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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看到一家人站在展馆前,她高兴地原地跳起来,连蹦了好几下,又开心地转了几个圈圈,然后像匹小马一样,飞奔而去。
骆松蹲下来,伸开双臂准备迎接女儿,骆妈妈斜他一眼,“别自作多情了,不是找你的。”
说着,还踹了儿子一脚。
骆松猝不及防被踹,差点歪倒,还好反应快,用手撑地站起来。
“奶奶!”
骆妈妈一把抱起月月,连着亲了好几下。
“看到了没?”站在不远处的裴钰跟慕靳裴小声道:“谁付出的最多,她跟谁的感情深,下意识就会奔向谁。”
“当然,不是说骆松和周羽西就没付出,但肯定没有骆松妈妈陪月月多。一个家里,谁对孩子有耐心,谁花了心思陪伴,孩子本身就是一面最好的镜子,这面镜子从不失真。”
裴钰的视线又落到季星遥忙碌的背影上:“就像星遥,她不爱自己的父母吗?肯定爱。她的父母不爱她吗?怎么可能。可她跟张伯的感情最深。张伯对她的付出和陪伴,无人能及。”
“再说谢昀呈,你现在要是跟谢昀呈发生了矛盾,月月肯定会下意识向着谢昀呈。”
慕靳裴看了眼母亲,没接话。
裴钰知道他不待见谢昀呈,“你不用失落,也不用羡慕嫉妒月月对谁谁谁比对你更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人家付出的比你多。”
月月对外界感知迟钝,甚至排斥跟外界有接触时,谢昀呈花了心思带月月,带她看各种画展,哪里有画展,他就去哪里,给她挑启蒙老师。
在画廊教月月的那个老师不是随便找的,不是绘画水平高谢昀呈才选。
那个老师在教育机构待过,知道怎么跟月月这样的孩子沟通,建立信任,还能一步步引导激发她的兴趣。
裴钰没再接着唠叨,她把儿子手拿过来,用力拍了拍,一切尽在了不言中。
慕靳裴明白母亲说这么多的良苦用心,其实他也一直按照母亲说的那样做,做个像父亲那样能给孩子安全感的爸爸。
月月现在跟他亲近,对他这么好,就是因为在她生日时,他给她设计了布娃娃,亲手缝制了娃娃的裙子。
她一直记着他对她的那点好,那个布娃娃她随身携带,她那个小包包里,除了水杯就是那个布娃娃。
慕靳裴没再打扰月月跟骆家人亲热,他进了展馆,一幅一幅,欣赏女儿的画。
这次画展一共分两天,两个主题。
今天的主题是‘精灵’,各种精灵。有她自己,有骆松的儿子,有小布丁,还有她的幼儿园同学。
最特别的是一幅钟楼精灵,只有一个精灵的背影。
各种有趣的,可爱的,甚至引人深思的那些画面,在她的笔下,栩栩如生。
如果不是她女儿,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六岁孩子的作品。
季星遥忙了一上午,这会儿终于得闲看画。看展的人比她预想的起码要多三分之一,特别是下午,人流量明显比上午多。
可能是有了媒体报道,不少家长下午带着孩子过来看展。
《医院里的小精灵》今天C位出道,前面挤满了拍照的人。
人太多,季星遥没去凑热闹,她往后退,站在远处看。
慕靳裴也在看那幅画,两人之间隔了几米,他侧脸就看到了她,很巧,她正好转脸找人,目光对上。
慕靳裴抬步过去,“小布丁最近怎么样?”
季星遥:“不是太好,没什么精神。”谢昀呈原本答应了月月要来画展,可实在走不开。“等画展结束,我后天就回去了。”
“星星!”
慕靳裴和季星遥齐齐转身,谢昀呈抱着月月走过来,他今天跟慕靳裴一样,穿了正装,白衬衫黑色西裤,就是为了来捧场月月画展。
季星遥惊诧,“你不是说”当着月月面,她没把那句扫兴的话直接用中文说出来,月月熟练三门语言,中英西,跟她亲爹一样。
她话说一半改成了法语,“你不是没空过来?”
谢昀呈用法语回:“怕月月伤心,毕竟是她第一次画展。”错过就再也没法弥补。
月月视线在谢昀呈和季星遥之间来回穿梭,“你们说的什么语?我怎么听不懂?”
谢昀呈:“星星语。”
“哇,好神奇。”月月羡慕的不行,她也好想学星星语。
谢昀呈还有事要跟季星遥商量,“等会儿我再带你玩好不好?”
慕靳裴接过月月,“叔叔带你看画。”
“我要看小布丁的那幅,”
慕靳裴把月月扛在肩头,月月成了人群里最高的人,俯视一切。
谢昀呈接着跟季星遥用法语说道:“何楚尧起诉我跟你了。”昨天他收到了法院传票。
何楚尧那天从医院离开就开始联系律师,高价聘请了不少专打离婚官司的知名律师。
其实他真没想过要跟何楚尧对峙法庭,那样无形中对小布丁也是一种伤害,他也万万没想到,何楚尧会不要脸到走法律途径争孩子。
当初他放狠话,打不赢何楚尧,他不姓谢,是被何楚尧的话给激怒,他没想到何楚尧连孩子病情不顾,竟然只想着争什么抚养权,那天回到病房弹琴时他都在生气,更多的是难受。
他连季星遥和慕靳裴的事都搬了出来,他以为何楚尧会自我反省,作为小布丁亲爹,他会想明白自己到底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也天真的以为,何楚尧会学着季星遥和慕靳裴的隐忍,会试着站在小布丁的角度考虑,慢慢消除跟孩子的隔阂,在孩子最后的生命里留点温暖。
结果这个傻逼,还真的起诉到法院了。
起诉就起诉吧,他应诉。
这回不把何楚尧打的倾家荡产,他真改姓慕。
谢昀呈到现在提起来胃都疼,“何楚尧的财产,属于小布丁那部分,他一分都不能少给,之前给小布丁花的钱,他也必须得支付。”
“我晚上的航班回去,明天月月第二个主题的展览,你拍成视频给我。”
季星遥:“没问题,你先回去忙。”
两人又商量了下请哪些律师。
慕靳裴听得懂法语,思虑了片刻有些话他要不要说,可看着女儿给小布丁的那幅画,他又觉得,小布丁回到何家,不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温暖。
现在谢昀呈跟季星遥是局里人,看事情不如他这个局外人理智冷静。
慕靳裴侧脸,跟季星遥说:“律师请一个就够了,负责争取小布丁的抚养费,至于她的监护权,不用找律师,你自己去争取。”
他说了这么多,季星遥抓住的重点竟然是:他会说法语?
她一直以为他不会,也听不懂,所以以前在一起时她经常自言自语自娱自乐的那些话,他岂不是都听得懂?
慕靳裴放下月月,“我跟星星说几句话,你自己去欣赏你的画,按照顺序来,看完后跟我说说你的感想。”
月月很听话,知道他们大人有要紧的事。
慕靳裴安排保镖看着月月,他示意季星遥:“到外面说。”
这是七年来,三人第一次坐一张桌子上。
谢昀呈拿出雪茄,一支不少钱,他没爱给慕靳裴。
季星遥现在思绪回来,“你刚才说的只请一个律师,抚养权我自己争取什么意思?”
慕靳裴:“小布丁的情况复杂,你们跟她没有任何亲缘关系,她也不是你们收养的孩子,如今亲爸找到了,人家领回家合情合理。”
谢昀呈扫他一眼,这不是废话么,谁不知道,他把手里的雪茄丢给他,“麻烦你说重点!”
慕靳裴没抽,把雪茄还给他,“太贵了,我抽不起。”顿了下,“你这么有钱,麻烦你把上次欠的餐饮费结了。”
谢昀呈被烟雾呛到了,直咳嗽,差点呛死。
季星遥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也没好奇。
慕靳裴看向季星遥,言归正传,“现在你们唯一的胜算就是在法官面前打感情牌,这张感情牌你来打,比一个顶尖律师团队来打,效果都会强上百倍。”
“你作为孩子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母亲,你得把你想留小布丁在身边的那种强烈感情表达出来。”
季星遥若有所思点点头,可到时要面临的对手是专业律师,而且何楚尧请了好多人。
她还是挺担心,怕自己搞砸了。
慕靳裴接着道:“你跟谢昀呈分工,他负责找不利于何楚尧抚养小布丁的证据,你负责反思你跟谢昀呈在这六年里,作为小布丁临时的监护人,你们哪些行为是失职的,是不利于小布丁成长的。”
顿了下,“比如,谢昀呈滥情。”
“比如,他没责任心。”
“还比如,他打人进了警察局,这说明易暴怒,不能很好控制自己情绪,有家暴倾向。”
谢昀呈:“”他缓缓吐出烟雾,“有些人,嫉妒我就直说,别趁机诋毁。”
慕靳裴懒得搭理:“这些会是对方律师在法庭上质问你们的,也是何楚尧能赢得抚养权的一个关键,你把这些提前列出来,准备好怎么回答。”
略顿,“我也会把所有不利于你们的点列出来,到时跟你列出来的碰一下,尽量做到让对方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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