩在黑暗之中,身后的光明正滚滚而来。
回到盘丝岭的时候,正是清晨最好的时光。
齐鹜飞并没有从云头降落,而是远远的落在了山下,穿过那座新落成的颇有几分气象的山门,沿着新砌的宽阔的石阶,缓步走过新建好的黄花观外院。
这座坐落在半山腰的外院,也就是新的黄花观,看起来比老黄花观要气派不少。院墙足有五六米高,门头的两根廊柱需要二人环抱,匾额上用金漆写着“黄花观”三个大字,两旁柱子上也依样画葫芦地刻着那副和山上的老黄花观一样的对联
黄芽白雪神仙府,
瑶草琪花羽士家。
墨香依旧,却少了几分神韵,更感受不到千年笔墨蕴藏的灵气。
而这崭新的殿堂楼阁看起来虽气派,却不如山上的破旧老观更符合羽士之家的意见。
站在观门口放眼望去,气势倒也还开阔,只是没有山上那远山朦胧,云遮雾绕的仙气。
总体来说,齐鹜飞还是很满意的。用不了多久,这地方就可以正式启用。他打算等叶问天稍有成就,就让他到这里来主持。这样以后就不用担心有人造访黄花观时会窥见山上的妖情。
穿过外院道观,从后门绕出,沿着上山的小径继续一路向上。
因为重新进行了修建并布置了阵法的缘故,这条路弯弯折折,颇有些九曲探幽的意味。路上需要经过几丛竹林、几重雾霭,不认路的,不懂阵法的,走到这里便要直接迷路了。然而巧妙之处却是,不管你在哪里迷路,只需回头向下,下山的路却是一览无遗,毫无障碍就会回到刚建成的那座黄花观外院。
一只乌龟正在山道上艰难的向上爬着。
齐鹜飞喊了句“加油!”便从他身边悄然走过,只留下一阵清风。
乌龟停下来愣了半天,直到齐鹜飞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拐角,才忽然反应过来,开口说了句“老大好!”
可惜,齐鹜飞并没有听到。
再往前,便看见了那颗标志性的老榆树。
黄花观隐入结界以后,老榆树前方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崖壁,看上去空间比过去大了许多。
晨曦照在老榆树身上,把这棵千年老树一半照的红亮,像一面旗帜。另一半和地上的影子一起,在灰白色的山壁上投下一片剪影。微风吹来,树影摇曳,那剪影便也动起来,仿佛有一双神秘的手在操纵着它,演绎着古老的故事。
山上的小动物们早早的就聚在老榆树下,在锦鸡的带头下,开始做起了早课。
这是陆承上山以后的安排,慢慢的大家也都养成了习惯。
锦鸡在向着东方引颈长鸣,美其名曰和初升的太阳打个招呼,实际上这是一种养气之法,有点像吸取日月精华,将旭日之光纳入自己体内,息养锦鸡自身所特有的离火之气。
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一只蛤蟆趴在那里,咕呱咕呱的叫着。他每叫两声,便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把肚子吸得鼓胀鼓胀的,像个大气球。又忽的一口吐出去,然后便又呱呱的叫起来。
大约是嫌他们吵闹,老黄狗离他们远远的,躲在老榆树的另一面,背靠着树干,竟是在打坐。只见他端直了身体,用那肥厚的后臀坐在地上,蜷曲着两条并不怎么修长的后腿,两只前爪耷拉着放在两条后腿的膝关节上。微闭着双目,狗鼻子微微耸动,嗅着清晨露水的芳香。
摆出如此奇怪的姿势,还真是一条奇怪的狗啊!
老狗安静得稳如石雕,加上他头顶的树枝上那不知何时张罗起来的蜘蛛网,倒也有几分菩提禅意。蜘蛛网上挂着几个颜色各异的蜘蛛,又像是在晒太阳,又像是在乘阴凉。
在树干另一侧斜伸出去的一根大树枝上挂下来一条粗大的乌梢蛇,身体垂的直直的,唯有蛇头仰起,两只蛇目紧紧的瞪着,却不知道他在瞪什么。若不是蛇信子时不时的嘶嘶的冒出来两下,叫人以为这是条死蛇。
忽然,从树冠里掉落一只松鼠,吧嗒一下落在乌梢蛇头上。蛇头晃了一下,立刻又固定不动。松鼠抱着蛇脖子观察了一阵,便又沿着蛇身向上爬,爬到了树上更高的地方,便又踊跃一跃,再次落到了乌梢蛇头上。
这一蛇一鼠,如此奇怪的练功方式,只怕也是没人见过吧?
树冠里除了松鼠爬进爬出,还有两只黄鹂,一只百灵,大约是还没有摸到修行的门道,就只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叫。到是树冠顶上那只夜猫子反倒一声不吭,只咕噜咕噜的转动它的脖子,目光如电,射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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