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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莫语这个天子委派的尚寝都被李云彤一番敲打,东月宫里有些小心思的人就规矩了许多,等第二天松赞干布过来时,发觉四周服侍的人更加低眉敛气,平日里个别窥探的眼神也消失了。
他过来的时候,李云彤正在看一些陶瓷的器皿。
那些器皿用黄、绿、白或黄、绿、蓝、赭、黑等基本釉色同时交错使用,绚丽多彩,有小马、小狗、小牛和鸡鸭等造型,还有两匹骆驼,一匹上面驼着丝绸,一匹上面坐了个人,上面的人穿着胡服,戴蕃帽,赤髯碧眼,座下的骆驼仰首嘶鸣,看上去甚是生动。
“这瓷器怎么如此多彩?和我从前见过的大唐陶器有些不一样。”松赞干布好奇地拿起来细看,赞叹道。
“这是我临行前,大唐在流行起来的新工艺,工匠们打算在吐蕃这边试着炼制一批,所以我让她们把这些找出来,给那些工匠当样子。”
说着,李云彤兴致勃勃拈了个小陶鸡在手上,“我想着,看看母萨有没有喜欢的,趁这个机会打制些她爱用的,她喜欢了,会令很多妇人们跟风,等佛寺建好,可以给香客们布施,这样定然事半功倍。”
那些陶器一个个造型生动逼真、富有生活气息,尤其难得的是,虽然用黄、绿、白做主色,但间或会夹杂着其他的釉色,比起白陶土陶来,看上去色泽艳丽,别有一番味道,也显得更为喜气。
见松赞干布爱不释手的模样,李云彤神秘地一笑,“你猜,这些陶器是做什么用的?”
“什么用?这些当然是做摆件。”松赞干布笑着说,“你这算什么问题?”
“哈哈,猜错了。这个是冥器,大唐的官府有明文规定,不同品级的官员随葬多少件都是有定数的,但实际上作为那些达官显贵们,并不满足于明文的规定,往往比官府规定要增加很多,形成厚葬之风,也因此这个在大唐特别盛行。”
松赞干布一听,沉默了。
李云彤不解地看着他。
“我们吐蕃人,是天葬。而且,也不兴在生前就准备这些个东西。如果有人将冥器送给别人,恐怕会变成死仇。”他字斟句酌的解释道。
解释的时候,松赞干布的眼睛紧盯着李云彤,像是想搞清楚她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故意为之还是按大唐的风俗想讨好自个的婆婆。
“这样啊——”李云彤有些遗憾,她挥挥手,让夏雨等人把那些陶器收下去。
她看着松赞干布,恍若未觉他对自个的猜疑,俏皮地皱了皱鼻头,笑道:“幸好你提醒了我。如此,我就让他们再炼制一批白瓷吧,那白瓷如同玉一般,母萨一定会喜欢。给香客们就准备个小佛珠,可以当坠子用。好的瓷器比黄金还贵,光是凭那个,也能让去佛寺的人趋之若鹜。”
松赞干布一听立刻赞许道:“你真是慧质兰心,很多人信神,其实就是希望神能满足他们的升官发财或者家宅平安等愿望,能够在佛寺里得到大唐来的瓷器,他们肯定愿意相信佛祖。”
顿了顿他道:“不仅如此,还要安排一些神迹。毕竟,世人多愚鲁,只相信他们看到的,那我们就让他们看到想看的。”
李云彤自己信佛礼佛,但从未听说神迹还能安排,不由张口结舌看着松赞干布。
松赞干布抚了抚她的头发,“你们汉人有句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佛祖本来就存在,那我们安排一些神迹,也是为了让世人更快更信赖于佛祖,通过佛义教化众生,通过神迹则能让众生知道佛祖的存在。”
“上回你画的画很好,我很喜欢。还想请你再画一副送子观音图送给母萨,她说不定也会喜欢。”像是意识到自个的话里流露出了平日不曾透露的感情,松赞干布轻咳两声,掩饰地说,“母萨在吐蕃的妇人里,很有威信,她若是能够礼佛,佛寺的修建,佛经的推广,将会顺利的多。你画观音图给她,她也会喜欢你的。”
说实话,李云彤一直没有太在意蔡邦萨喜不喜欢自个这件事,毕竟,对她而言,婆婆就是婆婆,根本不可能像她的母亲那样亲近,更何况这个婆婆还不大喜欢松赞干布,连带着,也不怎么喜欢她。
可听了松赞干布所说,她就明白过来,无论之前表现的多么不在意,松赞干布的心里其实还是对蔡邦萨有感情的,甚至,他渴望得到母亲的认可。
兴许,在蔡邦萨的心里,也是在意这个儿子的,只是对大儿子要求严格,溺爱小儿子,惹得两人离了心,母子俩都不愿把心思说出来,倒弄的这么些年都别别扭扭的。
现在回想,每次赞普到朗月宫去,母子两个虽然不免争执,但蔡邦萨的神情其实比平日里要多几分喜悦。
只不过因为两人的冲突,那些细节都被忽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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