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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听许多长辈说着,那在我出生前几年、我未曾T会过的SARS传染病是多麽可怕:全球八千多个病例,七百多人为此送命--这麽说起来,Si亡率有近一成。更具T一点的b方是,若把其中三十位确诊者全摆在一个班,里面将有约二至三人会因此病而撒手人寰。
我自然是唏嘘不已,只不过,没有切身T会,要我如何感同身受呢?这好b经历过九二一震灾的人,他们对地震总是敏感,救难包随时备办在玄关,并且多会谴责在防震演练时听到警报就嘻嘻哈哈的学生--虽说这般行为的确不妥,但如何要求他们理解?恰好,如同千禧年後的我们这代,必然被美浓、花莲大地震给震撼教育了好一阵,我们同时也被新冠肺炎这位不速之客搅乱生活--大约有两、三年了。
它来得突然,自武汉开始。当时是除夕日,看着湖北病例传出的新闻,我忧心忡忡,下意识地问母亲︰「世上有不会飘洋过海的病毒吗?」母亲不置可否,说:「小孩子别担心这麽多,它要传过来,你拦得住吗?」
记忆犹新,事实上早在那之前的三天--一月二十一日,台湾就出现了首个境外移入病例;而到了二十八日,本土首例便出现了。有人说,nV人翻脸b翻书要快;我想,那是他没看过病毒席卷全球、变种侵袭的速度。我自认是个没那麽聪慧的小老百姓,但当我发现确诊数如雨後春笋般增长、不少人因此丧生时,突然也有一瞬生命易碎的感伤。为何是一瞬?因为此时的感伤是最无用的,倒不如珍重自身。
确诊者的症状像命运的审判,或是掷骰子时的赌注,撇开本身有慢X病的人、老年人和幼童,有些人看来无事、有些人难受得想直接交代在那了,这听起来便是神的「大小眼」;可有时神又很公平,确诊後多少会受後遗症影响,几乎无一幸免,不过是有轻有重罢了。总之这几年,不论是yAn是Y,只要在台湾,不可能没看过西门町空无一人的街况,也不可能没买过一片将近十元的口罩、或是手提一罐n公升的酒JiNg,更不可能没在新闻上看过指挥中心。
你会听见,总有许多人对着防疫政策骂骂咧咧,与他对话的那人兴许就会同他起争执;你会看见,所有开放X的店家都备有酒JiNg喷雾,店主要嘛告诉你别在外面多待,省得与人接触了,要嘛告诉你,客人自然可以进来,只是要「梅花座」,不然就用隔板;你会发现,这似长非长的防疫日子之中,有八成的时间你看不见他人的面庞--这,就是口罩社会。再夸张点的,有人一直到毕业,对自己同窗的长相还不很了解!
回到我本身,感触虽不多,但还是有的。三级警戒期间,我关在房间里上线上课,每天打破作息睡到上课前,然後盯一整天的笔电萤幕,要是那天得补习,就要多看三小时--当时我恨极了新冠病毒,尤其在看新闻报导时、眼睛乾涩时,和许多活动因此取消时,尤其高二下学期,我们期待许久的专题发表会,先是因为疫情影响,没有了外校观众和外宾;再是因为疫情趋严,连校内的观众也没了;最後,因为临时在校内发现数位确诊者,紧急停课,整个没了--延後了一个月,特别回学校办,只有我们班和直属学妹班,冷冷清清。就连听教授讲评,用的都是GoogleMeet
高三上学期的中秋,我家里的所有人,除了我以外全都中标。这状况很尴尬,反而是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来得实在也方便些。原先期待着烤r0Uparty,当时我还是只能吃自己稀里糊涂煮出来的泡面能吃,但不大美味。常言「中秋月圆人团圆」,团圆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面壁发呆也是真的。
而当我正在书写时,口罩令早就解除了、国门大开,未来也不大可能再为此升级防疫,只因现今是与病毒共存的生活。可就我所知,包括我在内,我身边的人仍旧把戴口罩当成日常,身上也随时备着备用口罩--口罩遮挡双眼以下,是真的吗?是否无形间还隐蔽了什麽
除此,就如同众人看见许多危害自身X命的危机,我也看见了--而我看见的,是人X。当某医院、某场所,或某艘船上发生了群聚感染,鲜有人不去指责,之後,那些人会被群众扣上一顶无形的帽,如同当年的万华人,他们头上那顶帽子,是W名。
大多数人并无法像土地怀抱人类那般兼Ai天下,所以,人在危急时排除异己,只不过是生物本能、直觉罢了--可我做不到,於我,他们不是异己。病毒是天灾、是都已非重点,我只知道面对病疫时,内哄之人注定满盘皆输。难道确诊者会传染便不算是受害者?除却故意违反规定,将大众置於险境的那类人,其余人何其无辜!如若家中有人是医护人员,抑或是曾经确诊过,大概都能懂这种心痛又挣扎的感觉--不论是救治者的无力与疲乏,还是确诊者、照顾者心中的无奈与痛楚。
无数家庭破碎了、资源耗竭了,大众的纠纷好似不Si不休。但在我眼中,疫情它带来的,不只有可怖的实质伤害,会不会,更多的是割裂、分类了所有人;会不会,无形间隔开大家的,其实是心防?所以有时我认为这是一场灾祸,有时我又认为这是一场货真价实的试炼,它不再让人维持原貌,势必得踏出舒适圈、处理从未面临的困难,其中最重要的是,被挑起的纷争、浮上台面的问题,该如何解决?
新冠病毒像个作壁上观的小人,点火却不至焚身,攻心却不至沦陷,令人生厌。可分明是自诩聪慧的人类,何苦畏惧浮云蔽日,甚至自相残杀呢?何苦呢?我究竟该说它是伪君子,还是照妖镜?
截至目前,台湾的总病例数约一千万,近总人口的一半,其中约每千位确诊者就有一位丧命;全球总病例数约76亿,将近全球人口的一成,其实早就融入了我们的生活当中。讲句实话,不论大众满不满意台湾当局作为,都无可质疑,在国界以外的地方,有许多人过着b我们苦的日子,或是尚被病痛折磨着。对於这一切,我已经没有意见了,不过只希望它莫要再掀起大风浪,实在消受不起。
注:病例数就是网路上抓的。另外,最後一段的本意并非是想借他人之苦来凸显自身的幸福,只是诚心希望大家可以懂,现况不b我们想像得糟,应该要珍惜,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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