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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长。
江敏皓先送h亭到公车站之後，才背着秦小希回家。
微凉的晚风拂过，吹疼了秦小希唇角的伤口，她抬头动了动，以为自己梦见了江敏皓。
男孩留意到她的动静，思量了一会才开口，「小希。」
夜风吹得她的身子有些冷，秦小希缩了缩脖子，微微睁开眼，「g麽？」
他这次沉默更久，秦小希没什麽耐X，使劲拍了他的肩膀，「你有话就说啊。」
对於好好把话说开这件事，他们已经迟了太久，久到他们都快要脱离高中生活，秦小希暗自觉得，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未来也许就没有机会说了。
「夜自习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是不是让你很难过？」
秦小希的记忆瞬间拉回了那个晚上，觉得江敏皓真卑鄙，他躲了她那麽久，怎麽可能不知道她会难过？
她伸手戳了戳江敏皓的酒窝，「我哭了一整个晚上。」
「对不起。」
「你知道我为什麽生你的气吗？」
江敏皓停顿半晌，直视着前方，「因为我对你说了很坏的话。」
秦小希跟着静默，想起了那个夜晚的自习室，想起了那条回家的路还有那些数不尽的眼泪，「江敏皓，无论你说了什麽很坏很坏的话，你只要道歉我就会原谅你，你为什麽不早点和我道歉？你知道吗？我们浪费了好多时间，我的高中生活有一半的日子都没有你的参与。」
「对不起。」
秦小希听着他的道歉，莫名地就涌上一GU怒火，「你这人就只会道歉啊？都不想知道我为什麽愿意跟你和好吗？」
江敏皓轻笑一声，「那你为什麽愿意跟我和好？」
「因为我喜欢你啊。」
秦小希说完，脸有些热热的，不晓得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和男生告白。
眼前人愣了愣，久久没能吐出一个字。
秦小希抓起他一小撮的头发，「你倒是说点什麽啊。」
江敏皓停下脚步，把秦小希往上抬了抬，「秦小希，你现在是不是在说梦话？」
秦小希生平第一次告白，居然被当成是酒後失言，无力的拳头往江敏皓背上捶了下去，「你为什麽不相信我？」
男孩继续向前走，笑道：「我对你那麽不好，你还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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