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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论到底对人的现实有什么影响?
这个问题王京宇和王京雅非常有发言权。
他们受到的网络影响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夸张,毕竟之前在网上看新闻,讨论什么人肉搜索网络暴力的,那实在吓人的厉害,这么一对比,反而觉得自己得到的待遇很不错了。
当然,这也颇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
王京宇和王京雅本来也就没有天天上微博的习惯,眼不见心为静,这不看,不就能装不知道了?
当时网络上对他们俩兄妹的讨伐颇严重,不过本身关注宁初夏的人就不算多,真正能在诸多消息中抽丝剥茧找到两人账号的,也就剩下那么几位,拉个黑处理便完事了。
只是偶尔要是一不小心搜到两人的名字,那还是会看到之前的惨烈遗迹。
比起网络上的风波,更让两人在意的反而是现实。
H城不大,经济虽然这几年在腾飞,可也不算高速发展,外来人口不多,本地人之间的消息格外灵通,就像以往父母在得知兄妹俩另外找了对象的时候,随便打听打听,就能问到两人对象的具体情况。
H城也没什么名人,市内最出名的明星,大概是本市电视台美食节目的女主持人,宁初夏的横空出世,让不少人都投以关注,毕竟这可是H城为数不多的能在外面都小有名气的人物。
宁初夏出名了,她的一双好儿女自然也跟着出名。
网上的事情可以给自己来一发闭耳塞听,就装作不知道,可现实里别人的异样眼光,那可就不太行了。
尤其是两人本就还一直自诩有些社会地位,过得不比身边人差。
现在――
王京宇和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吹嘘自己想要换辆新车,得,立刻有人看过来的眼神不太善意了,他们窃窃私语,好像王京宇听不见似的。
“他不会又是找他妈妈要钱了吧?”
“他最近又没加工资,不要钱,他去哪生钱买车。”
王京雅分享着自己在购物节入手的面霜,单价上千,办公室的老师先是一脸羡慕,说的话便有些阴阳怪气起来。
“我们可不像你,那么大方,一个月工资实打实到手就那么点,还花那么多去买护肤品。”
“养孩子太费钱了,我家这一个孩子都养不过来,京雅,你可得教教我们你怎么省钱的,我和你学学。”
类似这样的场景反复出现,让两人均是眉头直跳,心中抓狂。
他们冤死了好吗?他们早就已经不能从母亲那拿哪怕一分钱了!而且每个月可还得交赡养费!
可解释了,身边的同事都不太听,就连关系好的朋友,都忍不住劝上两句,像是被宁初夏迷了心智。
最可恨的是,其实他们俩心里还有数,自己基本也就是吹牛逼或者打肿脸冲胖子,在得不到宁初夏的援助后,他们过得着实窘迫。
要知道,两人现在可都是有儿有女,还得供养配偶的父母,房贷和宁初夏要的赡养费,也成了固定支出。
王京雅明面上的负担是最重的,丈夫早年赚了些钱,可这几年经营一直不太顺利,能维持不大亏损已经很值得庆祝一番了,继子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纪,而自己的孩子也眼看马上要开始早教幼儿园的历程;公婆俩倒是有退休金,可俩人都有慢性病,每个月单单开药就得开上不少,再加上身体素质差,每次遇到换季流感,都得在医院那躺两天,这不,就越来越窘迫了。
王京宇看上去倒是要好些,可问题是妻子丁玉作为全职主妇,已经很多年没去上班,岳父岳母虽然身体健朗,可两人都是农村户口,现在拿的养老保险,几乎约等于无,实在算不上什么钱,宝贝儿子是一家人的掌中宝,之前报了一堆兴趣班,什么书法钢笔拉丁舞,这每个月都在交钱,可以说王京宇是每个月都踩在这破产的边缘。
他们确实不希望同事发现自己的囊中羞涩,毕竟这么些年来,他们可都是在别人羡慕的眼光里,过得自在的那一批人。
以前他们甚至隐约还有些看不起一部分同事,父母给不了什么帮助,小两口一起上班,平时上得筋疲力尽不说,还一门心思得想着理财副业,娱乐活动基本取消,一切为了攒钱而努力,那样生活过得多美滋美味,这一点人生的意义都没。
可现在,他们好像就得过上这曾经被自己瞧不上的生活了。
最可恨的事情是什么?是宁初夏这人实在太过分了!
上回那澄清风波后,宁初夏气得直接把儿女两人都拉黑了――这点王京雅还忍不住和王京宇窝里斗了一番,毕竟怎么看,这件事都是王京宇的错。
两人吵架就像车轱辘,半天没吵出结果,最后只得默认了这一现实,他们本来还以为宁初夏把两人删了,能够以此逃脱给赡养费,可才拖了十五天,宁初夏便委托了一个律师打电话来催讨。
得,还是只能给。
这一边给钱,他们还得一边感受着宁初夏无时不在的存在感。
王京宇正坐在办公室里,公司的报销和工资发放,按照流程都安排在了月底进行,所以十号左右这几天,通常是最闲的,也能摸鱼玩会手机。
微博他早就不怎么上了,反正上了一不小心看到骂他的消息也糟心。
王京宇刷着微信的公众号,然后忍不住眉头紧皱。
这H城难道就一个宁初夏能出新闻了吗?
他关注的H城账号分明不多,到底为什么隔三差五都能刷到宁初夏。
大前天,看到的那篇,是在写宁初夏组织了小区内退休人员齐做义工的事情,相关部门宣布正式展开合作,各单位的退休协会将会和宁初夏合作,阶段性展开志愿活动。
上个礼拜,刊登的是一篇访谈,是福利院中一部□□体有残缺、智力有障碍但还能自理的儿童,在宁初夏的帮助下,和市区内的部分企业签订了劳动合同,以不算高的价格,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半个月前,是电视台新闻片段的剪辑加工,那片段讲的是宁初夏捐赠帮助的流浪小动物保护中心正式开放领养。
而今天的这一篇,则是省城电视台来本市对宁初夏进行的采访,在采访中,宁初夏提到,她又双投了钱。
王京宇忍不住想抱怨两句自己的受虐倾向,这明知道看了会很不爽,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去看了。
尤其是每回拉到下面,评论区那些对宁初夏大加夸赞的评论,他都只觉得这些人虚伪到了极点。
要是他们的爸妈,不把钱给他们,他们能在那里夸宁初夏心地善良吗?
这不过是没有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才能站在那道德制高点夸几句。
像是这样的新闻,每次只要看到一条,王京宇这一天的心情都会变坏,尤其是身边的人越夸宁初夏的什么伟大善良,他就越气,气得浑身都疼。
不过现在他有更关心的事情,虽然气得感觉脑袋都要冒烟,可也得先算算账。
王京宇拿起了放在手边的一个本子,翻了翻找到了一页。
这一页都是他忍着恶心,在每回的报道里抄下的数字。
母亲瞒着他和王京雅私下存了钱这件事,早就已经是兄妹两家人之间公开的秘密了,要不这么多捐出去的钱,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可到底藏了有多少,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按着王京宇之前的估算,母亲那存了再多,他们要钱没手软,之前要了不少,估计能剩下个百来万就不错。
最让王京宇担心的,就是怕母亲这脑子犯傻过了头,非但把本属于兄妹俩的存款捐光,还把那套房子都给贴进去了。
今天新闻里提到,母亲又捐了三十万出去,再加上之前捐的,王京宇越算越心惊。
这不会把钱都给霍霍没了吧?到时候一分钱不给他留不说,没准还要他和王京雅贴钱养老。
王京宇可不觉得自己无情,这母亲愿意多多地给他钱,他才有可能给母亲养老送终,这一分钱不给,还要他养老,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真当他冤大头了?
不能这样下去了!虽然不确定宁初夏手头还有没有钱,可最起码,不能让她把房子都给霍霍没了!
当初虽然父亲指定了这套房子要留给母亲,母亲法理上有支配权,可这套房子就该是他的,顶天了分王京雅这个外嫁的女儿四分之一,不能再多了。
越想越心焦,可王京宇想到上一回那澄清事件后也有点心力憔悴,想来想去,这还得要妹妹帮忙,起码上一次看来,妹妹比他冷静不少。
说干就干,王京宇立刻给王京雅发了信息,把这算好的账一并发了过去。
――“京雅,我现在很担心,母亲再这么捐下去,连父亲留给我们一家人的房子都捐出去了,这件事反正我很反对,你怎么想?”
――“我也一样,你下班几点?我们出来谈谈吧。”
……
宁初夏早就在郊区那安排了几处可供休息的地方。
同样来的伙伴要是觉得疲惫的,有不少都会选择直接在这住下休息,许是心理错觉,他们都觉得郊区这绿化不错,空气也比市区好,有时在这睡上一觉再出去跑个步,心情都能好很多。
宁初夏瞥了眼手机,她家门口是安了感应监控的,当有人长时间停留并按门铃的时候,手机便会收到提示。
当她头一次发现那两位熟客出现的时候,她便特地拉了李阿姨留在了郊区休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两个在门口徘徊。
两人的电话早就被拉黑,打是打不过来的,只能找别人借电话,可宁初夏这不接陌生人电话,这就又绕了进去。
王京宇和王京雅这回是难得的有耐心,连着三天准时报道,在楼梯那一坐,等到晚上挺晚才离开。
不过肉眼可察地,两人急躁了不少,就从那敲门的频率,越来越频繁站起绕圈的模样就可见一番。
冷了他们三天,宁初夏觉得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便拉着李阿姨不再待在郊区,准备回去。
她虽然不确定儿子和女儿找她有什么事情,可刚刚她稍微对了眼时间,这个时间点,和上辈子的骗钱事件时间正好重合。
说不准,这两人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不过兄妹俩,倒是意外地联合在了一起,在上辈子,两人可是分开来的。
……
“再等最后一天。”王京宇暗暗在心里念着,如果还等不到,他就只能到郊区去找宁初夏了,只是那儿是宁初夏的地盘,王京宇想把一切的不安定因素抹掉,万一那儿宁初夏的朋友多,非要掺和,然后给她出主意,那可就不妙了。
王京雅面上平静,心中却是火急火燎。
她没能和王京宇承认,她其实比王京宇还要着急,丈夫那开销有些大,已经好一阵不能支援家里,她没好意思让丈夫知道,之前母亲给的那么多次钱,她都已经花光,万一丈夫找她要钱,她可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你们怎么在这?”宁初夏挽着李阿姨上楼,正好对上正坐在楼梯的两人,她先是一喜,然后板着脸又冷了下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又来做什么?”
王京宇一听到宁初夏的声音便抬头,在注意到李阿姨时眼神敛了敛,上回他可是被李阿姨骂得狗血淋头,人家是不带一个脏字,李阿姨是满嘴都是脏话。
想到那难听的骂法,他就头皮发疼。
“哟,什么贵客来了。”李阿姨不负王京宇的期待,立刻阴阳怪气起来,“这平时八百年不见登门一次,别是又来要钱的。”
王京雅对李阿姨很有情绪,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连忙插嘴:“李阿姨,我和哥哥是确实有点事情想和我妈谈谈……”她脑子转得很快,“关于我爸爸墓地的事情,想和妈你私下谈一谈。”
说到这墓地,好像确实是家里的事情,李阿姨有些犹豫,瞥了眼宁初夏。
不过她心里还是直犯嘀咕,老王这都过世多久了,现在在那说什么墓地,也太奇怪了吧?
送走了李阿姨,宁初夏带着儿女进了屋。
虽然这几天没在家里休息,不过在临走之前关好门窗做了卫生的房间,灰尘都不多。
宁初夏连去烧水的动作都没,坐在沙发上开口便问:“你们爸爸的墓地怎么了?”
王京雅刚刚已然注意到了母亲在看到他们那瞬间的神情转换,心中信心也跟着增添了不少。
果然,她就知道,母亲还是对他们很心软的,要不上回怎么哥哥一说母亲就去帮忙澄清了呢?
虽然澄清的结果不太如人意。
王京雅挤出笑容,往宁初夏的方向靠了靠:“妈,我只是找了个借口,我和哥哥,是真的有事情要给你说。”
她连忙使了个眼色给兄长,王京宇接收到了信号,便立刻开始表演。
他直接跪下,客厅的地上铺了地毯,可这么一跪,还是有些声音。
嚯!
专业!
宁初夏在心中给王京宇鼓了鼓掌,这表演可比上辈子原身记忆里的投入多了,只可惜现在不好吃个瓜子花生什么的。
“京宇,你怎么……”她装作惊讶,伸出手打算拉儿子一把。
“妈,你别拉我,我做错了事情!”王京宇的演技还没有升级到说哭就哭的阶段,他只能靠语言来表达,闪开母亲的手,颓然地低头,伸出手没舍得太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我太不应该了。”
对于儿子这个表现,宁初夏当然很配合:“好好好,你别激动,我不拉你,你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跪就跪着呗,她本来也没真想拉。
王京宇有些意外,母亲难道不该硬把他拉起来吗?虽然隔着地毯,可这么跪着膝盖还是疼的。
难道是他演得投入,看上去确实状态不好?连母亲也被说服了?
王京雅注意到宁初夏慌乱的反应,确定宁初夏心神动摇,便也跟着从沙发上起身,跪在了兄长身边。
他们俩商量过,只要其中一个人来讨钱,要的数目大一点就行,王京宇大包大揽,他认为自己能给的理由更有说服力,王京雅起初正要答应,就察觉到了不对。
到时候母亲把钱打到哥哥账面上,那还有她什么事情?她这个好哥哥,过河拆桥的本事那可不是吹的。
“京雅你怎么也……”宁初夏做样子地喊了句,“我不拉你,你们,你们这样我都怕了。”她做西子捧心状,整个人露出忧心忡忡的模样。
王京宇先开始说,他伸出拳头重重地锤了地板两下,吃痛得脸都有些变形,可要演就得投入一些:“妈,你儿子犯了太过错了!我违法了!”
“什么!”
王京宇恍惚道:“我……我挪用了公款。”
这句话效果很强烈,宁初夏站起来,捂着自己的胸口,整个人都有些抖,好一会才坐下,声音疲惫:“到底发生了什么?”
稳了!
王京宇心中安定,把事先准备好的来龙去脉老实说出。
这次要说什么,他和王京雅事先商量过,最重要的是,不能明着说是宁初夏不给他们钱才导致的一切,要暗示,要让宁初夏自己去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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