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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乡,你在想什麽?」
最初,曲乡以为是李果在叫她,抬头看,并没有人在对她说话。水槽的水还在流,她重新低下头,把锅碗洗好,两节家政课就这样过了。
那是道尤其清楚的心音。总是这样的声,将人送往某个时间节点上一遍复一遍地经历,然而人的选择注定如初。
中午,宋世安在走廊上拦住曲乡,腋下夹着本深绿sE的册子。「你上周有天晚回教室了?」宋世安打开本子,是上周巡堂学委的记录表,其中一天,曲乡的座位被涂上红sE。
宋世安身为学委的一员,自然在意这事,而因为平时班上的课业竞争激烈,万年第二的他在大小事上尤其关注曲乡的表现,时不时想揪她把柄。他点了点那个红圈,语气间的追责意味浓厚,「你这样会害我们班掉出荣誉榜。」
「那天班导让我去拿成绩单。」曲乡记得清楚,因此仅象徵X地扫了眼本子,「你可以和他确认。」
宋世安撇了下嘴,泄气似地盖上本子,曲乡掉身要走,又听见他略有迟疑地开口,「喂!你考前都怎麽复习的?」
曲乡停止转身的动作,目光落回他脸上。
宋世安把原子笔夹回x前的口袋中,抬眼时怔愣了下。
曲乡像初次和他开展对话那般地看着他,面上无绪,因而又彷佛自当前的情景缺席。那是宋世安在同龄人身上从未见过的,只因稀有,就足以触发他考究的心思。
「怎麽忽然问这个?」曲乡反问。
宋世安还在分析她那道目光里的深意,慢了半拍才答,「因为我一直赢不了你。」
由於这话里的某些含意,曲乡的半边眉挑了下,有点想笑。
但也只是有一点。
她神情如旧地道:「你刚才那不是拜托别人的态度。」
宋世安下巴微扬,「怎样你才肯告诉我?」
「你有补习吗?」
「补啊。」
「那你应该从补习班老师问起,里面也有许多优秀的学生吧。」曲乡说,「有的资源不用,是觉得太多吗?」
「我——」宋世安瞪着眼睛,捏着册子的手指都泛白了,「你又知道我没问过!你等着,骄傲的人一定会跌下来!」
曲乡看着宋世安远去,没有马上离开。她在想他最後说的话,本质上并无错。可是她,骄傲吗?一个心灵荒贫的人,夸口时都得琢磨再三:我该以什麽为谈资?
这样的她,如何骄傲得起来。
宋世安早已消失在楼梯口,应该是去缴交巡堂登记簿了。曲乡也终於收起她短暂迷茫了的视线,她擦亮它,还它本貌。
饭後,曲乡来到了卞一檀的教室外。她只用了十五分钟吃饭,敲钟前所剩的时间都留给了这段路。
从前门经过时曲乡就看见他了,他没有戴口罩,正在收餐具,直到走抵後门,她才发现他是要去洗餐具。
卞一檀刚要戴上口罩,门就被敲响,随即被推开。他请人在门框上挂了个小风铃,好让他能及时得知门边的动静。
卞一檀张口yu言,顿了下,先把口罩戴上了。
曲乡猜想,他是讶异这个时间竟有人来,可能还有些其他原因??
她问:「老师,你的脸怎麽了?」
她看见他微微绷紧的肩膀松了些,她走近,看向他桌上的木制碗。
——「不小心摔了的时候,才不会碎掉。」
有同学问过卞一檀不拿瓷餐盘的原因,那时他给出这样的回应。
「怎麽来了?」卞一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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