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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做完了。”红玉笑笑,“此次是随闻仙长办事,说是有位师兄借住在万钟寺,所以前来探望。”
和尚想了半天才恍然:“说法真够委婉。百年前有位里耶弟子犯下弥天大罪,被囚禁在罪业塔,还是他师父亲手把他送进来的。当时闻绎仙长大义灭亲,广为仙门正道赞誉。”
“闻绎仙长的罪徒?”红玉从没听过这件事。
原来闻绎今天要见的是被他亲手打入罪业塔的徒弟。
“是闻绎仙长的罪徒。”和尚些许怅然,有感而发,“这人也曾称得上我辈第一人,万钟寺与他同辈的没人打得过他。只是他做错了事,所以修为尽废,必得吃尽苦头。”
十八地狱乃万钟寺专司刑罚之地。
“地狱Y冷,这人就交给我吧。”和尚接过红玉抓着的人,“小姑娘,我看你顺眼,不如送你件礼物。你想要什么功法?”
红玉笑着摇头,里耶弟子莫名其妙修习万钟寺功法算是怎么回事,只随手一指:“一路走来,花园中繁花似锦,不知哪位大师管理花园,我只想摘朵花。”
“算你问对了人。”和尚大笑,“你要哪种花?”
红玉伸手一指。
原是一朵御衣h。
“NN的,你可真识货。”
罪业塔。
八角玲珑行八卦,七柱排盘断七魄。
整个罪业塔就是一座天然的阵法。
塔高十七,罪轻者层高,罪恶者层低。
能进罪业塔的人都本事不低,为防止巨恶逃窜伤天害理,上层罪人的挣扎力量都会经过阵法化作孽力攻击在下层罪人身上,以小恶治大恶。
正因为通天老祖巧妙设计,千余年来竟无一人逃出罪业塔。
或者说,只看到活人进去,却从未得见有人出来。
闻绎来到第三层。
常年不见天日的折磨,眼前的人形销骨立,嶙峋枯槁,肤白微青。
捆仙索紧绑他的四肢,把向来最Ai自由的人固定在这里,只有脖颈可以活动。
闻绎倒退一步。纵然这场景在他梦中浮现万千次,可真正见到才是痛心yu绝。
那人右朵微动,垂下的头颅抬起,双目茫然没有焦点:“你来了。”
他瞎了。
他的眼睛是闻绎亲手夺去。
闻绎还记得自己结印打入他的眼睛时,他是那样不可置信。
记忆里那双活泼灵动、总带着不服输意气的眼睛,变成如今雾霭蒙蒙、迷离失神的样子。
闻绎默然流泪,艰难回答:“我来了。”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江雁回问道。
闻绎yu言却失语。
他们相伴甲子,天yu雪时酒一杯,腊月天里赏寒梅。与其说是师徒,不如说是兄弟。
只听那人冷笑:“我要杀伐予夺,权掌天下,就算我事成也依旧尊你为师,到底碍着你什么事?”
江雁回少时另辟蹊径,独创大阵,滞留魂魄为己所用,世家仙门半数俯首。
几经刀剑得荣华,谁知却败在信任一词。
“我知道你不赞同我的做法,从没求你帮我。你不肯见我、不肯与我说话、大战前我漏夜前来你有新曲却不肯弹……这些都罢了。我知你是仙门正道,我知道你所念无暇,我何曾勉强过你?”江雁回苍凉一笑,“做错了事我知错,就算兵败如山倒,可那人唯独不该是你。”
“我只想保你一命。”闻绎闭眼,“仙门世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千万年的底蕴可不止底牌几张后手几招。我来动手,至少能保你一命。”
“保我一命?闻绎,我早看明白了,你不过是怕我事败牵累于你,这才大义灭亲以此避嫌罢了!”
“你知道我在这里待了多久吗?一百年,整整一百年。我每天生不如Si,痛不yu生,你怎么不行行好,当初直接杀我了事。”
这质问如雷入耳。
这声音凄厉如厮。
闻绎伸出手,却在即将碰到他时放下:“你的刑期快到了,我会把你带出去的。你的洞府每天都有人打扫,百年来陈设丝毫未变。再过段时间,就跟我回家吧。”
霜雪交加,厚积千里,浸Sh鞋袜,世情无路可退,他却还要带他回家。
江雁回如何不知闻绎并非趋炎附势的凉薄之辈,只是天意弄人实在不甘。
“闻绎,你没有收徒弟的命,可别去祸害别人了。”
“不要再见了,除非有天我身Si他乡,要你作殓。”
他说得极轻极轻,像告别一个年深日久的梦。
“为什么不回去?如果因为不想见我,我即刻搬走。”闻绎第一次发现言辞难表丹心。
式微,式微,胡不归。
“被打入罪业塔的邪魔歪道,里耶焉有我一席之地?”江雁回疲惫极了,“不必为我奔走游说,那地方我也呆够了。”
终此一生,几番荣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说罢,他低下头,不肯再说一句话。
闻绎别无他法,沉凝良久,只道一声珍重。
万钟寺暮鼓刚响。
红玉坐在寺前石阶上,等闻绎归来。
晚幕坠夕yAn,将人影拉长,红玉一眼认出闻绎身影。
她起身:“仙长,你回来了。”
闻绎点头,擦肩而过:“我有些累了,有什么事不如明天再说。”
闻绎好像哭了。
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流泪吗。
是为了罪业塔里的那位师兄?红玉闪过很多念头。
清晨。
闻绎开门,看到一早蹲在墙边等待的红玉:“怎么大清早就过来了?万钟寺有种素膳点心,不如去吃吃看?”
“昨晚熬了一晚,用灵气慢慢催动花bA0,才开了这一朵。”红玉三分困倦,递过手中花枝,“看仙长昨日心情不佳,想把这花送给您。纵不能报答您待我的恩情,可也是份心意。”
“竟然是御衣h。”闻绎接过,笑着摇头,“此花极难培植,贸然被你摘来,只怕怀海大师要捶x顿足了。”
“这花正是怀海大师送我的。”红玉笑笑,“他说此花晓视甚白,午候转为浅h,莺然可Ai,能够愉人悦己。希望仙长心情好些。”
“多谢你。红玉。”闻绎看向这少nV。
晨光熹微,她如朝露,剔透地映照万物,似乎什么都看得通透,却如常处置遇到的一切。
她是惊人的沉稳,却也十分的T贴。
纵然她是窃取灵药的嫦娥,在这番馥郁花香下,想来也没人愿意同她计较了。
闻绎对红玉的芥蒂如薄冰在春风里慢慢消融,他轻轻对红玉点头:“你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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