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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好缓了一阵,把呕吐感压了下去,看了眼徐冽:“你是变态吗?我刚吃水果吃得撑死,你这么搞我?”
“我让你吃的?”徐冽瞥她一眼,“酒吧也是我让你去的?”
“我……”苏好脑子里一团浆糊,这才记起疑问,“等会儿,那你呢,你怎么在那里?你跟施嘉彦他们一拨的?”
徐冽手头没有电脑,今天一个人在网吧做了一天网课课件。
傍晚的时候,施嘉彦约他出去玩,他说不了,在网吧忙。施嘉彦和他堂哥堂嫂刚好在大学城附近,顺道给他带了些零食,来看看他的进展。确认他进展顺利以后三人就走了。
接到施嘉彦那条微信消息的时候,他刚离开网吧,正在附近等车。之后一到酒吧就看到里面出了乱子,远远听见有人喊去追苏好和许芝礼。
其实他和陈星风赶过去的时机差不多,不一样的是他选择了东边。
因为东边距离马路更近。
按徐冽阻拦许芝礼自杀那天得到的了解,许芝礼不会希望苏好受伤,应该把能够更快逃生的路线留给了苏好。
所以苏好在东边。
“问你话呢,”苏好觑觑他,“你跟施嘉彦是不是一拨的?”
徐冽没细细解释过程,只说了个“是”。
“那那些大学生呢?”
“南州大学的。”
“还真把自己当南大高材生了。”苏好嗤笑一声,偏头看向窗外,“我看南大配不上你,清北也不适合你,北电倒挺符合你的人设。三十秒撂翻三个武校生,在我这儿装了这么久兔子,你可真行。”
徐冽没说话。
不说话的结果就像放任女朋友一个人生气,注定让她越来越生气――苏好自顾自回想过去这些日子种种迹象,越想越不对劲,也不管自己样子有多狼狈,转过身面对他:“所以当初在学校被混混堵,那三个也被你撂了?”
徐冽看了她一眼:“嗯。”
“那你居然和我说,你跟他们讲了点道理?”要不是头发是湿的,苏好现在已经可能炸毛了。
徐冽平静地抬起拳头:“用这个不能讲?”
“……”言下之意他没骗人。
他大爷的。
“好,那你身上的伤呢?”苏好继续质问他,“这总是胡编乱造的了吧?”
“不是那次受的。”
“……”言下之意虽然那次没受伤但他身上真的有伤。
苏好以为一个四肢简单的人,头脑发达一点是正常的。
可是现在这个人明明四肢一点也不简单,为什么头脑还能这么发达。
兴师问罪都说不过他。
草泥马草泥马!
苏好一路憋闷到春庭湾小区门口,下车的时候准备拿手机扫码付钱,一摸口袋发现没有。
徐冽用手机付了车费,下车后注意到她在摸口袋,问她:“怎么?”
“手机落酒吧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陈星风那儿。”苏好思索着说。
徐冽的脸色在听到陈星风三个字时变得有些阴沉。
“我爸妈周末会给我打电话的,被酒吧服务生接到就完了……”苏好烦躁地薅了薅头发,“你快把手机借我一下。”
徐冽把手机解锁以后递给她。
苏好一边往小区里走,一边拨了自己手机的电话,意外的是,接电话的是个女生。
许芝礼的声音。
“我手机怎么在你那儿?”苏好愣了愣。
许芝礼那边很安静,应该已经安顿下来:“本来在陈星风那儿,这不是想着万一你家里人打过来,男生接不好么,我就拿来了,明天约个时间还你吧。”
“行吧。”
“你这用的谁手机,你男朋友电话?”许芝礼在那边奇怪,“怎么连个备注都没有。”
苏好看了一眼徐冽,也不知道是在跟许芝礼澄清,还是趁机骂徐冽:“男朋友个屁!他就是个骗人精!”
“干吗,”许芝礼一愣,“人家为你惹了整个武校,你还骂人。”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苏好太阳穴都在一抽一抽地作痛:“挂了挂了,明天找你。”
苏好掐断电话,把手机还给徐冽,打量了下他湿漉漉的衬衣西裤,烦闷地叹了口气。
算了,账以后再算。
她站定在路口,指指不远处的联排别墅:“你跟我回家去把人弄干。”
徐冽挑了下眉:“用不着。”
“你,又,在,拽,什,么!”苏好生气地看着这张之前眼瞎没发现的臭拽脸,像以往那样杀气腾腾地威胁道,“你跟不跟我走?”
徐冽的表情里多了一丝不再掩饰的玩味,他垂眼看着她:“你在威胁我?”
“对啊,看不出来吗?很不明显吗?你眼盲心瞎吗?”苏好气得三连问。
“那你威胁我之前有没有想过,被人追得抱头鼠窜,哭着喊爸爸的人,是你还是我?”徐冽扯了下嘴角。
她好心请他回家,他居然揭她伤疤!
“我那是……许芝礼说武校的规矩,不打叫他们爸爸的人,我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总不能真让人废了右手吧!我画了十三年画,我的右手比命还重要!未来画家的手,拿一声爸爸换不值得吗!”
苏好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心里狠狠骂了许芝礼一通。
死丫头,让她风评被害!
“是这样,”徐冽点了点头,“那我值不值得?”
“?”
徐冽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叫我一声爸爸,我跟你回家,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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