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人生到处知何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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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夫人生产的时候，你在哪里？」正义大师递了个眼神给田一鸣，问道。

「我？我……在祠堂里求列祖列宗保佑。」田一鸣缩了缩脖子，声音愈来愈低：「没办法，她们都说产房wUhuI，男子不得入内，沾染了生产的血腥气，会倒楣……」

「哼，我就知道，问你没用……你呢？田家最尊贵的当家人？」正义大师眼光一扫，话锋转到田老太太身上。

「不不敢当、不敢当，老祖您才是田家真正的当家人，媳妇不敢僭越…」田王美娇满头白发、佝偻着身子，看起来年纪b正义大师大了二、三十岁，听见老祖嘲讽的问话，顿时知道，自己早先在院子里对通报小厮发脾气所讲的话，通通被老祖听了去，现在拿来挤怼呢，都怪那不长眼的小厮，早说是老祖莅临，自己哪敢又是拿跷又是训斥的？

田老太太心里把小厮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老脸上却做出惶恐的样子，委委屈屈的说：「媳妇生产，哪有婆婆在旁边观看的？当然都交给接生婆处理了。我可是请来城里最好的接生婆，她还带个助手，两人仔仔细细帮丽容都清洗拾掇整齐了才离开的。」

正义大师原本正眼都懒得看这老媳妇两眼，虽然他不Ai管田家俗事，但是田王美娇喜欢四处宣扬家里大小事的习惯，还是曾经给他造成麻烦，甚至有那麽两三次，b得他撒遍失忆咒才解决掉；再来，就是她养出的儿子也有样学样，平日里到处显摆自己是「大道法师嫡传後裔」，与他本身低调朴素的习惯大相迳庭不说，这回可能有个双生子被带走，也与他们母子平日的Ai吹嘘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老Ai嚼舌头显摆，人家哪会知道你老田家有媳妇要生产，又怎麽会被巫nV盯上？

正义大师心里默想一圈，忍住厌恶再端详了田王美娇那张涂满厚粉胭脂的老脸，终於在她两眼中间，发现一团淡青sE的薄雾。

「这是巫术。」他凌空一指点去，薄雾散开，田王美娇却也两眼翻白，身子软软倒下。

「母亲！」田一鸣见状，急忙上前搀扶，随即焦急地转头央求道：「老祖，我娘就算犯错，也请您看在她为田家传宗接代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手下留情？我还没出手惩治她呢！她中了巫术，我只是把巫术解开而已。」正义大师气不打一处来，有甚麽样的老娘、就有什麽样的儿子，都是只想怪罪别人，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太祖，我来吧！」子清在一旁看得清楚明白，人家大师真的只是点破一层巫术障蔽而已，并未对NN施术下咒，NN会两眼翻白晕倒在地，可能跟那层巫术有关。她随手拖来两张茶几，并成临时的小床，让田老太太躺在上面休息。

狂翻白眼的田老太太，在子清的「安神咒」引导下，逐渐平静，不一会儿，她双眼紧闭却开始喝斥起来：「……怎麽是nV孩？不是儿子吗？真没用，生不出个带把儿的……哎！哪里来的哭声？还有一个娃娃？你篮子里是什麽，给我看看！」田老太太开始呓语起来，那声音气势一点不弱，可以想见当年盛气凌人的样子。听到这里，在场的人哪还有不明白的？李丽容闻声掩面痛哭，原来，当年她真的生了两个孩子，只是另一个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