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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林深青和傅宵整齐划一地静止时,贺星原成了这个空间里唯一的活物。
脚步一顿过后,他不喜不怒地看了看两人,继续没事人似的擦了几下头发,然后在沙发坐下,把毛巾丢在一边,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起来。
林深青的视线从他滚动的喉结,一直往下瞄到他重新练回来的腹肌和人鱼线,缓缓抬起头挺起胸,香肩一抖,抖落了那件西装外套。
傅宵一个踉跄前倾去捞,捞稳了。
她朝他莞尔一笑:“多谢傅总一路相送,我家中尚有要事,请恕我无法招待您了……”说着,摆了个“走好”的手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傅宵骂一句“没心肝的死丫头”,抖抖臂弯的外套,转身离开。
林深青回过头,摆着脸色,居高临下看着贺星原:“还知道回来?”
贺星原瞥她一眼,不说话。
她咽了咽口水上前,立刻换了副笑脸,干脆利落地把自己投进他怀里,一手搂他脖子一手摸他脸:“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摸摸她胳膊,“冷不冷啊?”
贺星原坐怀不乱地喝着水:“没有心冷。”
她立刻上手,隔着硬邦邦的皮肉搓他心脏:“那给你捂捂。”
她有意拿指甲尖刮他,他“嘶”了一声,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腕。
林深青对他这反应了如指掌,起身说:“等我会儿。”
他把她拽住:“还没捂热,去哪?”
“洗澡呀。”
“不洗了。”贺星原把她拉进怀里扣住,熟练地解她风衣纽扣。
林深青推推他:“不行。”她这一路风尘仆仆的,他不嫌弃,她自己难受。
她坚持先去浴室洗澡,一进门倒是眼前一亮。
这男人动作挺利索,已经在里面摆满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占了她三分之一位置。
贺星原才洗过澡,浴霸开得正暖。她脱了衣服丢进衣篓子,刚走进淋浴间打开花洒,就看到他跟进来了,反手关上门,解了身上的浴巾挤了过来。
“急什么啊,”林深青避到墙角,“我还真能跟人跑了不成?”
“说不定。”他低头看着她,“我现在还是前途未卜的嫌犯。这么大的数额够判个十年,真要进去了,我也不求你守活寡。”
林深青背抵着墙,觑着他:“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还没脱罪,我窝藏了逃犯?”
贺星原笑了笑,凑过去贴住她,抚着她的背脊:“嗯,怕不怕?”
一个为了避免她接受调查,去警局受委屈,整整一个月不肯联系她的男人,会让她背上窝藏逃犯的罪名?
林深青当然不信他的鬼话。
但此刻两人之间已经没有缝隙,到了这份上,她也不想瞎叨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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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青拿两条玉臂勾缠住他的脖子:“怕呀,先好好用一用你这戴罪之身,完事马上把你交给警察。”
他低下头吻她耳垂:“用完还舍得交给警察?”
她哼一声:“那就看好不好用了。”
贺星原这身体不是白锻炼的,卖起力来叫人嗓子都快喊破。玻璃门被雾气晕得模糊,林深青喊到后来,意识也模糊了。
因为空间太狭小,她渐渐热得有些缺氧,晕得脸通红。被他从淋浴间抱上洗手台的时候,听见他在她耳边说:“你也得锻炼。”
她不太清醒地回了他一句:“锻炼好了天天挨你操呀……”
贺星原被她说得兴致又起,继续卖力。
两人彻底拾掇完,太阳已经西斜了。
卧室床上,林深青盖着暖烘烘的被子,舒舒服服躺在贺星原怀里,这才问起正事:“你没洗清罪名,是怎么从港城过来的?”
贺星原笑了笑:“取保候审了,打了个申请才放我出行的。”
她有点意外:“你这情况,保释有点难吧?”
“嗯,所以付出了一点代价。”
“什么代价?”
“香庭的股份,全交出去了。”
林深青一下子坐了起来,提高了声惊道:“这叫‘一点’代价吗?”
贺星原笑着看她:“跟能够和你在一起相比,不就是‘一点’代价吗?”
林深青恨啊,扶着腰说:“那你现在这是一分资产都不剩了?”
他点点头。
“私房钱呢?”
“也都冻结了。”
“……”
林深青默了默,抹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沉痛道:“所以当初你说回西城,让我养你,是真的。”
他点点头:“是啊。”
“那你特意练好肌肉,打赤膊在我跟前晃,刚才又哼哧哼哧耕耘这么久,都是为了求我包养你?”
他恬不知耻地笑:“嗯,你满意吗?”看她一脸痛心,他坐起来把她抱进怀里,“我还学了做饭,洗碗、洗衣服这些也没问题,接送你上下班当然也是一定的,不过就是得用你的车了。”
敢情这一个月,他就是苦练傍身技能去了。
林深青望望天花板:“那能怎么办,不满意也退不了货了呀。”
贺星原笑了笑:“晚上想吃什么?”
“不是学了做饭么,做几个家常菜给我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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