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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男人沉默冷峻的脸色不同,纪初语哪怕已经疲惫到几乎忘记笑容的样子了,她还是挤出了一个自认为特别好看的笑容,“恭喜你,旗开得胜!”
“初语。”
霍钧安眼皮子一跳,他伸手要去拉纪初语的手臂,却被她退后一步避开了,“七少,商人在商言商,这我懂。”
她的声音淡定冷漠,生生的在两人之间拉出了一道鸿沟。
我总以为你对我是有爱情的,我总以为你可以为了我妥协的,我总以为你是我可以信任的,原来到头来,都只是我以为。
她无法去责怪一位商人,他这样做实在太正常,是她想太多要求太多,是她觉得她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
疼痛从心脏的一点处蔓延开来遍及全身,她的心伤与难过无处发泄也无人倾诉。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一如他维护霍氏是他的责任,而对纪初语而言,保护雅真平平安安则是她最重要的事情。
当两件重要的事冲突,孰轻孰重,高下立现。
她是这么明白,按理心可以不痛的,却发现自己控制不了。
就像是她并不想爱他,可是爱了。
一如此刻,她并不想怪他,可是无法释怀。
“新闻的事我会想办法尽快压下去。”
霍钧安轻闭了下眼,他开口,声音是说不出的沙哑。
纪初语看着他,半天低声吐出两个字,“谢谢。”
她这样壁垒分明的道谢,霍钧安只觉得太阳穴的地方紧紧绷着。
他无法给纪初语解释这样一件事情,这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但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雅真今天状态很不好。”纪初语低声,“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
纪初语轻声丢下这句话,她转身进了门,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合上了。
纪初语倚着门板,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一个人所有的成长,都是被逼无奈,你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这是纪初语刻入骨髓的觉悟。
霍钧安下了楼,宋培生正站在车边等他。
宋小爷递过去一支烟,霍钧安难得的接了过去,两个人倚着车身站着,霍钧安借着宋培生递过来的火点了烟,他深吸一口,而后缓缓吐出。
两个人各自沉默的吸了一支烟,霍钧安抬头看着纪初语房子所在的位置,半响才开口,“走吧。”
宋培生上了驾驶座发动车子,他看向霍钧安有些冷彻的脸,“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
霍钧安朝他看过来,“她没有吵闹也没有责怪,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在怪我。”
宋培生沉默,整件事情的过程他最是清楚,“这种事,也难免。”
就像战争,难免会有波及无辜的时候。
是人,就永远不会算无遗策。
霍钧安紧咬的下颌线轻动,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男人闭上眼睛轻轻的说,“已经这样了,那就还是按计划来吧。”
孙雅真在这晚上哭过之后,再没有哭,也很少笑。但是她并没有和之前那样退回到自己的壳里,坚强到让人心疼。
纪初语把自己所有的积蓄准备了出来,为孙雅真出国做准备。
也让孔娜帮忙去给雅真办签证。
“我们就去你最喜欢和向往的水城,好不好?”纪初语拿着威尼斯的资料跟孙雅真商量。
她点点头,声音很轻,“好。”
纪初语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拦向自己,“雅真,你一定要好好的,姐姐什么都不盼,就盼着你好好的。”
孙雅真眼眶泛红,她窝在纪初语的怀抱里。
手机在响,纪初语看看手机号码,她走向外面客厅去接电话。
孙建森打过来的,电话里的话很不好听,连骂带撅,纪初语听着,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静静的等那边的人骂过去。
孙雅真站在门口看过去,她隐约可以听到孙建森的叫骂声。
“你位置发给我,我跟你妈今天晚上就过去。”
“这种时候就别来添乱了,你们等雅真情绪稳定一些了再过来行吗?”纪初语低声与他商量,可孙建森哪里就是商量的人?
孙雅真头一次见纪初语这么妥协的对她父亲。
好说歹说纪初语没有让他们过来,过来也帮不上忙。
“没人不知道了,我们在家里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穿了!”孙建森骂骂咧咧,他就是那种人,凡事想他自己。
纪初语咬着牙,斥他,“你小点声,你非要去听他们说怨谁?堵不住别人的嘴,做好自己就行了。”
“都这样了,以后还怎么嫁人?我还指望她嫁个好人以后给我养老送终,都这样了,好男人哪里肯要,这是老天爷不让我过好日子啊!”孙建森恨的,“你说你让她去你那里干什么?要不是你,雅真也遇不上这些事!你这姐姐怎么当的?你是不是就想报复我?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狠的心?你是不是就想借你妹妹炒热度?你怎么不让那些男人去睡,糟践她一个小姑娘!来娱乐圈里混,你反正也不干净了”
纪初语闭闭眼,不想跟他扯下去了,干脆直接的挂了电话。
一回头就看到孙雅真,“怎么出来了?”
“我给爸妈丢人了吗?”孙雅真问,她显然听到了孙建森的话。
“说什么鬼话,爸那个人嘴不把门。”纪初语瞪她,“你别瞎想。”
孙雅真没再说话。
因为孙雅真这件事,纪初语也一并跟着获得了诸多关注,评论区里有安慰的,有看热闹的,也有心理变态觉得一定是自己主动招惹才引起这下场。
纪初语把家里的网络拔了,把孙雅真手机的流量功能关了,电视也不开,她要隔绝一切外部因素对孙雅真的影响。
纪初语这个在娱乐圈里被绯闻已经习惯了的人也有些扛不住,更何况孙雅真。
可雅真真实的情况其实比纪初语预料到的要好,甚至主动提出了让纪初语陪她游一游新城。
“姐,我来了之后还没有逛逛新城,你陪我逛逛吧。”
孙雅真难得提出请求,纪初语哪里能不答应。
雅真不愿意白天出门,她们便选了晚上出去,孙雅真说就想她们姐妹俩一起逛逛,纪初语有些犹豫,她怕自己一旦伪装不好,引来关注,她倒无所谓就怕雅真
可是看着孙雅真祈盼的脸,纪初语还是妥协了,“让孔娜他们远远的跟着,有问题我们可以及时通知他们。”
孙雅真也同意了,她从衣橱里拿出来一件洁白的连衣裙,“姐,我穿这裙子好看吗?”
纪初语眼一红,“好看。”
孙雅真喜欢白色,可她已经太久没有碰白色了。
她换上裙子,扎了马尾,化了一点淡妆,就像是清纯漂亮的邻家小妹。
纪初语换了一条差不多款式的浅黄色及膝长裙,同样扎了马尾,一人一顶棒球帽,姐妹两人像是闺蜜一样,在夜幕降临以后就这样出门了。
晚风习习,纪初语和孙雅真坐上新城特有的环城巴士,是那种上面顶棚,两侧栏杆没有玻璃的巴士,风吹进来,夏日的空气中满是燥热,孙雅真趴在栏杆上往外望出去,遇到特别的地点纪初语会给她讲一讲。
新城是个有历史底蕴的城市,纪初语其实也只是一知半解,可是孙雅真还是听的津津有味。
“真好。”孙雅真仿似恨不得将每一个地方都刻进眼睛里。
“你要喜欢这里,等你在国外学习完了再回来,我们就定居这里。”
“嗯。”孙雅真点点头,她扭头看向纪初语,笑问,“姐,那天宴会上,给我签字的那位霍先生是我未来姐夫吗?”
“”
纪初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到你那里好多次了,每次都顾忌着我没有进门。”孙雅真看着纪初语,“你不要否认,我看的出来,他对你很好。”
“怎么就好了?”
“感觉。”
“感觉?”纪初语扬眉笑了笑,“感觉有时候也会出错的。”
“姐,你结婚时候我还能给你当伴娘吗?”
“能,怎么不能?”
孙雅真就笑起来,她单手搭在栏杆上,撑着下颌,侧脸笑容极其柔美。
两个人在新城的排云塔下了车,没有做电梯,就慢慢从塔底往上爬,走走停停看看竟然也爬了十几层。
出了一身的汗,被风吹干,觉得浑身舒爽。
纪初语真的觉得自己体力不太行了,这会儿坐在台阶上就不想走了,两条腿像是酸掉了一样。
她看看旁边的孙雅真,笑起来,“可以啊。”
孙雅真也眯着眼笑。
“姐,吃冰激凌吗?”孙雅真指指这一层塔层上那个卖冰激淋的小店。
“你想吃吗?”
“嗯,我想吃蓝莓味的。”
纪初语站起身,“我去买,你等会儿。”
孙雅真点点头。
纪初语过去买,排队的人太多,她站在人群里,回头看向坐在台阶上的孙雅真,她坐在那里,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脸颊看向人来人往的行人,嘴角勾着点点笑意。
纪初语也说不上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就是看着雅真,她只觉得万幸。
她买了两个冰激淋,一个蓝莓的,一个草莓的,一回头却看不到孙雅真,原来坐在台阶上的女孩子不见了,纪初语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四处张望,满眼都是人,可是没有雅真,纪初语嘴巴张开想要喊人却发现自己喊不出来,她站在这里却觉得天旋地转。
“姐”
纪初语猛地回头,孙雅真就站在她身后举着两个棉花糖。
在看到孙雅真的这一刻,纪初语的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滚下来,“你,你去哪里了?”
“我去买棉花糖”
“谁让你去买棉花糖?谁要你去买棉花糖?!”
眼泪哗哗的淌,停不住,看不到雅真的那一瞬间,无数个念头疯狂的在纪初语脑袋里闪过去,她害怕的胃都要痉挛了。
一开始还只是无声的啜泣,渐渐的哭出声音,又到了大哭这些天积攒的压力一下子爆发了,收都收不住,纪初语就这样举着两个冰激淋蹲在孙雅真面前哭的直不起腰来。
没人知道,她这段时间承受了什么,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她不能垮她要坚强,她要做雅真的支柱,她努力的工作拍戏,她想要为他们提供更好的生活,外界对她的质疑和谩骂觉得她是不检点的女人她可以风轻云淡的笑着说关你屁事,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自己的心会不会痛,无端端被卷入阴阳合同,被绑架,无数次进出警局协助调查,她也只有二十四五岁而已,所有的坚强,在方才那一瞬间彻底的被击溃了。
从小,纪初语就属于那种不怎么听话的孩子,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时时刻刻张着她的刺要扎人,她的刺就是她的保护壳,孙雅真从未见过纪初语这样在人前嚎啕大哭过,从来没有
可此刻,她像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停都停不下来。
孙雅真手足无措的,“姐,姐”
手里的棉花糖也顾不上了,孙雅真忙伸手去扶纪初语,“你不喜欢吃,我丢掉就是了。你别哭了,你起来。”
“雅真,你别突然不见了,我会受不了的。”纪初语哭的哽咽,“我们要往前看”
纪初语这一哭,孙雅真也跟着掉眼泪,姐妹俩也顾不上周围的人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孔娜远远看到人群聚集,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吓得匆匆跑过去,结果
孔娜怕引起骚动,忙把俩人拉起来,“到那边吧,人少。你闷这样,很容易被围观的。”
坐在角落的台阶上,哭过之后都平静下来,孔娜给她们买了两瓶水和湿巾,然后体贴的走开,给她们俩一个说话的空间。
纪初语拿着湿巾擦拭自己手掌,冰激淋也没吃成,全化了,“还吃吗?我再去给你买。”
纪初语问孙雅真。
雅真摇摇头,“不吃了。”
纪初语因为哭过了,嗓子有些哑,鼻音也很重,孙雅真忙拿了矿泉水拧开瓶盖后递给她。
纪初语接过来喝了一口,“我刚才,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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