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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衣服从天而降扔在了谢家君头上,怔楞几秒,他才扯下衣服,目光涣散。
“不洗吗?”许恒见他半天没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
“可试卷还没批完。”
“不急。”
“哦……”他这才站起身,脚步晃晃地走进了浴室。
他刚才不是说明天一大早就要录成绩嘛……
等谢家君洗完出来,许恒已经睡下了。
只留了书桌前一盏台灯。
谢家君轻手轻脚推开阳台门又关上,把自己和许恒的衣服晾晒完,再把许恒随意丢在椅子上的正装挂进衣柜,把书桌上凌乱的书一本本塞回书架,电脑关机,电源关闭,把椅子搬回原位。
收拾妥当,他关上台灯,转身,目光直直地落在眼前的床上。
台灯已经关了,朦胧的月色透过磨砂的阳台落地窗透进来,昏暗的视线中几乎看不清房间里的摆设,可谢家君却能一眼就精准地找到许恒的身影。
他悄无声息平躺在床上,双手伸在被子外面,呼吸清浅均匀。
其实不严谨地说,许恒也能算是谢家君的老乡。
那年因为父亲工作调动,许恒来到他们那个偏远小城市生活。
谢家君小时候是个刺儿头,打架捣蛋霍霍人,什么混账事都干得出来,是他们那条街一霸,可小霸王第一次见到许恒,见对方白衬衫黑西裤,漆亮的眼睛,淡远的眉目,抬起的手却怎么也挥不下去。
不敢揍他就算了,还被他妈强压着去自己当钟点工的许教授家补课。
许教授家那位天才儿子站在书桌旁,一手拿着本厚厚的英文原版书看,一手拿着根戒尺,只要谢家君一走神,哪怕就是抬头看一眼窗口突然飞过的蛾子,手上必然被重重敲打上一记。
冤家宜解不宜结,少年谢家君觉得自己是君子,有容人之海量,就不和小人许恒计较了。
谢家君不管在外面多逞能,只要在许恒面前就乖得像猫。
许恒和父亲两个人住,父子俩都是高智商的生活白痴,谢家君偶尔帮许恒整理房间收拾书桌,久而久之,许恒打他的次数渐渐变少,难得心情好会耐着性子给他讲讲那些他曾经很嫌弃的题。
再后来,许恒跟着父亲的工作再次调动,这一回走得有点远,远渡重洋,去了国外。
好多年过去,谢家君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许恒的任何消息。
直到他考上F大。
新开学,大学物理的第一堂课,某个西装笔挺,神情冷漠的年轻教师走进教室,在全班女生的惊讶声中,他看见一双漆黑的眼睛,一副淡远的眉目……
“睡吧。”床上男人略显干哑的声音传来。
谢家君一步步走近床,一颗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掀开被子刚躺下,心还没落回实处,床的另一头突然响起了动静,谢家君紧张地要起身,一只手臂压在了他胸口阻止他起来。
许恒的声音近在咫尺,“我不习惯睡觉没有枕头。”
被子有两床,枕头就只有一个,许恒把枕头让给了谢家君。
可现在,他后悔了。
“哦,那你拿去……”谢家君伸手去抽脑袋下的枕头。
床上又是一番动静,许恒直接躺在了他身边,脑袋左右晃了两下,在找到个舒适的位置后,满足地闭上眼睛,“就这样睡吧。”
有了枕头的许恒很快就睡着了,而离他半个拳头的谢家君却睁着眼睛盯着头顶天花板,怎么也无法入睡。
同床共枕这四个字一直在他脑袋里挥之不去。
还是在那个偏远的小城市,就在许恒出国前的某天,谢家君终于不再吊车尾,甚至考出了个令人激动的成绩。
他跑去许恒那儿炫耀,毫无意外地被他泼了一大盆凉水,可他还是乐滋滋的,还扬言要给许恒家教报酬,可谁不知道谢家孤儿寡母穷的叮当响呢?
于是谢家君坏坏地说,要不然我把自己的初吻奉献给你吧,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许恒红着脸把他臭骂了一顿,谢家君觉得自己终于在许恒面前占了上风,可高兴劲儿还没起,却被许恒一下推倒在书桌上狠狠亲了一口!
亲完,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刻意回避了几天,就在谢家君打算找许恒问个清楚时,却得知了许恒要出国的消息。
而谢家君也跟着母亲从那个偏远小城市搬到了沿海一线城市谋生。
当年在谢家君的家乡,传过个谣言。
著名大学的许教授在小城市里支教时重逢初恋,还有人说许教授就是因为初恋才离婚搬到小地方,风声传到前妻那儿,不甘心地跑来大吵大闹,许教授无奈下带着儿子离开,去了国外。
而他那个初恋,寡妇门前是非多,只能带着儿子离开家乡。
此去经年,离开的已经离开了,回来的也已经回来了。
然而物非人非,他和他,还能冤家宜解不宜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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