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安西都护（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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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郁闷了好几天，想不通为何长年的谜团，明明答案就在咫尺，却偏又触手不可得？那些千百年前的故事，什麽郭昕、西安都护府或黑羽箭、虎符之类的，她半点兴趣也没有，只想再一次杀到程东山面前去，扒开他的嘴，叫他把最重要的真相都吐出来，这样就够了。

前几天狼狈至极地回来，徐小茜还在g0ng庙里看电视，她也知道纪雪灵他们出门，是为了一探箭簇古物的来历，以及程东山的秘密，然而当纪雪灵回来，她却没有半点好奇，反而先拿两瓶人蔘饮，一瓶递给纪雪灵，一瓶打开後，她cHa进一柱点着的香，等着李琰来「喝」。

纪雪灵问她为什麽不回去，徐小茜指着神像，说：「我也想啊，但是祂交代了，要我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

「祂说要提醒你，别急，有些该办的事，祂迟早会让你办完的，这就是天命，但时候未到，还有一段时间要等待。」

愣了一下，看看神像，她想起离开那幢别墅前，程东山微笑着告诉李琰，自己已经等了那麽多年，可不介意多耽搁几个月，他要让李琰再考虑考虑合作的提议。

「说句实在话，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就你最聪明，骗人骗鬼都能吃得开？」李琰搓搓鼻子，说：「不要老是把我当白痴好不好？」

程东山哈哈大笑，说：「好小子，我喜欢你的个X。那叔叔再加码，只要你同意，之前你们已经到手的黑羽箭簇，就当作是我送给你们当见面礼，好吗？」他并无玩笑之意，表情诚恳地说：「不但礼物奉送，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们，只要以血为引来供奉，就能唤醒箭灵，怎麽样，很简单吧？」

「你第一天做生意啊？」这回轮到纪雪灵笑了。程东山放开她的手腕後，虽然依旧疼痛难当，但她已经站起身，咬牙冷笑说：「按照你这种盗墓者的逻辑，东西落在你手上，所有权就算你的。那现在我已经到手的箭簇，自然也算我的东西，你要把我的东西送给我？程议员，你脑子烧坏了吗？」

程东山大笑，他挥挥手要放人，当纪雪灵跟李琰离开前，他只再提醒了几句：「上一代的恩怨，你们没有卷入的必要，我们大可重新再来一次。二位好好想想，我给你们时间考虑考虑。」

虽然很讨厌程东山，但不可否认地，那人确实挺信守承诺，过了一个星期，他真的没有再来过；那天的事情，竟也好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当天的一切细节，纪雪灵不许李琰随便透露，尤其是对徐小茜。她再三叮咛，别让那孩子涉事过深，前两代发生的，应该在他们身上终止。李琰也同意这提议，他笑着告诉纪雪灵，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所有的故事，都结束在十几年前，直接在第一代人物退场时，就尽数完结。

「说什麽傻话？难道你要白Si？」纪雪灵瞪他。

「是不是白Si，那要看个人观点。」李琰轻松地说：「起码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不用读书、不用当兵、不用上班，还可以白吃白住。」

「我其实也可以赶你走。」纪雪灵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