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因为是你，所以值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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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的时候，阳光爬在脸上，于菲微微动了动身子，双手旁边一伸，却发现扑了个空，微微侧了侧脸，才发现身边的人不知道哪儿去了。

她突然心底一慌，昨晚的一切就好像是一个梦境，她着急着要寻求一些东西证明昨晚的不是梦境。

于菲掀开被子直接下了床，过分着急，以至于没有发现床头上放着的吹风筒和双氧水都证明着昨天晚上的不是一场梦。

她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有些狼狈地冲下了床，刚跑到沙发处，就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

于菲站在那儿微微一怔，卓远扬已经推开门，看着她有些错愕，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随即一点点地移到她赤着的脚上。

于菲这时才留意到自己光着脚丫站在那里，脚底踩在那冰冷的地板上，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皮传上来。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对着卓远扬有些傻气地挥了挥手：“嗨，早。”

卓远扬脸色有些沉，看着她微微皱了皱眉，最后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穿鞋。”

“啊，哦！”

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于菲连忙转身回到床边找自己的鞋子。

因为紧张，她甚至穿了好几次才将脚套进拖鞋里面。

穿好拖鞋，她有些无措地站在那儿，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想起刚刚的那一幕，于菲挺想重新将自己扔回床上去，埋头进被子也好。

她低着头，刚一觉得熟悉的气息袭上来，抬头已经看到卓远扬已经走到她身侧，抬手将她凌乱的头发都拨好，最后将手放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去洗漱。”

“恩。”

于菲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没有洗漱，经卓远扬提醒，好不容易有消沉下去迹象的红晕又冒了出来，逃一样冲进了浴室。

卓远扬站在原地，看着那轻颤的门，阳光从外面照进来，他抬手挡了挡，终究是忍不住勾了勾双唇。

于菲出来的时候，看到卓远扬站在落地窗前，长身玉立，双手插在裤袋里面，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她一步一步走进，他也扔在专注地看着不远处。

她抬手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在他回头的时候歪了歪头，笑道：“今天阳光是不是很好？”

她仰着头，一眼就望进了那双眼眸里面，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抱到前面，一只手拿着她的右手，拇指轻重不一地按着他的手心手背。

“于菲，你父亲，什么时候走的。”

卓远扬知道于菲的母亲去的早，从小到大就只有父亲和她两个人相依为命，他见过那个男人，笑起来温文儒雅，每次看着于菲的时候，眼眸都是带着不可裁量的宠溺。

她抿了抿唇，视线落在窗外一棵树上，许久才开口：“我大三的时候。”

他身子一僵，大三的时候，刚好是他离开的时间。

“于菲。”

他轻轻唤着她，就好像被放在了舌尖上特意绕了一圈一样，开口出来的声音带着缠绵悱恻的悠长。

她动了动，转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哑着声音随意地回了一个音节：“嗯。”

风吹进来，有些凉，她抱着的卓远扬却很暖。

于菲紧了紧双手，汲取着他身上的温热。

两个人在露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房门被敲响，于菲才松了手。

方莹的声音紧接而来：“先生，小姐，可以吃午饭了。”

卓远扬低头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嗯。”

付磊过来的时候于菲刚从楼下走下来，最近的睡眠质量很不好，总是做噩梦，经常在半夜惊醒，连带卓远扬也被她带着醒了。

醒了之后有些难入眠，她怕卓远扬睡不好，只能闭着眼睛数绵羊。

卓远扬知道她睡不着，后来于菲干脆扯着他说那五年的事情。

那五年对于卓远扬来说是一场噩梦，每天睡觉都要担心下一刻会不会就被人蹦了。

于菲听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却还是忍不住想要了解，想要知道，每一次都是哭的枕头湿了一片才重新睡着。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大概就是，卓远扬说了那么多，却没有楚韵这两个字的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她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不太好的睡眠规律让她的头很痛，方莹在门外问她醒了没有，就快可以吃午饭了。

卓远扬无疑是已经不在床上了，她很佩服他，明明是跟她一起睡的，可是每天都能够早早就醒来了，去跑步，回来洗澡，然后去书房。

这些，都是她一天早上醒得比较早才知道的。

付磊看着她，朝着她大大方方地咧了个笑容，“嫂子。”

于菲的脚一软，差点儿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镇定下来后，对着他笑了笑，“嗨。”

她记得这个男人，那一天晚上，就是他，带着十几号人，喊她嫂子的。

尽管她很乐意这个称呼，但是被人这样喊出来，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脸皮没有那么厚，能够笑嘻嘻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