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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为什么没有来呢?
君月月拉着方安虞站在楼梯上,花了短暂的几十秒就已经想清楚了,透过客厅落地窗大片大片投射下来的艳阳也是最有力的证明,因为她手里攥着的这个人。
因为这一世,他不记得从前自己对他的那些坏,他也没有在那样被对待之后,最后凄惨死去,他的世界或许短暂地因为她的“不理不睬”坍塌过,却始终没有放弃过心中的期望,一个从来没有独自出过门的人,他也敢咬牙在漆黑的夜里从家里跑出来,跋山涉水地来见她。
他的心中说到底并不像上一世那么空荡荡的无所依傍,他在来的时候肯定还在想,她就算和那天在大马路上一样的冷漠,他只要求一求,她就会心软。
他的心是那么温柔又坚韧,哪怕一直生活在阴霾之中,却也从来没有半点阴霾。
君月月深吸口气,攥紧了手,不管他记得不记得,这一次,她再也不会放开他了。
她拉着他下楼和大家一起吃东西,这个除夕,过得分外的难以形容,但是也是君月月来到这里之后,唯一的一次,安心又快乐。
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管,连日以来的紧绷和疲惫骤然地放松下来,她吃着吃着就鼻子泛酸,几乎要落下眼泪。
不过她没能感性多久,因为方安虞很快就发现了她的情绪不太对,悄悄地从桌子底下,把手伸到她的腿上捏了捏。
君月月侧头看他,他嘴里还塞得鼓鼓的,眉眼弯弯,眼睛里面的光晃得君月月有些晃神。
君老爷子是最先离席的,他的精神状态很好,但是他也没吃多少东西,难得的没说难听的话,没有摆脸色,甚至席间也没有表现出看不上方安虞,被佣人扶着回到房间之后,就歇下了。
席间只剩下了六个年轻人,气氛又放松了不少,君月月吃得差不多就一直看着方安虞,由于她的眼神实在是过于炙热,方安虞倒是没什么感觉,方安宴就坐在方安虞的旁边,感觉自己被烤得有点遭不住。
不过他正想开口说什么,一张嘴,嘴里被塞了一块挑好的鱼肉,方安宴侧头看了一眼姬菲,咳了一下,耳根发红地把鱼肉吃了,垂着眼认真地吃东西,没再抬头。
两队撒狗粮,历离忍不了,君愉看也没看他一眼,正慢条斯理地吃东西,突然间盘子里面多了一块香肠……
君愉愣了一下,反射性地回头看历离,历离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假发给摘了,君愉看了他正在笑,脸色腾的红了,又反射性地把手里的筷子朝着他戳上去――
“啊――”
历离的惨叫声响起来,愉悦了一桌子的人,君愉红着脸手足无措地看着历离,她从来没这么对过谁,方才那一下真的是忍无可忍。
但她看着历离捂着眼睛,想要道歉,话却卡在嘴唇,她不由得想到了很多年前,那一次她也忍无可忍地伸出手想抽那个小流氓巴掌,只可惜当时的历离起身太快了,她抽出去的手落了空。
几个人笑开了,历离捂了一会眼睛终于松开,君愉只是杵在他的眼皮上了,眼珠红了,却没真的怎么样,他和人打起架来这点伤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只不过装的成分居多,他就是故意相看他的小娇花无措的样子,想关心又不敢,啧啧啧。
几个人吃过了饭,开始坐在客厅里面谈关于现在的状况,还有甘谭山的那个度假村,不提起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历离就猛的朝着君月月瞪过来。
他虽然没有当面说,但是等到方安宴和姬菲从君家走了回方家的时候,历离还是找机会把君月月单独叫房间里面发作。
“来来来,你给老子说说,世界末日在哪呢?丧尸在哪?!”历离说,“我他妈真想咬死你!”
虽然那点囤物资的钱算不上什么,可那也是大腿上的一块肉,疼得真真切切呢。
末世留给君月月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那种天气异象,还有一个个末世里面的熟人,都让君月月慌乱,再说她也是后来才想起上一世的所有事情,在那之前,她还以为自己不是自己,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原身君悦是傻逼。
君月月想到那大批量的物资,很多都是囤得久了就会废掉的,末世不来,必须尽快出手,但出手肯定就成了二手货,哪怕是新的也不行,肯定要损失一大笔了。
历离后来想着自己兄弟多,比君月月囤得还多,这会想生吃了君月月的心思都有。
君月月慢慢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边走边打哈哈,“这玩意也不能全怪我,是你自己要囤的你现在赖我,我又没强迫你……”
“你不说人会变成丧尸啃食同类吗?”历离笑得阴沉,“我现在就啃食个同类给你看!”
说着嗷呜一声,就张着大嘴朝着君月月扑过来,君月月妈耶一声撒腿就跑,但还是在门口的时候让历离摁住了。
“你他妈坑老子那么多钱,老子咬你一口怎么了!”历离说着就要朝着君月月的手臂上咬,君月月胡乱挡着,“你别疯,我先来想想办法……”
“我原价都卖给你怎么样?”历离眯眼,“原价。”
君月月想了想历离囤的那些东西,开口道,“这样,咱们回到上一个话题,我让你咬一口,然后两清。”
历离气笑了,真的张嘴要咬人但是他还没下去嘴,两个人身后的门就开了,方安虞推着君愉站在门口,看着摔跤姿势一样架着手的两个人。
历离和君月月的反应十分同步且迅速,迅速地把彼此的手甩掉,拉开了一米远的距离。
君月月正要和方安虞说什么,突然间窗外一个晴天霹雳,把君月月吓得一蹦,然后方安虞就转身走了,君愉也转着轮椅朝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愉儿,你听我解释!我是在跟你姐姐商量取消订婚的事儿――”
历离追在君愉的身后,君月月追在方安虞的身后,进了屋子,外面还在咔嚓咔嚓地劈呢,方安虞就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脸色和外面的天气遥相呼应。
君月月突然间觉得这天气……她有个荒谬的猜想。
然后她走到方安虞的身边,从身后抱住了他。
雷声停止了,闪电还在。
君月月又转到他侧面亲了亲他的脸,闪电也小了。
君月月稀奇地瞪着外面,又看了看方安虞,拉着他的衣领把他给拉得弯下腰,深切地唇齿纠缠一番,缠到一半,外面就恢复艳阳高照了。
君月月还是第一次发现这种事情,震惊得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等到和方安虞两个人亲亲热热地纠缠坐在沙发上,君月月坐在方安虞的腿上,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牛逼,天气之子啊……”
方安虞疑惑地看她,君月月就压根没想让他听见,自言自语道,“我说怎么先前动不动就极端天气。”
君月月想了想,确实完全能说得通,这世界是方安虞的,随着他的心情转变,倒是也没什么不对,不过这样一来,她他妈的转了一大圈的曲线救国,不如一开始就带他私奔?
“操。”君月月又在心里对照了一下每次极端天气和方安虞不开心的时候,确实没什么差错,她有些糟心地搂着他的脖子躺在他的肩膀上,哭笑不得地咬了咬他的脖子。
方安虞摸出手机打字――你刚才在说什么?
君月月回复――我说,我真的好爱你,你别总是胡思乱想。
方安虞抿着唇笑起来,又打字――你刚才和那个男人在干什么?
君月月心里稀奇,哇,看看啊,觉得三个人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的人,现在也会吃醋了,还一吃醋就打雷吓唬人呢好可怕啊!
不过君月月没打算告诉方安虞关于物资积压的事情,只说道――我们在商量公开解除婚约的事情,因为钱起了点争执,等公开解除了订婚,我们就去复婚。
方安虞真的特别的好骗,君月月一提复婚的事情,他的笑忍都忍不住,外面的艳阳也跟着他的情绪越来越烈。
君月月这一整天都窝在屋子里哄方安虞,方安虞一整天心情好,到傍晚的时候,君月月和他一起站在窗边,火红色的晚霞铺天盖地,顺着窗户透进来,将两个人包裹在其中,温暖又震撼。
君月月靠着方安虞,暗自在心里想,关于前世的事情,她一个字都不会和他说的,要是他知道了她曾经那么疯的喜欢过他弟弟,还那样地虐待过他,估计要弄出天上下刀子的极端天气。
哄着就行了。
不过君月月看着外面接天连地的晚霞,也有点头疼,一味哄着能行吗?现在可是冬天啊,外面还花草繁茂这样搞下去真的行吗?
晚饭的时候,君月月和方安虞下去,君老爷子也在座,因为好歹是个除夕,饭菜很丰盛,只是坐在君月月对面的历离,脸上多了两道子指甲印,血红的,虽然没破,但是肿得还挺高。
君月月看着君愉斯斯文文地吃东西,真的没想到自己这妹妹看着是朵小娇花,结果实际上是个小野猫,挠人得厉害。
晚饭温馨而和谐,君老爷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转性了,像个真的爷爷似的,开始和蔼了起来,这很显然让君月月和历离都松了一口气。
在吃过饭之后,历离主动提起了,取消订婚的事情,将两家之间改为合作,君老爷子也只是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历离已经没有家人,每次过年都和那帮兄弟一起过,但是这一次任他兄弟们怎么打电话,他都借口和他们嫂子一起过,赖在君家不走。
只是每次去撩拨君愉,都要挂点彩,在君家呆到大年初五,他已经快要成个癞皮狗了,君月月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要发出放荡又没礼貌的嘲笑。
不过这样的死皮赖脸,也不是一丁点效果都没有的,君月月同为女人,当然能看出君愉或许对先前那个献殷勤的“未来姐夫”没一丁点好感,但是对于现在这个“臭流氓”每次都会面红耳赤,那样好脾气的小娇花有次骂人属实让君月月震惊了一回。
历离锲而不舍,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只是朝着她跟前凑,一丁点也不受影响。
公司里面的事情,从初二就开始了君月月也不客气,她虽然占着君家家主的身份,但是一些事情,都送给君愉去处理,君来爷子还问过她什么意思,君月月说道,“您只管放心,我说的话都算数,我看她也闲着难受,就让她也干点活,反正君家未来也是我们俩的。”
君老爷子听了之后沉默了很久,才释然地笑了笑,点头,心里终于是对这个疙瘩放下了,已经不是他们那个时代了,他经历的因为权力和金钱撕得头破血流的时候真的不存在了,是他先前想岔了,君老爷子眯眼靠在床上,如果是这样,他就真的能够安心入土,下去和他的女儿女婿交代了。
因为天气的异常,这个冬天直接就没有交替,所以年后度假村就热火朝天地建起来了,君月月到最后憋来憋去,倒是真的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把囤积的那些物资,保值的东西处理了,比如大量奢侈品,然后例如生活用品,就全都捐赠出去。
捐赠的同时宣布了两家订婚取消。
两件事捆绑到一起,平川和丘海属实是热议了一波。
这样实际上也是另一种打广告,而且和君月月预料的一样,比广告的效果还要好。
一取消订婚,君月月抽空和方安虞复婚了,复婚当天万里无云,两个人走在马路上,差点被烤得燃烧起来,君月月用手包遮着太阳,看着方安虞手里拿着甜筒,一点点地舔,一手牵着她,在街上东张西望,重新染好的金黄色卷发,让他简直像个行走的真人版充气娃娃,回头率绝对百分百。
她也染了金色,卷发,胜在她皮肤白,长得明艳,完全能撑住,两个人一起,成了整条街最靓的两只崽。
转眼就是五个月,盛夏还是盛夏,度假村二期工程完工,只剩下收尾,君愉这段时间进公司,做了君月月的助理,君月月经常的“玩忽职守”把大量的工作扔给她,带着方安虞到处地转,反正君愉看上去很喜欢,还有殷勤的癞皮狗撵在她的身后帮她分担工作。
君愉已经开始适用假肢,她手术之后,一只腿截肢到大腿,一只只截肢到小腿,最开始尝试的时候肯定是痛苦不堪,到那时君愉意外地坚韧,历离每次陪着她去康复中心,时间久了,偶尔一次有事情耽误没去,君愉就开始心神不宁。
不过她闷着没有说,她心里矛盾得很,这么长时间,她知道历离当初是故意刺激她,也知道他是个好男人,聪明,油滑,但是又有担当有血性,她矛盾的是自己到底有残缺,可是她看着自己姐姐和姐夫相处得那么好,并没有自卑,只是害怕人心太容易改变。
历离第二天出现的时候,君愉眼神就有些躲闪他,历离多敏感,人精似的,当天就在君愉锻炼出一身汗,站也站不住的时候把她抱住了。
其实也抱了好多次了,不过这一次历离抱得不太一样,不是抱着她坐在椅子上休息,而是自己坐在椅子上,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还是面对面的那种。君愉瞪着眼,汗津津的头发都湿贴在脸上,“你干什么,放开……”
历离凑近,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尖,“放心吧,不能在这里欺负你。”
历离声音低沉,“我问你,你到底喜欢哥吗”
君愉不吭声,历离又问,“或者你当年,到底是不是想泡我?”
君愉咬着嘴唇,脸红了起来,历离捧着她汗津津的侧脸,低笑,“不好意思了?我等你考虑都等这么久了,你不说也成,我可以继续等,但是总得让哥尝点甜头啊……”
说着,他捧着君愉的头,不容拒绝地朝着君愉的唇压下去。
他的吻并不含蓄,也不青涩,君愉被他的灵活的舌尖搅合得脑子都不会转了,只好扒住他的肩膀。
中途的时候,历离短暂地放开君愉,极其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后说道,“其实我当年特别的后悔。”
不是后悔用那种理由拒绝君愉,而是后悔没有更过分一点。
“我如果当时就这么把你亲得晕头转向,”历离笑了笑,“你肯定在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我了。”
君愉脸红得要滴血,抬手掐了他耳朵一下,羞涩地把头埋在了历离的肩膀上。
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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