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情陷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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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唉，我甚至让孙子因此陷入忧郁状态……」

「我就说，我们联合推翻……」

「不，这是不可能的！」叫曾防的鱼化老者嗓门忽地调高了一度，坚定地反驳冥刹。

「哼，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永远得不到应有的权利。」冥刹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曾防，你年纪是不是差不多了？要我在此帮你收取最後一口气呢？还是跟我合作？」

良久，没人说话，外头海流声静静地擦着凹凸不平的古堡墙面孔隙，发出幽微令人发寒的声音。

「你看看……」冥刹不知拿了什麽东西。

「是小雨！她……」

「没想到，她现在还在做这种无嘴玩意儿啊……」冥刹嘴边擦出一声令人轻浮的嗤笑。

「她还惦记着我孙子吗？」

「怎麽可能？早就忘了吧？唉……这是可悲的牺牲者。」可是话语中怎麽听也听不出冥刹的哀惋。

「怎样？想好了？」冥刹上扬的语音，充满了威胁式的调戏情味。「唉……您好好想想，大半辈子为了掩饰身分，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交易，儿子的媳妇没了，孙子的情人也没了，家庭都碎光了，怎麽还这麽Si脑筋？」

「你！」

「怎麽？我说的不都是实话吗？」

隔壁忽然传来一阵挣扎拍打铁牢之声，不知是谁掐着对方的脖子，一阵听不见的细语与喘息声交杂，沦听不清楚，然而也隔着一堵墙，心绪乱成一团，担心等一下是不是会闹出人命。

「哼，照你的。」曾防冷淡地说道。

「你……咳咳……好！」

接着隔壁铁牢的门再度被拉开，沦离开墙面，趴躲回屏风後侧，目送着两团黑影无声地离开，心情却愈加地沉重Y郁。

逐渐清晰的视野里，映现了像巴洛克风格，富有古点美感的皇g0ng天花板。锺晴睁开来双眼，随着手臂上隐约的头痛感，意识逐渐清晰。

寝室内一切家具皆如陆上世界，被法力维持得整齐，唯有呼x1，似乎与平时感觉不大相似，难以言喻地奇妙。

这里是……

「醒了？」柔和的嗓音拂入耳里，从逐渐清晰的视域里，锺晴看见了沦坐在沙发边垂眸关心着自己。他看起来像是没睡好几天，眼底流露着担忧与疲惫憔悴之sE。

「这个，你忘在那边的，帮你拿回来了。」用沉稳平静的嗓音一边抚慰着刚苏醒的锺晴，沦一边温柔地将放在锺晴脸颊旁的东西放到她双手里。那是小雨来牢房看锺晴时送的无嘴晴天娃娃。

锺晴心头一暖，脸上复杂的表情软化了不少，心里却对沦多了一层疑惑。锺晴还是Ga0不懂，沦为什麽抓了她，却又对她如此温柔，还誓言要救她回陆上。

「谢谢啊……」锺晴撑起身子，坐起来，发现了右手臂上漂亮地缠着绷带。

「感觉好多了吗？」沦的声音犹如飘散於海面上的浮沫，异常地虚弱飘渺。

沦贴心地伸手将一旁的抱枕放到锺晴背後，让她能放松地靠着。

锺晴点点头，看向沦憔悴的面庞，「你还好吗？」

沦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昏倒。

「嗯。」沦如蜻蜓点水般，轻柔地应了一声。

「是你救我的？」

沦点头。目光依旧低垂着，刻意不与锺晴接上视线，以防她发晕。

「谢谢你。可是……」锺晴不知道这麽问是否显得有些唐突与无礼，但徘徊心中的疑惑不去，自己也难以坦然面对眼前这个男子。最後还是将差点就要回吞回去的问题，摊在了眼前，「你为什麽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