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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她随手塞到包里的,就剩下这一套了,她珍惜得很,可不能被这家伙糟蹋了。

燕绥也不生气,瞧着那牙膏,他刚才打开闻过味道了,果然好闻,难怪,用这个东西对口气很有好处。

他恋恋不舍地对那牙膏看了一眼,想起今日还要到父皇那里点卯,只好先离开,文臻挥着小手帕客气地相送,走出外间的时候看见那一地的黄黄烂烂,燕绥刚刚转好的脸色又变了,出门的步子飞快。

他以为这事儿也就结束了,屎臭味已经传给了某人,结果宫里就是宫里,八卦集中地,消息飞毛腿,他这边刚到了皇帝的议事殿中,那边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就很奇怪,今天依旧是讨论开寒门取士的新政,早先一直都是九品中正选士制,渐渐成为了门阀把持各级官位的渠道,之后又改察举制,由朝廷派官员至地方考察,推举的人才经过考试成为秀才,再一步步考过去直到殿试,但是没用,关系网庞大的门阀,自然有能力去操纵察举结果,最后重要职位还是只能落在门阀及其附属家族手中,其余的名额则是看谁钱塞的多给谁。所以现在皇帝想要实行开科取士,所有人都可以参加的那种,听说大燕已经实行了,并且连武举都有了,东堂这边,却因为门阀的掣肘,到现在也没有进展。

这是已经无数次商讨依旧困难重重的事,他担心他老子气得发病,特意过去坐镇,结果皇帝今天完全没心思进行洗脑和被几个固执的老臣洗脑,时不时飘过眼神对他看一眼,结果老臣也没有平日里的端肃投入,时不时也瞄他一眼,燕绥还发觉了,他爹总在逗他说话,以前这种事,只有说话有推动作用的时候他才会发表意见,但今日,皇帝要他坐在身边,总问他,“老三你觉得怎样?”“老三你看呢?”

燕绥懒得理他爹,他还在回味刚才的屎味舌吻呢,只懒洋洋嗯嗯敷衍,皇帝便倾身过来,似乎专注地盯着他的回答。燕绥心不在焉,本来还有些奇怪,三次之后,终于反应过来。

这次是皇帝问他,“燕绥你发什么呆呢?今天去闻女官开的店吃的如何?”

燕绥听见一个“吃”字,顿时想起刚才的好滋味,并由此延展开来一万种“吃”的妙法,正内心意淫抵达高峰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一看他爹目光灼灼,周围众人都盯着他的嘴。

……

这都什么表情呢,啊?

是等着闻传说中的“屎”味儿吧?

那黑心汤圆,那一声那么响,现在整个皇宫是不是都在传说他误吃了狗吃的屎?

燕绥默了一会儿,一笑,“父皇,今晚我陪你健身。”

皇帝:……

夜市一开始的老年健身器材倒还好,悠哉悠哉做做又舒服又优雅,但最近工字队根据闻女官的建议做出来的健身器械越来越残酷了,上次燕绥硬要陪他做了一次,事后他浑身痛了三天三夜。

皇帝再也不看燕绥,一本正经开始议事,燕绥瞥他无事生非的老子一眼,掉头就走。

不走,留在这里被人不断偷窥他的嘴吗?

去找那丫头要那个刷牙的膏子去!

他出了殿,还没走几步,就被德妃的丫鬟菊牙拦住,菊牙笑盈盈说娘娘想殿下了。

燕绥对此嗤之以鼻,说一声可我不想,越过菊牙扬长而去。

可惜刚转过一座宫殿,就看见他的老娘。

知道没法把他叫过去,唯恐天下不乱的某人不死心,亲自在路上等着堵儿子。

燕绥老远看见那个在宫里也不是穿黑就是穿白的老娘,也差点像文臻那样翻个白眼。

有这样的爹娘吗?啊?

德妃笑颜如花,亲自迎上来,拿着个粗劣的帕子,要给他擦汗。

平日里恨不得离八丈远的人,此刻恨不得贴上去,就指望她那个“厌娘症”儿子,能和她一样破个例,来个大声呵斥。

说不定能看见牙齿上沾的屎呢?

听说燕绥误吃那玩意之后,出门的时候还在抹嘴呢。

燕绥盯着他迎上来的娘,心想她知不知道自己这个模样真的很恶心?

父皇看见也得吓跑吧?

要是换成文臻……

这么一想,他眼睛一眯,忽然一把抓住他娘,唇在她脸上一贴。

……

所有人宛如被雷劈。

德妃高举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

燕绥一触即分,挨着他娘的脸,低低笑道:“娘娘,听说洋外礼节,儿子见了娘都要以唇亲脸,以示孺慕。今儿你这么热情,我怎么敢不投桃报李。怎么样,香吗?惊喜吗?”

他放开他还在游魂状态的娘,绕过还在游魂状态的宫女们,走出好几步,才听见他终于回魂的老娘,气若游丝地道:“……还真有屎臭哎!”

燕绥:……!!!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整个皇宫把这件八卦秘密地传扬了整整半个月,其间伴随种种大快人心的窃笑和意味不明的咳嗽。并在后来成为东堂皇宫经典的传说。另一个后果就是文臻最后的牙膏在当天后半夜不见了。

文臻就当没发现牙膏的失踪,事情传得那么广特出乎她的预料,大半管牙膏就当赔偿某人的精神损失费了。

当晚宫内有夜市,且邀请在京述职官员家眷前来游玩,最近夜市又添了好些游戏和吃食,文臻前去帮忙,回来的时候,特意绕了个弯,经过了太后的慈仁宫和旁边的香宫。

那天闻近纯自请香宫伺候,皇帝让她自己去求太后,果然太后并不欢迎这种不够虔诚,把香宫伺候当做惩罚的请求,将闻近纯拒之门外。听说闻近纯在慈仁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并自己剪了头发。

她头发一剪,便轰动了整个皇宫。身体发肤,授诸父母,尤其女子长发,所谓发断情绝,剃发意味着和父母亲人诀别,断情绝欲,是女子自绝于世的最狠手段。香宫的宫女,虽然礼佛艰苦,但也很少有剪头发的。

于是慈仁宫开了门,第二天闻近纯拎着个小包袱进了香宫。

文臻其实从没指望过借着这抄袭事件能怎么处罚闻近纯,毕竟在皇族看来,只要不危及她们的安全和利益,普通人的尊严根本不是事,所以她在抄袭事件之初,闻近纯麻痹她的时候,她也在麻痹闻近纯,任由她把事态严重化,把普通的抄袭事件往人品和不配服务皇宫上凑,这样她才有机会把闻近纯逐出宫。不然以皇后最喜欢表现宽仁的风格,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没想到闻近纯永远比她想象得狠,她给她自己的惩罚更重更可怕,她为了能留下来不惜更重地惩罚自己。

事情到了这一步便成了死结。

这份心性让文臻不安,这就是个潜伏的核弹啊。

香宫入夜了依旧灯火通明,这是皇宫里一处永远亮灯的地方,意味着永恒的大光明。

大光明里,文臻远远地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背着一个比她身体还大的大水桶,一步一晃地往门里走,那水桶把她压得整个人成了U形,每一步都晃出大量的水,泼得浑身透湿。

她赤脚,穿一双粗劣的草鞋,草鞋把细嫩的脚磨得血迹斑斑,再被水浸润,每走一步,地上都留下一个淡粉血水横流的脚印。

她瘦得惊人,突起的肩胛骨像两柄小剑似的。露出的脖颈血痕点点,大概是被荆棘刺伤的。

文臻忍不住心生凛然怜悯。

忽然里头灯光变幻,似乎有人经过,那少女脸一侧。

文臻停住了呼吸。

……是闻近纯!

巨大的惊诧和难以言明的恐惧感忽然潮水般涌来,文臻往黑暗里又退一步。

闻近纯似乎有所觉,转头想要看来,但水桶太大太重,她挣扎前行已经耗尽所有力气,前头已经有中年女子的声音在冷冷呵斥,斥她苦行不力,一桶水居然背了这么久。

文臻看着她一边喘息一边赔笑,颤抖着迈进门槛,跨过门槛时腿抖得厉害,险些要被桶压倒。

里头的人没有动,冷冷看着。

外头的文臻,默默看着,想着之前的闻近纯,不算胖,但也十分健康,这才几天,就成了这模样。

此刻支撑她的,到底是无论如何也要留在宫里的执念,还是对她文臻的恨?

现如今她加诸于自己身上的所有苦修,将来都要还回去的吧?

文臻抬头看看慈仁宫的蓝底金字匾额,慈仁宫倒是很早就熄灯了。

太后这个苦修的佛,苦的是别人,修的是她自己。

也不知道佛祖会不会认这样的所谓虔诚。

……

从香宫回去,文臻打开了太医院送来的几本书。

几个老太医打赌赌输了,皇帝现在每天晚上吃完饭有了遛弯子的地方,太医们也遵守约定,问文臻想要学什么。

文臻并没有和他们学医术,而是选择了针灸,和一个善治疮痈肿毒的太医要了他的手抄医书,以及学习妇科。

为人为己,这都是比较实用的技能。

文臻以前除了对厨艺有些钻研的劲儿,其余事情都显得有些懒,但如今她觉得,不得不勤奋了。

技多不压身,每多一分能力,将来就可能多一分保命的机会。

这几位能进太医院,当然都堪称国手,因为东堂皇帝身体荏弱,所以皇后但凡听说名医都下旨宣召,天下名医九分在皇宫,仅有几个有个性有地位不奉召的,比如渭城就有一个性情特别暴躁的名医,坚不肯受皇族约束,扬言逼他就自杀的,皇室总不能逼死人,也就罢了。

文臻的练功也从未搁下,回宫后继续和齐云深学习,并且两人研究出了如何将她体内那些针炼化之后再具化,成为可以使用的杀人武器。

但前提首先是要炼化,按现在的速度,炼化十八根实在是遥遥无期。据齐云深说,就是那个渭城名医,有一手极速清除体内一切暗疾隐患的妙法,只是那个人和诸大世家关系都好,暗中受各世家保护,为人也难搞,都要看机缘了。

但她也没看多久的书,因为明天就要宴请尧国王世子。

燕绥派人给她送了信来,提了提尧国世子的事情。尧国现今的大王才能平庸,华昌王势力不小,而且据燕绥手下打探来的消息,华昌王封地内最近似乎有一些变动,令华昌王一直以来的保守态度有了变化,世子远行东堂游学,就是这个变化带来的一项举措。好端端的一个藩王之子跑到别国游学,其间深意不小。

尧国势弱,尧国一个藩王更不能和东堂平等谈判,如果东堂肯谈判,那意味着必然有利可图。

文臻猜想,那位藩王应该已经有了篡位夺权的实力,所以谋求和东堂的联盟,不求帮手,至少不能在自己起兵的时候趁火打劫。而东堂则看中了华昌王封地和唐家所属三州之地接壤,

想要借华昌王的力量,钳制甚至铲除唐家。

因为地位不对等,所以华昌王计划是要加强同东堂的私下通商的,简单来说就是变相送钱,具体通商内容,就要看世子此次的考察结果。

本来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但问题出在那日九里城,一场明争暗斗下来,尧国世子回去左想右想,觉得自己似乎被耍了,还不是被一个人耍,是被一群人耍,这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当即他就不肯入国子监了,表示东堂民风似乎不大好,要多瞧瞧看看,是否值得自己千里求学。东堂作为大国上邦,自然也该事事处处都远胜于尧国,如若不能,实在也不值得华昌王冒偌大的危险和代价来攀交结盟。

尧国这位世子,是华昌王的独子,很受父亲宠爱,来东堂确实也带了浩浩荡荡的随从,什么人才都有,他所谓事事处处都必须远胜于尧国,是赌气,但既然赌上了这口气,就不能不陪着,这一场迟来的国宴,便被顶到了枪口。

所以皇帝临时改了主意,把原定的相对小规模的接风宴,改成了群臣参加的国宴大宴,务必要让尧国土包子领略到上邦的煌煌威严,这自然不能文臻一个人操持,所以菜单重新议定,御厨房将会全员出手,包括文臻在内,每人拿出六个最拿手的菜。

这场宴席现在成了一个轻不得重不得的难题,因为尧国世子受了委屈,还要指望人家掏钱,所以得让人家吃好吃满意,但是世子在赌气,要小小比试或者展现他的人才,按说就惯惯他,给他赢了便是,但这个世子性子颇有些傻气,他赢了可能就真的因此鄙视东堂不肯痛快掏钱,但他输了也可能一怒之下任性不掏钱——总之都不是东堂要的结果。

如何又让人家吃的满意又让人家比的满意我们还不能输?

这个充满悖论的挑战让御厨房大厨们纷纷摇头。群臣也颇为束手,有人建议可向民间征高手,并定下了胜者如果异能出众可入天机府的赏格。

皇帝召见了文臻,文臻对这位世子傻白甜的性格也颇为无语。国事如此全凭心意一言而决,这位华昌王就算夺了皇位,想必也传不过二代。

她生性谨慎,并不敢打包票,只说量力而行,皇帝素来宽容,也不逼迫她,只道尽力便好,

并淡淡和她暗示了,东堂想要和华昌王通商,却不想拿出最值钱最好的东西来通,听说华昌王非常有钱,很适合做个冤大头,所以希望她拿出一些不值钱不耗料却又十分特别可以卖得无比昂贵的东西,到时候骗尧国土包子的钱去。

菜单已经审定,文臻看了,都是皇家御宴的风格,自己定下的那几道菜,便显出与众不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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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公主抱之后一个背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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