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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急,待各处官员来新伊请安,随他们一道去便好。”穆安之问胡安黎,“现在你麾下有多少兵马?”
胡安黎说,“因一直有壮士前来报名,有些实在恳切,臣便暂且收下了,现在有两千人。训练有些模样的约一千。”
“那就带一千给钦使护卫,另外一千继续留在城中训练。”穆安之转而又看向唐安抚使,“在新伊和北贸司各设一个审案的大堂,专门接审商贾案子。老唐你和如玉商量一下,勿必找能干的人手,出了差子没什么情面好讲的。”
唐安抚使与裴如玉商量到底谁做钦使出巡北疆,这是件十分要紧的事,非但要巡视北疆各州府,按穆安之的意思,还要去设贸易司的地方看一看,与周围部落打好交道。简单说,就是把整条商路清理出来。
唐安抚使居安使抚之位,他去的话名正言顺,不过,唐安抚使一走,这城中政事自然要托给裴如玉。北疆部落好几十,接下来小半年的功夫怕都会有部落族长过来,再有各州府官员的事,事情很是不少。所以,不论是巡疆还是在新伊,都是一身的事务。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到巡抚使衙门,早有小厮烧好暖炕,唐安抚使与裴如玉一前一后进去,立刻有下人端来炭盆,两人守着炭盆烤火。唐安抚使问,“如玉,你是想做钦使出巡,还是想留在城中?这两桩事,哪一桩都不轻松?”
裴如玉搓搓手上寒气,端起奶茶喝了两口,“下官想做钦使,一则接下来往新伊来的人怕是不少,大人对北疆比下官熟悉,留在殿下身边能帮上殿下大忙。二则这次出去即便推行新政的事顺利,以后怕也会有人作死。以后倘要过来求情,扫了我的面子的,我自然不会给他们面子,却也留下大人这里的活扣,正好恩威并施。”
唐安抚使也知道出巡是趟苦差使,不过,再三斟酌后,唐安抚使依旧说,“还是我去。”抬手压住裴如玉要说的话,唐安抚使道,“白大人眼瞅就要生了,女人生产十分要紧,白大人又年轻,你在新伊陪着她,万不能让白大人有半点意外。”
“内子那里还有岳母在……”
“那怎么能一样。反正白大人安危是重中之重,倘是裴太太,我就不说这话了。”唐安抚使打趣一句,与他道,“你也别跟我客套了,我原就是安抚使,下头那些个州官府官的,我过去说话比你好使,我去吧,也看看如今北疆治下如何。这里还有官学的事你得看着些,待天气暖和些就得开学了。”
穆安之单独召见白肇东,问白肇东,“北贸司的人手单子可拟好了?”
白肇东心情激动的奉上名单,他以为三殿下顶多让他管些生意上的事,不想却是整个北贸司都要交给他。穆安之看了看,没有对这名单提出意见,与白肇东道,“想来是你斟酌过的,就按这单子办吧。你懂生意,北贸司的事,悉数由你负责。不卑不亢,公道交易。北贸司的安危,我会派安黎过去。他只负责治安的事,北贸司一应事务,还是你管。”
白肇东道,“殿下,账房那里我一时也没合适人选,还是请殿下赐两个老成账房,也好汇总记录。”
可见白肇东通晓人情世故,他这样的人,如何会没有合适的账房。穆安之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若有旁的人,派账房你也得想法子另钻营,派也白派。你若无旁心,我何苦还要另作安排。就这么着。”
白肇东暗道,我虽对睿侯并无印象,却自幼得睿侯庇护,如今更因这段渊源,得展平生志向。白肇东诚挚领命,下去安排不提。
好在穆安之很体贴的把出巡的日期巡排在上元节之后,唐安抚使这一走,新伊城内务悉数托付裴如玉。
裴如玉明白唐安抚使是好意,他其实也不放心妻子,出了正月就是产期。不过,裴如玉即便留在新伊,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每当这时候,裴如玉就打心感谢穆安之英明的将陈简忽悠了过来,手里有这么位出众干将,且无妻无子无婚姻,就是一门心思的干活,还身体好能撑得住,以一抵三,多难得啊!
陈简现在每天三更睡五更起,手边的三个手下都吃不消他这工作强度,裴如玉很大方的让陈简自己又添俩助手,体贴万分的与他说,“人手不够只管开口。”
陈简倒并不觉着如何,他自小倒是见多了上官为难下官的事,像在新伊这种上下官配合默契,从无争功,亦无争斗,只是事情多了些,陈简简直做的身心舒泰,私心认为答应三殿下一同来北疆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倘留在帝都修书,如何能有这等充实生活。
是的,陈简因是刚当差,且他能为超强,身无杂事,又遇到裴如玉这种任人唯才的,陈简那是一腔子外冷内热的热情都挥洒到了差使上。
裴如玉明里暗里在穆安之跟前就夸陈简好几回,有这样的手下,简直是上官之福啊。
裴如玉也要代行安抚使之职,接待开始陆续到达新伊的部落族长与北疆治下各州府官员,因为有一些裴如玉早便相熟的部落人氏,还要叙一叙昔年旧情,这些人大都也认得白木香,就想一起拜见白大人。毕竟,裴知府当然也很好,不过,白大人官位更高啊。
裴如玉担心的不行,他,他媳妇要生了啊!
白木香倒没事,她一向身体康健,如今产期临近也只是不出门就好,并不妨碍见人。何况,成天在家呆着也没事儿干,她还画好几张图纸哪。如今见了草原上的朋友们,白木香也很高兴,又告诉他们过去王宫给王妃娘娘请安,王妃娘娘不是外人,性情很好,还是她的妹妹。这些与白木香相熟的部落人氏更是了不得了,原来白大人不仅官位高,出身也这样尊贵啊!这可是,咱们得多给白大人送些礼才成啊!
于是,跟着李王妃就见了一堆自称白大人朋友的部落族长们,其中还有一位女族长,生得高挑健美,为人豪爽,与李玉华也十分投缘。
白木香还只是见一见先时相熟的族长女眷,其他官员女眷,白木香因临产的缘故便不见了。李玉华这里却是都要见一见,哪怕只是宣进来磕个头,也得有这一道。
李玉华这里都这样忙碌,可想而知穆安之了。
许多事务就是这般,琐碎而细致。
城中人多,事情便多。
一行领头的为肌肤雪白相貌俊美身量颀长的高大男子,另一行为首的是面目冷峻棱角分明彪悍骁勇的粗犷汉子,两伙人一见面便铮的拔了刀出来!正欲大干一场之际,就见一行巡兵小队跑来,带头小旗大喊一声,“不可私相斗殴!”
两行人皆人马强健,自未将这小旗放在眼里,却见小旗一把掏出怀里骨哨,接着那骨哨发出一声尖锐长鸣,刺的人耳膜发酸。小旗接着朝上扔出一个烟火弹,那烟火弹在大白天都清晰可见,火红烟花砰的一声炸开。
紧接着长街尽头一阵马蹄声响起,接着一列骑兵如黑云疾掠而至,带头将领骑一匹黑色骏马,目光如电扫过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两路人马,那将领的声音如同压顶神雷,带着说不出的压迫力,缓缓问,“谁要斗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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