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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今世上,唯一可以和颍川书院相提并论的鹿门山书院。
鹿门山书院上,集结了荆州三大儒,每一个都得天下读书人之崇敬。
一乃庞德公。
庞家小尚书,即使比不上大尚书之名,也士林大儒,当世读书人的楷模。
二乃司马微。
司马微乃是颍川人,学于颍川,游历天下,成名于荆州,号水镜先生,其之名望,远在荆州大儒之上,立足荆州,为荆州读书人之崇敬。
三乃黄承彦。
黄家承彦,乃是江夏大儒,也是黄氏一族的儒家代表,江夏黄氏,这一代,出了两个佼佼者,一个是黄祖,权势之代表,一个是黄承彦,名誉之代表。
三人联合起来了在鹿门山上办学,这等师资力量,天下难比,现在牧景创立的鸿都门学,也就蔡邕一个大儒而已,就算是昔日的太学,或者是颍川书院,都比不上。
不仅仅是荆州,天下人莫论是世家还是寒门,只要有机会,谁不愿意把子弟送来这里,聆听三大儒的讲学,学的一二,凭之名声,便可立足士林。
这就是大儒的声望。
牧景今日去,倒不是去聆听教学的,儒学能把人变成中规中矩的老夫子,身边有一个蔡邕,他已经很烦了,自然不会主动上门找虐。
他是去谈判的。
他这一战乃是以力破襄阳,以杀戮而镇乾坤,但是压得一时,也压不住一世,人心不可枉之,民心不可压之,唯顺其之心,方能得其之助。
踏踏踏!!!!!
马蹄声之中,泥泞道路上泥水四溅,泥浆不断的扬起。
“主公,前面就是鹿门山了!”
诸葛玄勒马,拱手的说道。
“这也不算是钟灵之山!”身边的张宁抬头,看了一眼,不解的说道。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牧景淡然一笑:“鹿门山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山上的人,我们却得尊重!”
说着,他继续策马而去。
到了山脚之下,他沉思了半响,这些大儒都是爱面子的人,不能不给三分薄面,就下面而行,沿着石阶而上。
山上的建筑不多。
说起来还有些简陋,比如那块牌匾,虽然写了龙飞凤舞,但是也只是普通木匾而已,然后放眼看进去,看似一个学院,却如同一个小村落,零零落落的房舍,简陋,非常简陋。
“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
“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
“子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于吾言无所不说。”
“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
“……”
朗朗读书声,回荡在山上。
牧景站在门口,向着里面看去,三四个学堂上,但是学生还真不多,只有区区五六十人而已,席地而坐,今日学了是论语,他们正在跟着堂上的先生而朗读。
“请问是明侯大人吗?”
这也时候,一个小童上前,行礼之后,询问起来了。
“正是!”牧景淡然的道。
“先生请你上山!”小童指着学堂旁边的石道,恭谨的说道。
“诸葛玄张宁跟我来!”
牧景说道:“你们在此地等待,此终究是书院,书院之地,不宜刀兵,我们就比不让浑身煞气,玷污了人家的读书圣地!”
“诺!”
数十神卫躬身领命。
牧景带着诸葛玄还有张宁,沿着石道,爬山而上,约莫两刻钟的时辰,他才上了山岗之上,这里有一座石亭,登高眺望,可观襄阳。
难怪这里老家伙选择这里办学,这里的风景不算很好,但是有独特的地方,那就是登高望远。
“晚辈牧景,拜见三位先生!”
牧景走进石亭,对着跪坐在案桌之前的三人,微微的行礼。
“坐!”
为首的中年男子,穿着儒袍,浑身透着一股厚重的气息,他伸伸手,对着空下来的位置,轻声的说道。
牧景也没有客气,跪坐了下去。
“酒还是茶?”儒袍男子就是司马微,鹿门山的主人,他面对牧景,倒是很平静,淡然的问道。
“茶!”
牧景回答。
旁边有一个火炉,火炉上的铁壶已经烧开了一壶水,儒袍男子拿着一个布巾,提起那一壶水,然后泡了一壶茶水,给牧景倒上了一杯。
牧景抿了一口,这茶很不错,这个时代的茶,都带着一股不知道什么的味道,少了一点甘甜,对泡茶的手法也很讲究。
“明侯驾临鹿门山,所谓何事?”旁边一个男子开口。
“庞公认为,我为何事而来?”
牧景反问。
此男子正是庞德公,年纪比司马微要年长一点,但是学识和声望之上,比不上司马微,而且这个书院,是司马微为主建立了,所以正位上的司马微,他只是赔坐侧位。
“明侯是不是习惯的咄咄逼人?”
右边的男子显得更加年轻一点,他冷冷的说道。
这是黄承彦,他学识渊博,集儒学墨学大成,乃是荆州少有的大儒。
“那得看对什么人!”牧景嘴角微微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比如在我们家老头子面前,我可是很乖巧的!”
“看来明侯对蔡公,甚是尊敬!”
司马微微笑的说道。
能让牧景这个手握兵权的少年诸侯如此亲昵的称之为老头子的人,天下已经不多了,唯有那个把女儿嫁给了牧景的当世大儒,蔡邕,蔡伯喈。
“他算是我景唯一的亲属长辈,不能不尊啊!”牧景感叹:“而且他天天都想以儒学而教我行事做人,在我耳朵旁边念叨个没完,不敬也不行!”
“你看不起儒学吗?”司马微双眸划过一抹冷芒。
他不善权势,但是对于学术却是执着。
“不!”
牧景道:“我可没有这么说,儒学有可取之处,四百年的江山太平,已经证实了,可大汉也终究落的一个分崩瓦裂的地步,这说明了,独尊儒家,不可取也!”
“大汉落至如此之境,岂不是汝父之孽!”
黄承彦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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