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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老天有眼,他站在这江水之畔,果然看到了前方一个隐隐驶来的大船!虽然距离十分遥远,可是还看的清楚!他的心已是飞跃起来了!魂灵儿也已是要飞到她的身边去!就在他的心绪万分复杂之时,只听身后有个人冷冷地说道:“纯仁,你真的就要走了?可再也是等不及了?”花纯仁听了这声音,心中微微一动,他不用回头,自是知道这声音出自与谁?他听了,只是在前面冷冷地说道:“陈含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的心意是不会再改变的了!”陈含蕊听了,便在后深深地叹息道:“纯仁,你这又是何苦?其实我们不是好好儿的么?纵然我是使了一些手段,可是那全出乎与我的本心,只是因为我太……”
花纯仁听了,便皱眉说道:“陈含蕊,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行为卑鄙,难道还需我再说些什么么?对你这样的阴险小人,我根本就是懒得看到你!”陈含蕊听了,便幽幽说道:“纯仁,但是我们根本不是一般的普通相识!我们之间,早就是有了肌肤之亲了!这不是你想放开便就能放得开的!”花纯仁听了,不免厌恶地回过头来,说道:“陈含蕊,你还嫌你做的事,不够光明正大么?若不是你,雁儿又怎会伤心地离开!我只要一想到这里,这心儿便疼痛的如凌迟刀割!你的幸福,自是驾驭在雁儿的痛苦之上的!是以,你这样卑鄙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说着,便依旧伫立在江水之边,是再也不愿意说话了。陈含蕊心中幽怨到极点,她还是不甘心,她冷冷说道:“花纯仁,你怎能这样对我?你可知,你自己在这十天之内,也是无比的开心!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地心动过?现在你为了朱雪雁,竟然这样和我说话!纯仁,你忘了你自己的誓言么?你曾对我说过,今生今世,不离开我半步!难道这些,都是说得假话么,都是虚伪的逢场作戏么?”花纯仁听了,根本就是不屑,他恨恨地说道:“你怎么好意思和我说这些?这些,可都不是你做的好戏么?如果我没有喝下那忘情水,我会喜欢你么?我会为你动心么?”陈含蕊听了,心中自是失望之极,她讷讷道:“纯仁,你是在恨我,在怪我?那么我就投身入这江水之中,让你生生世世和那朱雪雁在一起罢!”说着,便飞快地越过花纯仁的身侧,跳过一个高高的石头,纵身往前一跃,这身子已然是浸没在那滚滚的江水之中了。
花纯仁见了,口中惊叫道:“含蕊!你……”他见那汹涌的江水是那样奔涌,心中也是不禁害怕,他赶忙一个飞跃,跳到了江里,将陈含蕊的身子死死接住,他终于将她从水边救起,看她只是冻得浑身发抖,与生命儿倒是无碍,他本想不理她,可是口中还是不禁说道:“陈含蕊,这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你何须为了我如此?我能说你是太精了呢,还是太傻?”
二人依旧僵持在这里,此时,只见花纯仁身后,颤颤巍巍地走来了甲长婆婆,甲长婆婆煮着拐杖,走到他们面前,说道:“哎……真是一对孽障!”她看着浑身湿透的陈含蕊,叹息说道:“蕊儿啊,我不是对你说过的嘛,凡事不可太过贪心,你在十天之前,不是说过,只要得到花纯仁十天的吗?既然已经得到了,为何现在又是这样?”陈含蕊听了甲长婆婆之话,不禁泪流满面,她哭泣道:“婆婆,当初的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此时的我,已经是情根深种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也是不想这样啊!”甲长婆婆听了,也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她拄着拐杖,走到花纯仁身边,说道:“诚王爷,恕老身直言,当初你和那朱雪雁姑娘来了我嘉陵岛上,彼此可都是已兄妹相称的罢!既然这样,你们在一起一辈子,仅仅图个虚名,究竟是有多少意思呢?依我说,倒不如把握现在的!你两个从前不也是很好?这样,你得了归属,对那朱雪雁姑娘也是一种解脱!”
花纯仁看着那江上的大船是越驶越近,心中再听得甲长婆婆之言,他的心并未打动,他对陈含蕊正色道:“蕊儿,我是去意已定的了!你什么也不要说了!从前的种种,你就当是一场镜花水月罢!今后的你我,就当从来没有认识,从来没有见过就好了!”
陈含蕊听了他如此,便哀哀地看着甲长婆婆,说道:“婆婆,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纯仁的心,已经坚硬如磐石!”花纯仁对着甲长婆婆道:“婆婆,谢谢你的一番好意!只是我花纯仁心中已是有所属,这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报应自是不爽!你们都回去罢!”他看着那艘大船,朝着这嘉陵岛驶近,便扬起手儿,对着那船上之人呼喊。
甲长婆婆看着陈含蕊,哀叹道:“蕊儿!跟我回去罢!或者还是回了你的陈国罢!他心中没有你,就是为他做千般事万般事,究竟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可知一句俗话‘强扭的瓜不甜’!”陈含蕊却依旧伫立在他身后,噙泪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和我在一起时,对我很好!和他呆在一起的十天,就是我的一生一世!”甲长婆婆听了,将拐杖重重地在地上一顿,口中哀叹道:“真是孽障啊!蕊儿,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他的心,是丁点都不在你身上,都已然这样了,你还要什么盼头呢?”
江上的那艘大船已然是越驶越近,船上之人已然看见了那岛上的东边一洼地上,立着的几个人影,这是一只往来于齐国和花田国之间的一艘商船,此时,船主正载着满仓的货物,要从那齐国顺水路往花田而去。船主是心地厚实之人,见有客人要搭乘顺风之船,倒也是乐意。当下船主便命随从停船靠岸,将锚链抛到一边,从船上徐徐下了舰板子,只等得花纯仁上去。
花纯仁心中已有了主意,他沉吟了半响,回头对着陈含蕊道:“蕊儿,你莫要等我了!我们之间,只是如梦泡影!这十天,就就当它是个梦好了!”陈含蕊见他果真就要踏上大船,心中悲戚,此时江边刮起了一阵阴冷的大风,陈含蕊便立在风中,看着花纯仁,厉声说道:“如果……如果纯仁,我以后怀孕了呢?”她泪流满面,大声问道。
花纯仁本来已经走得从容的步子,听了她这话,不禁在甲板上顿了顿,心中一怔,如一缕乱麻。可是这丝毫不能改变他的决心,他回了头,衣衫给这江上的乱风,吹的是簌簌作响,他嘲讽地对着陈含蕊道:“陈含蕊,你总是拿不存在的东西来说话!这十天之间,你就真的能料定你怀上了?还是又是你来诓着我的手段?告诉你,陈含蕊,我花纯仁是再不会信你了!”说着,大步便走到船上去了。
陈含蕊在岸边,仰头看着立在船头,心如磐石般坚定的花纯仁,已是哀哀欲绝。甲长婆婆在她身旁喃喃说说道:“傻丫头,和婆婆我走罢,走罢!就算你得到了他的人,也是得不到他的心!不要再做傻事了!你的母皇看到了,定要伤心死了!”陈含蕊呆呆地看着甲长婆婆,问道:“婆婆,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么?我十五岁就开始喜欢他了!从此就一直留心于他!每年,我借着花田和陈国通商的名义,给他的宫里送去他喜欢的东西,却从不告诉他,我是谁?婆婆,你可知,那花田国的太子宫里,他的寝宫,他的书房里,几乎全是我陈国,我陈含蕊送的东西!大到雕花桌椅,小到桌子上摆放的各色玩意!难道我费尽心思做了这几年,全然比不上在那朱雪雁对他的好?”
甲长婆婆听了,却是摇头苦笑道:“痴子!这男女之间的情意,是用这些来衡量的么,可见你还是没有误透啊!这一见钟情不就说的是花纯仁和朱雪雁?”陈含蕊苦苦支撑道:“婆婆,可这世上除了一见钟情,可还有日久生情!”婆婆听了,只当这陈含蕊是入了魔障了,叹道:“蕊儿!你还是醒醒罢,早些清醒一日,便就可安度一日!否则,你的心里何时才能宁静?”陈含蕊看着那船头,花纯仁越来越小的身影,决绝说道:“不,我宁愿受一辈子苦,也不愿意将他忘记!”她说完又看着甲长婆婆,喃喃自语:“婆婆,你说,他……有一天会来找我么?”甲长婆婆听她说到这,已是无语了,她对着苍天,黯然说道:“天知道罢了!哎……”
彼时的花纯仁,厌恶地皱起眉头,看着陈含蕊和甲长婆婆,还伫立在那江水之边,看着他走远。他抿着嘴唇,狠狠心,还是往船舱中走去了。哪里知道这船主是花田国之人,此番见这花纯仁的容貌,依稀觉得熟悉。又想着他是从嘉陵岛来的,想着废帝花纯仁,可不就是给贬到这岛上来的么?再看看眼前这个船客的相貌,模样倒是和画像上的差不多。船主心中更是疑惑了,他走上前去,对着花纯仁,恭敬说道:“请问,阁下……莫非是花田国中的……嗯……诚王爷么?”船主说的支支吾吾,可是花纯仁还是听明白了,他不欲隐瞒自己地身份,既然能被这个来往奔波的船商能识出来,想必到了未央城中,将会有更多的人认识,与其躲着不承认,倒是不如坦然面对的好。
因此花纯仁便对着这老船主说道:“船主,你的眼力很好,不错,我就是那逊帝!”船主听了这话,言语神情之间,倒是变得更加敬重起来,他忙躬身又朝着花纯仁行了几次大礼。花纯仁不由苦笑说道:“船主,你起来罢!不必如此!”船主却说道:“诚王爷能为了心中所爱,一心将江山抛弃,虽然花田国中,人们对此事,看法是可不相同,有支持的,有鄙弃的!但是在草民看来,心中却是佩服王爷的!王爷能够这样做,是要付出莫大的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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