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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硬着笑脸告诉他一定,低头之后我就在心中忍不住骂了起来。
再然后,回到皇宫,我就觉得有些昏沉沉的。再再然后,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我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连眼前的情景都模糊了去。
原本太监得了疾病,都只能呆在太监的住处,自生自灭的。我这般难受,还要躺在冰冷的床上无人理睬,每天送饭的人都恨不得隔着门直接给我把饭丢进来,这非人的待遇真是让人不想再继续在宫中做太监了。
然后,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人走进来,而且不止一个。他们七手八脚的将我抬走,由于太过颠簸,我竟生生昏睡了过去。
说实在的,我也有些佩服自己的这股子淡定劲儿,我也不管是谁给我抬走的,直接就睡着了,我还真是安之若素啊。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现在倒希望自己被抽死,也不愿意再受这种看不清想不起来的变态折磨。
我被人七手八脚的抬走,我在半路睡着了。不是我没心没肺,而是实在担心不起来。
能对我下手的,不外乎就是桓郎和花间。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些人来自东厂,而非宫外的那位桓郎。
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到额头一片冰凉。费力的睁开眼睛,奈何入眼的都是模糊的景象,让人看了就心烦。
那似乎是一只手,手指细长,手上不带任何温度,却让我觉得十分舒适。
手的主人好像看到了我睁开眼睛,他将手收回,背到身后,周身围绕一种不容靠近的寒冷,躺在床上的我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想多暖和一些。
我虽看不清究竟是谁,却也不难猜到此人必是花间。放眼天下,能有这般气质的男人又有几人,我所能接触到的又有几人?
一声幽幽轻叹,让我的注意力也跟着转移过去。他从床上离开,而我的眼中只见一片白色渐渐远去,我的心也跟着他被渐渐抽离。
连白色都已经模糊,更何况是他那一枝粉色桃花的颜色?
若非额头上的冰凉犹在,我简直要怀疑这一切都不过是我在生病的睡梦中所做的一场梦。
我被花间留在东厂养着,有太医来看过,说我是中了毒。假如没有解药,不出三天我就会全身瘫软,筋骨断裂而死。
这个结果让我大吃一惊,我摇着头,对那太医争辩道:“不可能,我吃的和其他太监一样,平时也没有碰不该碰的东西,怎么会中毒?”
“可有解药?”花间不理会我的争辩,语气平淡的就像我还和平常一样在和他贫嘴。
老太医似乎在捋胡子,皱眉思考,仿佛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太医但说无妨,不必有所顾忌。”花间督促。
“回禀督公,解药自然有的,只需二钱金株草便可解毒。不过……不过这金株草乃是千金难求的解毒良药,皇宫中也仅有这一株,督公,慎用……”太医期期艾艾的,将他所犹豫的理由说了出来。
而我,作为被用药者,我仍然淡定的躺在床上,听着他们讨论我究竟该生该死。
“金株草就在皇宫是吗,那你为何还不去取来?”
“督公,您确定要将极其宝贵的金株草用在一个奴才身上?倘若日后宫中哪位皇室之人遇害,那……”
“命贱命贵都是命,救死扶伤乃是医德。何况好端端的皇室之中怎么会有人中毒,太医所想未免有些危言耸听。”花间那本就狭长的双眼若是眯上,则像两条细线一般。
被这双眼睛盯上,饶是常在宫中游走的太医也吃不消。他忙低下头避开花间的视线,恭谨的道:“督公既已决意,那么下官就去为督公取药材来。”
太医离去,我则费力的想要去看花间此时的表情。是淡漠如常,还是满是关怀?他们的对话我听的如此清晰,清晰到让我产生愧疚心理。
金株草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种听名字就很名贵的东西用在我身上绝对是暴殄天物。
太医所言在理,不管怎么说也没有必要对我这种要多少有多少的太监用这种千金难求的名贵药材。可是花间没有犹豫,甚至就像没有去思考。
若说他想收买我,实在不必用这种名贵的东西;换一个角度,我也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
图什么呢?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酸酸的特别难受,这种由里到外被人关怀重视的感觉……真的让人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
“督公……我中的是什么毒……”
“要你命的毒。”
我用尽全身力气换了一个姿势,有点不太想理他。“噢。”
太医很快将金株草取回来,可惜我眼力不行,无缘目睹这种名贵的药材。太医和花间低声说着什么,我也听不到。
我头一歪,又呼呼睡下。没多久花间给我叫起来,命令我将那碗药灌下去。奈何我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刚碰到碗边手便垂下,一碗药生生洒了一半,全部洒在了花间那如雪洁白的衣服上。
由于视线不好,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猜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十分糟糕。我咬着嘴唇,愧疚的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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