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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那老爷去后,前窝的子女再是如何排挤,她有子嗣傍身,也无可奈何,后来小的那个发达,自然更不敢造次了,全家人都是看她脸色过活。”

这不正是乳娘所期盼的?

心里此时便是没敢产生多余的联想,也鬼使神差道:“如此神奇?那夫人是拿何等法子骗过滴血认亲的?”

那人便道:“我与你好才说与你听,切不可外传,这法子要是漏了出去,必定乱了套。”

于是便在乳母耳旁轻声说了那法子。

乳母心里砰砰直跳,回到胡家便看到自家夫人在房内绣花。

窗户门是大打开的,正好可以看见江公子的院子。

乳娘看下去,便见那江公子正拿着一根长棍比划。

也不怪他敢独自一人出门,看那作势,拳脚功夫该是不错的。

那江公子此时穿了一身贴身劲装,体魄线条清晰可见,一根长棍舞得虎虎生风。

那一双猿臂,宽阔的后背,结实的腰身,还有翘臀长腿,均让人看得心里狂跳,挪不开眼神。

她这把年纪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两个年轻的了。

他家小姐成婚多年,心思寡淡尚且能自持,小丫鬟一对招子真恨不得飞那院子里去。

乳娘心里叹了口气,她又何曾不知?

自从江公子来了之后,他们小姐倒是不爱去院子了,整日多的便是待在屋子里。

便是因为窗外秀色可餐。

乳娘见状没有说话,只出了门,找了几个叫花子,拿钱让他们扎破自己的手指,取下血液,以邻居的说法尝试。

竟真的毫无血缘的二人血脉相溶了,又试了好几对,还是如此。

一时间乳母欣喜若狂,大胆的想法是怎么也压不住了。

等到了晚上,便试探般对胡夫人提起此事。

胡夫人又羞又怒,责怪乳娘竟撺掇她做如此不知廉耻之举。

可乳母一提到江公子,她便不说话了。

“江公子的出身品貌,世间罕见,又岂是一般凡夫俗子能比?若他的子嗣,定是聪明伶俐,前途不可限量。”

“夫人,老爷也年岁大了,还能活多久?你足足小他三十多岁,不是乳娘害你,实在是想到老爷百年后,你便一个人孤苦伶仃,寄人篱下,我便每每夜不能寐啊。”

这何止是乳娘担心的?胡夫人长期心绪郁闷,便也是这个原因。

只是闻言还是道:“您也说了,江公子这般人物,年轻俊秀,出身显赫,出手也大方,便是年轻姑娘已经挑不过来,岂会看我这等半老徐娘一眼?”

“乳娘莫要打这主意,省得不自量力,贻笑大方了。”

乳娘如今心思放开了,其他平日里刻意忽略的细节倒是冒了出来。

她对胡夫人道:“倒也是未必。”

“娘子,我们与江公子打过这般交到,在外遇见的次数也是不少,您就未曾注意到,江公子视线通常是落您身上的?”

“莫说三巧那丫头叽叽喳喳说话的时候,他还是注视您,便是上次湖畔游玩,碰到这么多花楼娘子或是大家闺秀,那帮女子对江公子惊为天人,有意结交,您看他何曾回应一二?”

“反倒是见您崴脚,便紧张至极,嘘寒问暖,眼里再没容下别人。”

胡夫人听得又羞又喜,嘴里却还是做出质疑道:“我这把年纪,都能做江公子长辈了,他或许只是――”

“怕不是如此!”乳母笑了笑,心中越发笃定道:“这男子看女人的眼神,是孺慕还是欢喜,还是不难分出来的。”

“夫人您自己就没有感觉?”

胡夫人自然是被搅的芳心涌动的,否则也不会日日借机偷瞄人家。

乳母又道:“那江公子只在这里停留月余,如今过去近半,之后便毫无交集,最是安全。”

“再者江公子聪明英俊,体魄强健。夫人你虽年纪比他大一旬,但也美貌娇媚。若你二人结合所生子嗣,该是何等漂亮聪明的娃娃?”

胡夫人脑子里忍不住畅想,莫说是她,便是乳娘也是看着眼前有江逊这般人选,才动的心。

毕竟那般好的种,实在是千载难逢。

乳娘最后道:“至于血脉风险,我以找到方法避过,夫人切莫担心,只需好好策划,定会如愿。”

“若是夫人有心,这几日便赶紧考虑吧,再晚,江公子可就离开了。”

胡夫人若不是常年的理智和女德还束缚着,真恨不得当场答应。

往后两三日,胡夫人便越发茶饭不思。

这日丫鬟从外面回来,带了一套书,是胡夫人问镇上的书店定下的。

用扎绳细细的扎好,丫鬟并不识字,所以没有拆开。

胡夫人拆开取出一本书,刚翻开一页便脸上火辣辣的,一把将书扔了开去。

丫鬟茫然:“夫人,这是怎么了?”

说着要去捡那书,让胡夫人连忙喝止,然后将她赶出了卧房。

胡夫人羞恨书店出这种错,这定不是她定的那套书,只是外皮相似而已,定是哪些纨绔子弟,为了躲避家中人想的法子。

却选的是与她定的书同样的书皮,让书店给弄错了。

胡夫人原本想烧了这些书,可手上又不能控制的伸手拿了过来,锁上门翻了开。

那上面闻所未闻的姿势,火辣大胆的画面,均是胡夫人闻所未闻的。

她本就家教严明,婚后因着相公比自己大三十几,便也不存在有何水乳交融的体验。

此时看着这些出格的图册,胡夫人干涸了三十年的内心仿佛躁动得想要跳出来。

正巧听到窗外传来劈柴的声音,她知道是江公子在做活。

此时便是不合时宜,她也忍不住打开了窗门,看着那有力强健的体魄,脸色发红,眼神迷离。

不可自持的幻想被对方狠狠拥入怀里,按照画册上的样子,肆意揉搓玩弄的样子。

江逊似有所感,抬头看了过来,冲胡夫人露出一个笑容,那眼中的欣喜不加掩饰。

胡夫人脸色更红了,连忙关上窗户。

那夜,胡夫人便做了个香艳的梦。

那个梦仿佛很长很长,她和江逊仿佛成了那画中人,还原着画中的一幕幕场景。

不管是卧房,庭院,窗边,香塌都有着他们的痕迹。

她的身子或是被摆弄折叠,或是红绳束缚,花样百出,而江公子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醒来过后,胡夫人连被窝都不敢出,连忙将乳母和丫鬟撵了出去,自己换下亵裤收拾干净,才准她们进的门。

胡夫人此时已经压抑不住内心,但心里也满是内疚感。

却不巧,第二日晚上,隔壁传来打斗的声音。

胡夫人忙打开窗户,却见是江公子那边传来的。

有几个穿着黑衣的贼人□□进去,跟江公子打了起来。

胡夫人吓得魂飞魄散,心里对江逊担忧无比,便连忙吩咐人过去帮忙。

那些贼人见势不对,立马跑了,不过走之前却放了一把火,虽救得及时,但江公子的屋子还是被烧得狼狈。

怕是不能住人了。

见状,乳娘便当下邀请江公子到胡家宿上一夜,等明日再行整理。

江逊这会儿有些狼狈,倒也承胡家这好意。

一进了胡家,丫鬟便为他准备了热水沐浴,洗一洗身上的汗液尘埃。

只是洗到一半,发现胡夫人给端了一碗压惊的药汤进来。

胡夫人此时穿得清凉,外面是一层透明的薄纱,将她丰腴的身体很好的展露出来。

她脸上羞红,在夜灯下看着竟不像是快满四十的,竟如同二十少妇一般娇艳。

江逊最喜欢的便是这等类型,对那药是什么也一清二楚,毕竟从来这里之后,哪一环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江逊喝了药,便借着药劲与胡夫人成就了好事。

胡夫人活了半辈子,此时才真正体会到各种快乐,与梦中那隔靴搔痒比起来,简直是灭顶一样的享受。

自那之后,江逊自然对胡夫人表现出了处处的依赖和迷恋,恨不得日日待在一起。

胡家再如何也有人盯着,不太方便,不可能频繁在此干好事,若真暴露,怕是一个也活不了。

于是胡夫人近日便频繁借故外出,江逊财大气粗的在胡夫人常去的胭脂铺,寺庙,衣料店,银楼等各处旁边都租了房。

倒是方便,那画中的场景真的一一还原出来。

可怜胡夫人还自以为是自己引诱了江逊这年轻后生,心中有愧,对他自然并不设防。

于是短短时日内,江逊便探到了无数信息,即便那些信息或许胡夫人自己都不知道有何价值。

待时间一到,江逊也如约即将离去,胡夫人很是不舍,但也明白他们这露水姻缘也就此为止了。

不日胡长老便会回来,江逊赶紧离开才是正理。

江逊与胡夫人别过之后,便退了各处的房。

这次的计划很顺利,虽然其中的布局是他自行策划,但这也得益于裴凉给的详尽信息。

比如那小丫头跳脱贪财,比如那乳娘的人际状况,比如胡夫人长久以来的愁绪。

还真别说,江逊还就喜欢帮那些没用的老东西抚慰房中人。

干完这一票,江逊发觉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排斥裴凉给他的任务。

换个角度看待问题,虽然他声名狼藉尽是拜裴凉所赐,但真算下来,最理解他的人仿佛还就是她。

他那未婚妻虽然屡屡有玩弄之意,却并不因他口味奇特而对他有何偏见,相反很多时候江逊还能从她眼里看到佩服之色。

那不是奚落的角度,是真觉得他厉害那种。

因为在裴凉面前怎么也无法占上风,江逊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现在已经开始自我安慰。

凡事裴凉流露出的任何一点细微的认可,便能让他得意不已。

某种意义上已经有了些受虐的状态了。

江逊在镇上最大的酒楼慢悠悠的吃了个饭,见到望秋派的胡长老带着几个人经过,仿佛是刚刚下山要归家一般。

隔空冲对方敬了一杯,感谢对方老婆的招待。

心里正回味这变态的快意,就听到旁边一桌江湖人在聊天――

“G你们听说没有?三年前消失的韩家公子韩未流回来了。”

江逊瞳孔一缩,那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

“听说了听说了!”旁人听了脸上露出好事之徒的暧昧笑意:“那韩公子一回来,别的地都没去,直接进了斩月山庄。”

“那斩月山庄内有啥?如今的裴掌门当年可是韩公子的未婚妻。如今裴掌门与玉面郎君江公子婚约稳固,按理说韩公子也该避嫌来着。”

“可人家非但不避嫌,还在斩月山庄一住就是大半月,听传出来的消息,那裴掌门与韩公子举止亲密,不加掩饰。”

“哈哈哈!也不知江逊此时在哪儿,竟是不知此刻自己已经绿云罩顶。”

江逊闻言大怒,好她个裴凉,他在外出卖身体替她收集情报,她却在家风流潇洒与前未婚夫再续前缘?

旁边的人还在八卦:“嗨!这不好事?”

“那江逊给多少人戴过绿帽子?如今轮到他,岂不让人大快人心?”

“如今江湖之中对这件事的风向,责怪裴掌门水性杨花的倒是少。”

“那是,也不看看如今裴掌门的权势地位,若江逊真是个洁身自好的玉面郎君倒也罢了,自己不守夫道,又岂能指望裴掌门守着他没有二心?”

“要我说裴掌门还亏了,看看人江逊多潇洒?哪个门派没有他的遗迹?裴掌门不过是与前未婚夫再续前缘而已,根本算不得过分。”

“那韩公子也是潇洒俊秀的风流人物,若不是当年的灭门之灾,本就不比江逊差,人还洁身自好。”

“我估计江逊早晚得被扫地出门,被裴掌门所遗弃,如今还未撕破脸,不过是仗着两家的交情罢了。”

“江家近年越发不济,而裴家却是蒸蒸日上,怕是快了。”

凡事就怕对比,在江逊这种无下限的对比之下,裴凉这事在很多人眼里看来竟然不算什么了。

只江湖中所有人都期待江逊快点现身,好来一场这新旧未婚夫之间的争夺战。

果真没有让众人久等,数日之后,便有人在裴家山下看到了江逊的身影。

他是怒气冲冲的上的山,古代明明没有方便的通讯设施,但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办到的,愣是半天之内呼朋引伴。

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斩月山庄山下的酒肆茶寮便被挤得水泄不通。

之前已经说了,裴凉是为了赚钱不要脸的,她调教出的人自然是一脉相承。

见这么多好事之徒来打听八卦的,斩月门的人非但没有追撵,反倒将茶水点心卖出让人咋舌的高价。

不买?那就不让进。

你说聚在外面讨论?那不好意思,里面有号称‘山上’的人爆料呢,能有这行动力第一时间跑来看戏的,谁不是挠心挠肺等着的,岂能忍?

于是来这里的江湖侠士,不管有钱没钱,来了就被宰一刀,一些家底不丰的,等反应过来裤子都快没了。

山下热闹,山上自然不遑多让。

江逊一副质问之势怒气冲冲的到来,碍于他的身份,也没什么人阻拦。

江逊顺利的就来到了裴凉的后院,此时韩未流正好就在,两人亲密的靠在一起。

得,外面的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

江逊脸色漆黑,抽出怀里的一塌纸让桌上一扔,指着韩未流质问裴凉道:“他为何会在这里?”

“你让你自己未婚夫婿去引诱别的女子,自己却在这里跟男子寻欢作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裴凉拿起那一塌纸,上面是江逊总结好的,她需要得知的问题的答案,很是详尽,看来任务完成的不错。

便抬头,真心实意的夸奖道:“干得不错,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江逊气得要命,咬牙切齿道:“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我在问你为何跟他纠缠?”

裴凉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副渣女的坦荡表情。

摸了摸韩未流的脸,对江逊道:“放不下新的也舍不了旧的而已。”

“我不过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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