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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雨滴似雾般飘散在地上,有些随着风吹到她身上,雾雾笼笼之间断了光明,婉如在尘雾里行走,她只觉少了什么一样,玉儿与婉清都不在她身边,她感觉自己掉进了一滩死水里,只有一人在沉溺,且快要模糊不堪。
英珠看到后惊呼:“邓采女怎么一人坐在亭子里,这会正在下雨呢!”
孤独的感觉在四周漫散,她未回英珠的话,英珠跑了过来,瞅她脸上的神色,伸手抚开她身上飘来的水珠,禅风阁的门口依旧不见身影。
英珠看了一眼门口,蹲下来不安问:“邓采女是在等玉儿姑娘与婉清姑娘吗?”她点了点头,英珠转而轻问,“玉儿姑娘与婉清姑娘是去做什么事了,这般的让邓采女忧心?”
她摇头,英珠便不再多问,回屋给她拿了一件浅绯色的罗绣碧锦花纹披肩,给她系上时边说:“奴婢这些日子一直在看医书,书上说这夏天的雨水容易让人感染风寒,且这一感染还会比较严重,小姐身子骨弱,这个时候可千万别感梁风寒了,现下的情况不比以往,太医定是不会来瞅咱们一眼的。”
她含笑,示意英珠回去照顾吕梦音,英珠这便不再管她。
一场雨下了一天,她也等了一天,总算将玉儿盼回来了,玉儿全身湿淋淋的回来,看到她后跑了过来,抱着她狠狠的哭,嘴里喃喃地说:“婉清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她自己与死去的王爷,小姐是明明知道,可是为什么不阻止她。”
她低声问:“婉清怎么做的?”
玉儿泣声回:“奴婢看到她与陛下抱在一起。”
她了然了婉清的做法,婉清是真的要闹了,不将这后宫闹出一点事来,是不会做休的,略带苦涩浅笑道:“她竟是这样做的,也好,她总不能真待在我身边一辈子,与其是这样还不如让她走远一点,她有法子能成功,自当要成全她,祝贺她。”
玉儿抬头喃喃问:“小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扶开玉儿蓬乱的头发,回:“那日夜里我起来喝水,见她出去未在意,第二天永巷带来的东西,便是以前的食膳后,我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不想终是留不住她,或许留住她亦是害她,跟着现在的我,指不定最后连命也没了。”
玉儿摇头:“不会的,小姐只是身子不适,就算不夺回陛下的宠爱,只要不让陛下生气,以邓家还有阴家在朝中的势力,自是不会让小姐过得不好的。”
她搂着玉儿,只觉心中有些不舍道:“君意不可为,君意不可猜,君怒震之威,君情迎之惧,小姐我这身子,或许只怕是好不了了,我将你送出去吧,至少将来你不会心寒。”
玉儿抱着她哭,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小姐一定会好起来的,玉儿不走。”她亦是不想她与刘肇之间,竟然会变成如今的地步,在她刚对刘肇心中有所震动时,最后反而变成不能换回的局面,真是诚不可弃,天弃之,天不可弃,君弃之。
她现下只剩玉儿,自入宫来连连发生这么多事,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如雷雨交加,冰雪石崩,应接不睱。
第二天,宫里消息传来,婉清被升为采女,为赵采女,虽是采女可是却被安排在玉堂殿,且按宫人的礼规对待,听闻此前还被刘肇亲自送去了汤泉宫,说是随婉清的意思,要洗掉身上一切脏垢。
向来宫婢就算被升为采女,按等份来讲就是不及新进采女的,那是因为自身不一样,所以依旧在形势上会略于采女,可刘肇将玉堂殿给了婉清,自然心里想给的位份就是美人,这也算是一特例。
婉清成了新宠,听闻一连几日,陛下夜里都是去玉堂殿,婉清擅长下围棋,棋艺虽是在她之下,只怕这宫里也没几人能下过婉清,平常她无聊时,一向都是婉清陪着她下。
至于婉清是如何受皇上恩宠的,那就要说几前天的事了,几天前陛下在东步林里发现一倩影,倩影在远处舞着楚国剑舞,风姿舞动不比周怜的差,只是婉清的剑舞与周怜的袖舞是不一样的,略有几分气势凛人之势,却在嫣然回头间露出风情万种之姿,这便惹得刘肇四下寻人,再因那场雨加婉清自己的才情,还有对陛下的了解,想要收获陛下之心,婉清自是有一定的把握。
婉清与玉儿是自四岁起,就跟着她一块长大,比玉儿喜书,玉儿偏向喜武,虽然武最终还是不强,可是保两人不被些蹬徒浪子调戏,那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与玉儿再次来到南门,远远的看到了卫锋,一身的骑装称得多了几份英气,卫锋瞅见她后迎了过来,语气略有一丝疲倦说:“小姐怎么来这里了,让人瞅见后告到陛下那里,只怕陛下又会乱想了。”
玉儿啐了一句:“现下我们还怕人告吗,大不了要命一条,我们又不是要出宫,这还是大白天地,陛下要怎么想,又岂是我们能阻止的,反正是怎么做怎么错。”
卫锋略感担忧道:“以前的玉儿姑娘机灵中不泛沉稳,可爱中不失敏细,玉儿姑娘入了宫门后,本该更稳重干练些,应知道哪些话不能说,哪些话能说,可是现在却越来不懂得慎已守言了。”
她拉过玉儿的手,无奈笑说:“玉儿呀,她是想破灌子破摔了,这里本就不是个讲理的地,慎言守礼也不一样落得好。”
卫锋‘呵’然一笑,略有几分无力道:“也罢,反正不在陛下眼皮底下,是没有必要这般慎已守言,倒是把自己累得慌也不划算。”叹说,“只是大家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再过十日就是宋贵人的忌旦了,王爷——。”
玉儿担心追问:“清河王怎么了。”她搭住了玉儿的手,阻止玉儿再问。
卫锋明了她的用意,却依旧续说:“王爷是万万没有想到,陛下会这般对小姐,小姐在宫中的日子大家都知道了,不想陛下如此——,耿姬更是没有想到,只是却又无奈不能面见小姐,所以打算在宋贵人忌旦上,无论如何都要见小姐一面。”
她略感忧心,不安问:“此前王爷在朝堂上提及宋贵人之事,就是因为想见我一面吗?”
卫锋说:“是,而且听耿姬那口气是不想再忍了,即便这次洗不了宋大贵人的冤屈,可耿姬也想借宋贵人之事来见小姐,想来宋贵人冤屈之事,陛下应是也有一些了解的,这——。”
她屈了一礼打断道:“有劳卫大人代邓绥对王爷言谢,邓绥谢王爷与耿姬这般体谅,只是请王爷别再继续了,有些事情邓绥说了几次,现在已经不想现说了,这样于大家都不好。”
卫锋面色为难,有些不忍道:“小姐何必这般不受王爷的好意呢,卫锋知道小姐是怕连累王爷,可是这也是王爷与耿姬的一份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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