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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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喀！」筷尖一上一下cHa着盘内的鱼，苏茉兰从厨房出来赶紧阻止。

「我来用就好，这给你。」把炒饭递给他，自己拯救支离破碎的白鲳。

除了使筷子之外，范的吃相相当优雅，就像现在他坐得直挺以碗就口，拿汤匙一口口仔细咀嚼，偶尔端起水杯喝水，要不是她说不准再把面纸当餐巾纸系在衣领，他一定每餐都把又小又薄的面纸挂在衣领上，看了就让人想笑。

「我明後天不在家。」她挑出鱼刺，把半份鱼r0U分给了他。「吃吃看，味道如何？」

他们吃了好几天的素，最近她才开始慢慢加入r0U类，都是煮得老柴熟透了才敢起锅。

「嗯，好吃。」根本形同嚼蜡，好不容易吞下肚。「你为什麽不在家？」

「学校举办活动，要去兰屿。」

「兰屿？」

「外海的一座小岛，我会把食物准备好放在冰箱，咖啡胶囊也会补齐。」他似乎不太需要进食，接近开学学校事务也繁忙起来，她每两三天都要到学校，当初为了他午餐着想备在冷冻库的微波食品，数量毫无减少，不过咖啡胶囊却消耗得极快。

「你要记得回房间睡觉。」他已经住在这里两个礼拜，也睡在她房门口两个礼拜，他没说要离开，她也没开口要他离开。

她想，她有点心疼他。

范一饮而尽喝光杯中水。「很难喝。」

「什麽很难喝？」

「胶囊咖啡很难喝。」他从没见过这种东西，浓度跟香度都跟他脑中记忆的咖啡无法b拟。

难喝还喝这麽多。「我以为你喜欢的。」

「我找不到好喝的咖啡，只能勉强将就。」头一次，嫌恶表情一览无遗。

耸肩。「你不喜欢我也没办法，你喜欢的咖啡厅这附近没有，我会把钱放在柜子上，你可以到山下去买。」记得回来就好。

後头这句话y生生梗在喉间，她为什麽要约束他回来，这里是她家，不是他家。

「我才不要。」他只是喜欢那里的咖啡香气，严格来说口感也是差了一大截。

她怎麽听都觉得他在故意发难。苏茉兰不再回话，垂眸安静吃着眼前的鱼，从鱼身到鱼尾，连鱼头都啃得乾乾净净。

范突然起身，木头椅脚往後刮出一道刺耳声，成功把她的注意力从桌上的Si鱼移回他身上。「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