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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桓羡是有意挑拨阿芙和王熙的关系,还是真的自小过得单纯不解世事。
阿芙在心里暗叹一声,光想着要把嫂嫂和弟妹一碗水端平,竟忘了最疼她的老夫人。
叔裕见她自进了屋门便歪在暖阁里一言不发,只当她昨晚累着了,自顾自换了外衣裳,躺到她身边。
他头枕着阿芙的大腿,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浑身说不出地舒坦:“怎得了?想什么呢?”
阿芙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旁边站着的樱樱一眼,推推叔裕,示意他起来。
他人倒是从善如流地起来了,可是软骨头似的顺势又歪到了她的肩膀上。
阿芙忍不住抿嘴笑了,故意逗他:“夫君,昨晚你喝醉之后,一直抱着我哀求呢!”
叔裕板了脸:“胡说,爷什么时候求过人?”
樱樱看着两人间气氛极好,也插嘴道:“二爷,昨晚打从宫里你就求着夫人,要夫人不要生二爷的气呢!”
阿芙笑着捏捏叔裕的脸:“是呀,你看,樱樱都这么说呢!”
叔裕不敢相信,竟然有女人捏爷的脸?
他立时坐起来,有些不能接受。
一转头看到阿芙晶亮的眸子和带着笑的梨涡,突然觉得,罢了,捏便捏吧,闺房之乐,哎,不能较真的。
于是又倒回阿芙肩上。
阿芙捋捋他冒出胡子茬的下巴,感觉在摸阿娘养的哈巴,只是要硬些。
她问:“夫君啊,你为何要我不要生气?”
叔裕语塞,他昨晚喝醉之前怎么想的来着?
他不答,可是阿芙的脑子还在急速运转,不由狐疑道:“夫君,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阿芙的事了?”
这话说得越来越荒唐,爷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叔裕想反驳,可又想起这个月还确确去了一次鼎翠阁,不由含糊道:“没有。”
阿芙摇摇他:“阿芙不信,除了鼎翠阁,夫君还去哪了?不会去那荷香楼了吧?”
鼎翠阁是暗g,多是些以艺侍人的艺伎,因此多半还被认为是风雅之地。
可那荷香楼就不同了,那站在街上的姑娘是能穿多少便穿多少,满楼旖旎。
何况阿芙娘家的李姨娘就是来自荷香楼,这个名字简直是阿芙的噩梦!
她不依不饶:“夫君不会是去那荷香楼了吧?”
荷香楼之类的,叔裕年轻时候倒也是常客,只不过这一阵子没去过罢了。
他窘窘地握了妻子的手,把她带到怀里,安抚道:“怎会,为夫守着这般温柔乡,去那恶俗的荷香楼作甚。”
阿芙在他怀中倒是温顺了些,软软道:“那夫君为何要我不生气?”
叔裕这会已差不多记起,不就是宫宴上她三言两语让自己有些内疚,觉得有些不尊重她,只是把她当个好看的摆设供着。
因而酒醉后,估计是满心都是歉疚,才一个劲要她别生气别生气。
不过,要他把这一番弯弯绕说与她听,他却抹不开面子来。
于是把她锁在怀里晃来晃去,面上含笑,就是不答。
阿芙反而被他激起了好奇心,两只小臂塞到他胳膊下,使劲挠他痒痒。
叔裕本是怕痒,不由笑了几声,可是后来她挠的太使劲,反而不痒了,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你挠呀,我又不觉得痒。”
阿芙毫不泄气,再接再厉,可是没找准诀窍,不由败下阵来。
叔裕看她不动了,坏笑道:“那可该我喽”
阿芙尖叫一声,随即被他压在软垫上,两只手压过头顶,另一只手从小衫下摆钻进去,在她身上到处作怪。
樱樱不解人事,也跟着“咯咯”地看热闹,被元娘一把拉去外头,一边关门一边数落:“没点眼力见!”
果然,不久阿芙的笑声便低了下来,渐渐转成了若有若无的呢喃和呻吟。
午后阳光正好,樱樱揉着被元娘捏痛的胳臂,心里还是欢喜,跟婉婉交换了个眼神,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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