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难言之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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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小病房内叙话好几个小时，彼此交换了陆上与海底国度的资讯。

沦不但让大哥知道锺晴与自己相遇的整个过程、攫人特务实验失败的鱼化人类，野让他知道了自己想离开海底国度的原因，以及最後化为人形之用药，与游上陆面之前的一切经过。

而透过与大哥的对话，沦知道自己的长枪在逃离过程中弄丢，也得知自己化为人形後，不仅神力法术无法施展，也了解到自己来到陆上世界後，并不会完全摆脱危险，危险只会不断地迫近。这危险会一直延续到那麽一天，海底国度与陆上世界迎来了新的时代，大家和平共处。

「所以……」日暮西斜，两人总算谈到了接下来要防范的隐忧，「只要曾义齐不离开锺晴，锺晴就免不了危险？」

「是有潜在的风险。但我得跟你说，依我观察，曾义齐的内在跟曾防是完全不同的。」大哥歛起笑容，一边思索，一边组织着话语说道：「但嗯……危险还是有的，而且不只锺晴，你也会有危险。」

「危险是因为曾义齐是奴族後代？」沦问道。

「不，不全然是。而且他自己或许不知道。」大哥顿了顿，「首先，从你偷听曾防与冥刹的话中，可以知道曾防本来是靠海灵那边的。」

沦点点头。

「然而，奴族不全然都站在海灵那一侧，或许也有不靠海灵那一方的。」

「那他们在哪里？」

「我不清楚，但这是可以推测的。毕竟碧海战役结束之初，被鱼化的人当中，有些是b较顺从我们的，有些是对抗心较强的。」大哥说到这里，抬起头，一双紫褐sE双眼盯紧了沦，「不过，你们俩一定得在一起，否则无论是你或是锺晴，都会有危险。只有你们俩在一起，风险才能降到最低。」

沦点头答应，却不禁皱起了眉头，泄了一口气，「当初要是我不抓，装烂，陆上世界就不会陷入这种危险状态了。」

「我不这麽认为。」大哥却摇摇头，一手放在沦宽厚的肩膀上拍了拍，「别多想。而且……只要我在，他们就别想危害你们！」

这天晚上，沦一个人在病房中渡过。

他想着锺晴，想着这几日下来，她父母不知道有多麽地担心，而她要如何解释在海底发生的一切？锺晴应该是不会如实说，如实说了这一段历程，或许还会被以为是不是JiNg神异常了。但这麽一来，锺晴不就得自己背负这段经历带给她的各种情绪上、JiNg神上的疲倦吗？

想到这里，沦不禁陷入无底自责，即便关了夜灯，却辗转难眠。

隔日，大哥挑了一个较不繁忙的时段来跟沦交代接下来的一切生活。

「你就随我乱取的姓氏，就姓陈吧！」

「蛤？」沦瞪大了双眼。就这麽随意？

大哥忽视沦的表情，继续说道：「一切都处理好了。为了你跟锺晴在一起，你就跟她一起去上那个位在半山腰的擎风大学。呃……但你直接入学二年级喔！」

「为什麽？」

「到时候就知道了！」大哥露出调皮的戏容，眉眼弯成了一条线。

沦心底愈来愈不安，不知道大哥到底帮他打着什麽奇妙主义，暗自害怕。但也在这同时，却有一种被长辈保护、照顾的安全感，莫名地感觉到大哥的温暖。

「我这几天就会帮你买下一栋学校附近的建筑，你到时候就住进去。」大哥不停地检视平板中的资料，劈哩啪啦地说下去，「还有这个叫手机，等一下我简单告诉你怎麽C作。」

这一晚，沦睡得很熟。

一次接受过多的新资讯，让他深深感受到活在陆上世界，原来还有这麽多数不尽的学问与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