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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海仔细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却是看不出一丝异样,“好,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秦小漓便坐回轮椅,控制着自动轮椅转身朝外走去。
身后众人的目光,都在这抹纤瘦的背影上。
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为何会如此的落寞淡然?在场的所有长辈心里,都产生了这个疑问。
而沈淅铭,他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偏厅门口,依然没收回目光。
就在这长久的静默过后,本就火药味十足的厅内,总算是彻底爆发。在秦小漓离开后,两个中年男人几乎是同时上前,就在众人面前,当即厮打起来。
众人皆是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来了一轮,也都挂了彩。
两人都使了十足十的力气,毫无保留的,将积蓄多年的情绪,全然化成拳头,挥舞在对方身上。
事隔多年,为了一个女人,这两人终是避免不了一场恶斗。
纠葛多年,互相怨恨、埋怨,也相互顾忌、猜疑,那一人早早的离开,而剩下的人,却不得不接受着过往的凌迟。
挥舞在对方身上的拳头,不知道是打在对方身上,还是为了寻求更多的疼痛。仿佛只有身上极致的疼痛,才能得到一二安慰。
王莲汐已经追着秦小漓而去了,秦子林站在罗老旁边,罗老没发话,也没人上前劝架。
他们如此的发泄,不过是寻求良心的安慰。身体的每一分疼痛,就让心里的疼痛减轻一些。
在场的几人,谁都体会过这样的痛苦,也都是理解的。
过往种种,到了如今,也只是一句,无可奈何。
是啊,那人已不再,余下的人再怎样做,都只是无用功。
沈凯文站在罗敏旁边,他全程是个局外人,却也将这一场折腾多年的闹剧,看得清明。他低声说道:“要不要去将他们拉开?”
罗敏看向罗老,见他脸色沉静,便说道:“先别管他们,他们打累了,自然就会住手了。”
但还没等到两人打累,就被一声尖利的女声打断,“够了,都住手,全都住手。”
是柒研希,她冲到两人中间,让两个大男人不得不生生住了手。
罗海眉心紧蹙,厉声道,“研希?你怎么会来?”同时,询问的神色看向罗浩,他该不会愚蠢到,让当年的事,影响到现在的家庭吧。
哪知,罗浩也是震惊无比,因为他看见,柒研希眼中含泪,直指着自己,就是一声厉声质问,“原来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还一直以为,你跟妈妈,就是世上最恩爱的夫妻,还一直觉得,您是世上最好的丈夫。”
柒研希已经大哭起来,边哭边还发出笑声,“哈哈哈,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目前常说,委屈您了,我还以为,是因为他要照顾她的身体,所以她才觉得愧疚。”
“原来并不是,原来她愧疚,只是因为,您就不愿留在她身边。”
柒研希一句一句,道出惊天事实,罗浩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很显然,不管柒研希是何时来的,她都已经知道了全部事实。
林翌豪冷笑一声,“哼,罗浩,当年就是因为你自以为是,才让阿漓那么痛苦,后来,更是因为你的游移不定,让阿漓在痴等中死去,罗浩,你还真是厉害。”
这一句嘲讽,已然很是恶毒。他这哪里是厉害,他这分明就是太糟糕。
柒研希的质问声又起,“既然您有喜欢的人,您为什么不坚持,您为什么还要娶妈妈?”
此时,柒研希的脑海里,想起了曾经忽略掉的许多画面。许多母亲敏感神经质的小细节,她那时还笑话母亲,说只要父亲一离开母亲的视线,母亲就变得焦躁不安。
却原来,是这样的原因。家里的那位母亲,她从来都知道,她丈夫的心里,从来没有她,她如何能不焦躁。
“……住嘴。”罗浩张了张嘴,半晌才低吼出这句话,却是那么的底气不足。
作为子女,柒研希从不曾对父亲说一句越距的话,对父亲的命令更是不敢违背。可是就在刚才,在她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在她看见父亲为了另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的时候,她再忍受不了。
她似封魔一般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可笑,我现在才知道,我的人生,竟然只是一个谎言?”
说着,她突然收了笑,一双血红的眼睛,怔怔地盯着罗浩,“爸,您每天演戏,难道不觉得累?”
此一声质问,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打在罗浩心上,他一下几乎站不稳,身体微微晃了晃,才勉强稳住。
他伸出手,然而,却是在触碰到柒研希的那一刻,垂了下去。他似乎,再也触碰不到她了。
“哈哈哈……”柒研希大笑着,突然像想到什么,说道:“父亲,我的出现,难道也是一场意外吗?”
只这一句,全场骇然。这是林翌豪刚才的回答,柒研希此刻拿来用在她身上,其中的悲切绝望神色,是如此的心惊。
然而,最让人骇然的是,罗浩竟然没有否认。
他没否认?
所有人心里,都在想着这个答案。柒研希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她跟秦小漓一样,只是一段不幸婚姻的牺牲品。
不同的是,有一段已经结束,而另一段,还在勉强维持着。
柒研希的笑声越加凄厉,像是看了一场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而这个笑话的主角,就是自己。
这一夜,一场接一场的审判,在多年以后,终于来临。这一夜注定是不眠的一夜,从秦小漓的身世争端开始,却以柒研希的声嘶力竭结束。
这所有的一切,真像一场错综复杂的噩梦,而这噩梦的面纱,在这晚被全部揭开,就像将那正在竭力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撒上盐巴,又再次包裹上,疼痛烂在心里。
沈淅铭从罗家老宅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第一抹亮光。这个漫长而挣扎的夜晚,总算就要结束。
小K立即迎上来,将车开到面前停好,下了车打开车门。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然而,沈淅铭依然站在原处没有动。
小K扭过头去看他,只见他本就高大颀长的身躯,此刻坚毅却又落寞,孤寂而又挺拔。他站得笔直,看着半空中某个虚无的地方,半晌也没有挪动,就像是一副定格的画面。
小K看了看手表,不得不出声提醒,“老大,跟上官经理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是了,他今天跟上官嘉贺约好,早上八点,他会带着上官嘉霖去警局,而沈淅铭也会到场。
在此之前,沈淅铭必须回一趟医院。折腾这么一夜,普通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是一个重伤病人。
小K只看着那深色的西装外套,就已想象得到,里面肯定早已被血水沾染。
沈淅铭正待上车,这时,沈凯文追了出来,“淅铭,等一下。”
沈淅铭驻足,回过头去等着父亲,然而,扶着车门的手,却是再没放下。
“淅铭,你伤口怎么样?折腾这么一夜,身体肯定受不了,你今天就在家里吧,我来给你换药,等伤口彻底好了,你再回市里。”
沈淅铭却是挤出一个浅笑来,只是这个笑,显得格外的苍白。
“爸,我没事,您叫妈别担心,好好照顾爷爷。”
沈凯文张了张嘴,还待再说服,沈淅铭却已经转身进了车,车窗摇下,“爸,过两天,您就带妈妈伦敦吧,再过段时间,妈妈的身体就更加不适合坐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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