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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坐在后排的另一位女士摘下了墨镜:“你和海星说好了?”
“嗯。”宁初夏轻轻点头,看向旁边的吴梅霞,“他看到我们一定会很惊喜吧?”
“那是肯定。”刚刚还绷着脸的吴梅霞忽然跟着笑了起来,眉眼里是全然的放松。
这辆车的目的地距离这座城市要开三个小时才能到达的本省监狱,事实上两人也都是第一次去。
这辆车开了很久,两人都稍微休憩了一番。
到达目的地后便要排队领号,按说她们俩人的身份并非犯人的亲属和监护人,想要探监有些麻烦,不过吴梅霞和宁初夏已经事先准备好了手续,拿号便排队进去。
进入等候区的时候是不能携带手机和其他东西的,两人是卡着下午探监开放的时间点来的,没等太久就轮到了她们俩。
监狱不知道是装潢的原因还是采光的原因有些冷,两人坐在等候的长椅上隔着玻璃便能瞧见穿着单薄略有些发抖的陈振海。
对方曾经还算看得过去的样貌现在早就不复存在了,瘦得厉害颧骨突出,整个人看上去满脸戾气。
宁初夏和吴梅霞对视一眼,均是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看到他过得不好,她们俩也就放心了。
监狱是最能熬人精神的地方,在里面是需要做工的,虽然每个月犯人能花的钱有定额,可是有家人存钱和只能靠自己赚钱的,那待遇还是会差上挺多。
监狱里规定严格,陈振海一看到两人就满脸恨意,脸上扭曲的表情如同地狱来的恶鬼般扭曲吓人,可现在他已经吓不到任何一个人了。
“你们还敢来?”陈振海的脸几乎要贴在窗户上了,他拿起传声的电话声音沙哑又带着恨意。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两个娘们给算计了!
宁初夏说话时总是带着笑:“怎么不敢来了?我这肯定是要来看一看你过得怎么样的,看到你过成这样,我回去都能多吃三碗饭了。”
“也不知道你在里面过得好不好。”吴梅霞倒是故作忧愁,“不过你平时这么逞能,应该谁也不怕吧?”
只是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估计谁也想象不到,正是她们俩联手把陈振海送进的监狱。
当年吴梅霞和陈振海离婚后不久,陈振海就败光了手头上的钱,宁初夏彼时已经有了点钱,她便拜托朋友多多关照陈振海,万一对方一有起色,就帮忙使点坏。
陈振海原先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自信再度被摧毁,这回没了宁初夏的“克夫”作为借口,他只能责怪吴梅霞莫名其妙,非要和他离婚。
陈振海脑子一动,便想到了要钱的方法,就是去骚扰吴梅霞和吴宝琼,当年没想到陈振海这么死皮赖脸的吴梅霞没有防备,女儿差点被陈振海抢走。
她当机立断,选择了暂时到其他城市生活,这一躲就是十几年,她也一样拜托了人让陈振海过得落魄一些。
可以说之后的近十年内,陈振海过得是极尽落魄――吴梅霞和宁初夏虽然都各自吩咐了人关注,但其实根本就用不上,因为陈振海这人着实眼高手低,心高气傲。
如果说在没做过陈总之前,他还能因为穷困潦倒接受自己必须去赚钱这事,可做过陈总之后,他再也回不去了。
陈振海经历了这一番锻炼,反而精进了自己撒谎的技术,就靠这么一张嘴,各种吹牛,开启了自己的骗钱之路,再度走上了负债人生,只是这一回可不像之前这么顺利,且不说私下步步紧逼讨债看着他不让他走的,就说银行,都打算要起诉他坐牢了。
山穷水尽的时候,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可偏偏这么巧,一年多以前吴宝琼的学籍问题就出在一年多前,吴宝琼的学籍出了点问题,吴梅霞不得不带着女儿搬了回来,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振海那。
这之后的事情,自然不用再说,当吴梅霞发现陈振海开始在几所学校后面门口踩点时就立刻紧张起来。
她虽然能够专门请保镖过来帮忙,可也不能保证不出任何问题,走投无路之下,她便联系上了从未联系过的宁初夏。
两人一拍即合,一起为陈振海挖了个大坑,组成了女子复仇联盟,打算送陈振海上天。
当时吴梅霞忧心忡忡,生怕陈振海不会上钩,反倒是宁初夏镇定自若。
事实证明,世界上还真有人无“法”无天,说的就是陈振海。
他开口就是勒索,犯法而不自知,宁初夏假意出现,他又愤而出手。
陈振海当然有理由愤怒,他那几天嘴巴上都起了泡,是因为嫉妒生出的,他怎么能接受两个前妻越过越好,只有他一个人在痛苦里沉沦呢?
越是愤怒,那股攒着的要钱欲望就越是高涨,他狮子大开口,却正中了两人的圈套。
为了能够加重陈振海的刑责,两个大方女士钱说给就给,最后双双到警察局报了案。
当陈振海被抓捕归案的时候,他人都傻了,毕竟在他看来,威胁能要到钱那可是他的本事,这怎么能犯法呢?
他还以为道歉退钱就能了事,结果却先是进了拘留所,然后又等到了处理他案件的检察官。
检察官态度冷漠,直接对笔录进行确认,惶恐起来的陈振海试图为自己辩驳。
“她们俩联合起来陷害我!”
“你有什么证据?你的意思是她们为了能让你进监狱,往你的账户里各转了几百万?”
检察官对于陈振海这样的人很是不齿,她这有证据,这两位都是被身边的人发现了财务动向不对,才被要求着报警的。
且在多次讯问中,就连陈振海自己也承认,是他主动提出让两人花钱消灾的。
更别说其中几人都一致认可的家暴遗留问题,陈振海这两个前妻都是因为怕他伤害孩子搬走的,要不是陈振海主动找上了她们,她们根本不会去接触陈振海。
然后最后,陈振海自然是锒铛入狱,因为涉案金额巨大,又多次勒索,最后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
陈振海回忆起这段时间来的痛苦声音更是扭曲:“等我出去……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失去自由的痛苦没有人能明白,是,现在监狱的管理很正规,可这军事化管理是谁都能忍受的吗?起码陈振海忍不了,就连上厕所都要规矩排队的日子他反正完全没法接受。
可他如果敢开口说自己是被两个前妻陷害反而会被人瞧不起,毕竟这里面大多都是真正犯了事的,曾经强横的他在里头反倒成了小白兔一样任人使唤。
宁初夏听到这话直接笑了:“等你出去之后,还能接触到我们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吴梅霞同样get到了笑点:“最好让我们好看一些。”她这是怕女儿高考出问题,否则这么着急做什么呢?等到陈振海出狱的时候,她早就带女儿移居到别的城市了,他要能找到她们,那她真能说一句佩服。
“也不知道你在里面能不能看到新闻,你也可以多看看新闻,没准就能看见我呢。”宁初夏说得从容,可每一句话都踩在了陈振海的痛点之上,可惜他依旧只能无能狂怒。
他忽然站起,脸急速贴近那玻璃时惊人的放大了一圈,可惜他这威胁的话没说出口,就被后面的监狱工作人员给喝住了。
宁初夏和吴梅霞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很满意,在来之前就了解过监狱情况的,陈振海这一冲动估计就又要扣分了,这扣分会影响到在里面得到的待遇,要不是吴梅霞和宁初夏都懒得多看这人几眼,她们都想要隔三差五来让对方扣一扣分了。
陈振海看出了这两人的狼子野心,他没来得及威胁就被喊过去背对着人,宁初夏和吴梅霞款款离开,昂首挺胸。
当人陷进土里的时候再过去踩上两脚那才最痛快。
以宁初夏对陈振海的了解,两人的一起出现一定会再度点燃陈振海心中的怀疑。
可怀疑又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在这监狱里自怨自怜,自以为自己是被冤入狱,然后痛苦地过完这十年,出来后发现自己彻底和这个世界脱节,而那时候,他的两个女儿已经功成名就,他肯定还会想靠近,可那时候的他连门都找不到了吧?
哦对,他还可以企图发动舆论战向好事的人倾诉一下无情的妻子和孩子,不过就不知道到时候背着以要伤害孩子敲诈前妻罪名出现的他能不能找得到听众了。
远方的城市里,苏丽丽和宁海星刚刚结束自己的探访计划。
“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苏丽丽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她看得出这回海星来这,是又迷茫又破釜沉舟。
宁海星沉默着点了点头。
说实话,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如果她真的发现对方过得很好能做什么。
宁海星和苏丽丽来到的,是当年母亲和丁浩宇结婚时所居住的城市。
宁初夏对于这段婚姻的态度很坦诚,没有对女儿隐瞒什么,可却唯独没有细说对方的名字和情况。
宁海星稍大了一些,便开始不自觉地想起了这些,她先是确认了丁浩宇的名字,而后确定地点,这几年也在陆续托人打听,一直到今年,才确定了丁浩宇住在哪里。
为什么要来找对方,宁海星其实心里也没有答案,她甚至不懂得怎么报复别人,可她总觉得,这世界上的坏人不该有好报,那个人明明欺负了妈妈。
她已经想过,就算她没有勇气报复,如果对方再度结婚,她也一定要想办法告诉对方的妻子和孩子对方的劣行。
宁海星便是怀揣着这样天真的想法和闺蜜出发,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当地的郊区,宁海星托付的那个朋友刚刚陪着她们问了一圈,这才拼凑出了一个丁浩宇这些年的故事。
和宁海星预想的不同,丁浩宇在和宁初夏分开之后,人生一路走了下坡。
根据众人的说法,当年丁浩宇家暴的传闻在周边传开,尤其是在他工作的工厂里,这消息传得尤其的广,他工作的态度本就一般,又在宁初夏离开后不知为何连着好几天请了假,据说身上还有奇怪的味道,原本就因为同情宁初夏对他不满意的老板直接将他辞退。
丁浩宇虽然干的算是技术活,可干得好和勉强之间也有区别,像是他们在工厂干活久了的,是有工龄补贴的,这被辞退之后,一切只能重头再来,据称他当年居然还试图抹黑自己的妻子,说宁初夏故意把他的房子弄坏,可听到这谣言的人都嗤之以鼻,说丁浩宇连宁初夏离开后快两个月才出问题的东西都怪在了宁初夏的身上,大家私下猜测都觉得他是因为酗酒自己把东西搞坏栽赃陷害到别人身上。
至于再婚的事情,丁浩宇自然也有考虑过,可他家暴赶走两个妻子的传闻很广不说,还有人直接说出他不行,几次试着让人介绍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的他已经将原先的房子卖掉,改换成了郊区的旧房,每日到工厂干活,回家就开始酗酒,过得醉生梦死。
“回去吧!”宁海星刚刚失落的心情已经不在,此刻振作起来紧紧地牵住了身边好友的手。
因果报应是人类内心最美好的幻想之一。
宁海星不认转世轮回,什么这辈子过的好好的,下辈子再去赎罪,她所期盼的就是现在这样,做过不好的事情,就应该付出代价。
因为他不配!
……
宁初夏之所以会全力发展商业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她想要成为能够“大声”说话的人。
后来成为人大代表的她,在维护女性权益上发了不少的声,而她成立的家庭暴力关爱协会更是帮助了无数在家庭中受到伤害的人。
也正因为她的呼吁,国内对于人身保护禁令的使用越发广泛,在彼时,凡是没有过多经济牵扯,例如还有夫妻债务等需要界定的,只要出现家庭暴力问题,一律走快捷通道,会最快速度推进离婚手续办理或是诉讼,而在家庭暴力为诉求的离婚案件中,也允许受害当事人远程出席而非本人到场,将被伤害的可能降到了最低。
随着宁初夏在慈善事业上的投入,星海集团也交付到了宁海星的手中,宁海星在经营事业上展现了卓绝的天分,她依旧像是母亲一样长期为弱势群体提供岗位,将平等刻入了企业的文化之中,也带动了周边的不少企业。
而苏丽丽在法务部门得到了足够锻炼后便在宁海星的支持下自立门户,和宁初夏的基金会合作,为家庭暴力受害人提供公益诉讼服务,并常年在网络上提供义务的法律咨询和科普。
曾经在宁海星人生里占据过一定位置的男人没有再出现,后来宁初夏听说,那男人还是和吴宝琼走到了一起。
宁初夏最担心的其实是女儿因为陈振海的行为恐惧家庭――婚姻家庭不是幸福的必备品,可宁初夏希望的是,女儿在能够正确理解这两者的优缺点的情况下做出选择,而不是怀揣着对一方的恐惧一头跳进了另一方。
但她担心的其实有些多,宁海星在这方面并没有受到影响,常年陪着母亲做义工的她早就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只敢把自己藏起来的小女孩。
不着急结婚的宁海星身后跟了很多追求者,在三十五岁那年,她才慎重地决定和一位作家缔结了婚姻,那位作家和她志同道合,虽然在商业上稍微迟钝,可他写的故事总能打动宁海星的心,两人婚后不久,宁海星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宁初夏一直这么看着周遭环境的转好,看着女儿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临终时她已然没有遗憾。
闭上眼时,她依稀记得,女儿紧握着她的手说:“妈妈谢谢你治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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