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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八:花式虐狗日常(生日篇)
临近年末,天气彻底凉了下来。太阳也秋乏冬懒的,一天比一天起得晚。
11月的第一天,早上5:20。
谈梨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从洗手间里出来,她身上两只睡衣袖子挽着,露出白皙的胳膊和微微发红的手。
冰凉的水冲过手指的触感犹在,谈梨情不自禁地轻抖了下。她低了低头,借着床底的夜灯,迟疑地打量了下手指。
按原计划,她是准备掀开被子,两只手捂进去直接把某人冰醒,但现在……
谈梨抬手,试探地把双手往颈前一按。
“――!”
小姑娘被凉得差点原地蹦起来。原本还因为违背生物钟过早起床而残存在脑袋里的睡意,顷刻就消散一空。
在强烈的良心谴责下,谈梨只得放弃原本计划。她只伸出一根食指,小心翼翼地勾向昏暗里侧身朝着她空出的床位的男人。
就在她指尖即将摸上男人的碎发时,一个带着点睡意的低哑男声在房间里响起。
“起这么早,就为了捣乱么。”
“!”
谈梨还没来得及震惊这人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伸出去的手就被掀起的被子下一只修长的手握住。
温热触上冰凉。
秦隐微怔了下,谈梨反应过来:“凉凉凉!别碰!”
回应她的是一声低淡的笑,躺在里面的男人不但没松手,还稍一用力,直接把她拖进了被窝里。
谈梨的另一只手也被捉住。隔着薄薄的家居服,秦隐的手把她的压在胸膛前,温暖近灼热的气息慢慢包裹住她。
黑暗里,那个声音听起来更加低沉磁性,似笑非笑的,好像撩拨着每一个听觉细胞:“你是三岁么,谈梨?”
谈梨心虚气短:“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秦隐握紧了她的手,慢慢汲取她的冰冷,也把温暖传过去,“三岁小孩这种把人冰醒的惊喜?”
谈梨嘴硬:“明明是你的女朋友为了你的生日,硬是把生物钟往前拧了三个钟头、还没用闹铃就起来了的惊喜――难道这不算惊喜吗?”
秦隐哑然失笑。
小姑娘的手温已经被他暖回正常,秦隐就把人抱进怀里了:“嗯,很惊喜,谢谢女朋友。”
谈梨想压但压不住翘起的嘴角:“你这太容易满足了。我既没说生日快乐,也还没送你礼物呢。”
“礼物?”秦隐一顿,“就是前天晚上送来家里的那个?”
那天晚上两人在家,有人按了门铃,秦隐去接的。结果门刚拉开两公分,就被从卧室里闻声冲出来的谈梨一巴掌拍上了。
门外送东西的人估计吓得不轻。谈梨则一副做了坏事的表现,守着门支支吾吾地要把秦隐支回卧室去。
秦隐看她急窘,也就顺了她的意。然后小姑娘就在卧室外面一晚上折腾着藏她的东西。
那时候秦隐已经猜到,只是没拆穿她罢了。
谈梨叹气:“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我要给这家国际快递打投诉电话――收件人没收到电话就直接送上门了,投递人怎么能这么不负责?”
秦隐:“国际快递?”
“嗯,”谈梨得意抬头,“从奥地利寄来的,你猜是什么?”
秦隐沉吟两秒:“耳钉?”
谈梨:“――??!!”
谈小坏蛋惊得后仰,坏笑完全僵住,差点从床上直接滚下去:“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有人给你告密?不对啊,除了下订单外,我明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在谈梨陷入怀疑人生时,秦隐笑着把人从摇摇欲坠的床边拎回来:“你上个月给盛笙打电话,问起钻石切割技术比较好的定制公司,是他给你介绍了奥地利那家?”
谈梨恍然,随后更疑惑了:“但我没和笙哥说我要做的东西,他应该也不可能主动找你提起吧?”
“他没跟我说,但他和肖一炀提了,肖一炀又告诉我。”
“然后?你就猜到我要给你送耳钉了?”
“之前还没有,”秦隐莞尔,“但见了你刚刚那个笑和语气,突然就想到了。”
谈梨:“……”
谈梨丧气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她开了床头的落地灯,顺便把藏在自己枕头下的天鹅绒小盒子取了出来。
托着盒子,谈梨趴在床中间,遗憾感慨:“枉我从半年前就联系我舅舅,让他帮我选一颗天然粉钻,他找了好几位朋友,才在南非那边拿到了一颗。”
在谈梨起来后,也已经起身的秦隐半靠在床头软包前,低垂着眼无奈问:“你买了一颗粉钻?”
“嗯。”
“做耳钉?”
“对啊。”
天然粉钻的成因在主流观点里多归因于晶格结构变形,这使得它在钻石中非常稀少,堪称珍品。
同样,价格也异常可观。
对着小姑娘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秦隐叹了声:“你出的钱?”
谈梨眨眨眼:“我舅舅虽然这些年在国外生意做的不错,但也没到这样一笔大开销也能他随便拿出来给我的地步。”
秦隐:“你也知道这是一笔大开销?”
谈梨眨眨眼,终于反应过来。
谈梨轻摇了下盒子,笑得眉眼一弯:“我确实变现了我名下的一部分股票基金才够把它收来的――还好我是个物质需求非常低的贤惠女朋友,留着那么多不动产和股票基金也没什么用,少一点不会有任何妨碍――而且我也不是每年都送男朋友这么贵重的礼物。”
秦隐眼神微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他的目光落到盒子上,若有所思:“你喜欢钻石?”
谈梨停顿两秒,眨了眨眼:“你不会准备也送一个给我吧?”
秦隐抬回眸。
验证猜测,谈梨笑得翻过去:“千万别,送我这个还不如包办我以后的lol新皮肤呢。”
秦隐无奈:“既然你不喜欢,那为什么要买这个送我?”
“我是不喜欢钻石,但喜欢这个礼物。”
“有区别?”
“当然了,这个礼物不一样。”谈梨信誓旦旦地说。
她手里的盒子不知道按下了哪里,盒身内发出咔哒一声的轻响。
然后盒子自动打开。
衬在柔软的浅粉白色的花瓣里,带着某种淡淡的馨香,一颗粉钻耳钉被徐徐托起――
钻石整体轮廓是最常规的矩形切割,但不知道在底托上做了什么,那些晶莹剔透的切面下,竟然衬出一个淡淡的“L”字样。
秦隐怔了下,再抬眼时,就见趴在床前的小姑娘托着脸颊,她食指把自己的右耳耳垂微微挑起来。
戴着的那颗黑色L型耳钉,在落地灯柔和的光线下微微晃动。
谈梨笑得明艳而灿烂,说:“这是Liar的L。”
她又指指自己手里托着的耳钉盒:“这是梨子的梨(L)。”
“你已经把‘Liar’送给我了,现在呢,”谈梨合上盒子,灿然笑着又郑重地把盒子放进他手里,她抬眼,认真说,“我把‘梨子’……送给你。”
秦隐一时失语,他只定定望着谈梨乌黑带笑的眼瞳。
那里面,如他所期,满盛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谈梨和别人不一样,从一开始他就是知道的。她看起来饱满,鲜活,甚至鲜活得有些过了头,也会在奔逸的状态后突然露出真实的低落。
她竖满了刺,对所有人都怀抱灿烂的笑容和不容亲近的警惕,跨过了某个警戒值她就会察觉,想推远对方或者逃跑,而在最后一点极限前,她会那样像哭像笑地抱着他,说“你和他一样,最后只会把我们变成一个疯子”,说“我不想像她那样悲惨地死去”。
她明明这样说过。
谈文谦和乔意芸的婚姻给她留下太多噩梦一样的回忆,她害怕在所难免,秦隐早就做好了一辈子只陪她这样玩闹一样地走下去、不要任何承诺也不给她任何束缚的准备。
而今天,她却带着灿烂的笑和颤栗的眼睛,像承诺也像豪赌,她说,“我把梨子送给你。”
他人的山盟海誓可以是挂在嘴边的玩笑。
谈梨不行。
她的承诺要跨过记忆、跨过噩梦、跨过那些狰狞着要把她拖回那个女人凄惨死去的夜晚化成的深渊里的恶鬼。
所以她笑也微颤地捧着那颗钻石耳钉,像只刺猬握着刀刃,她收敛了扎人的刺,露出柔软的肚皮,像宣布从此刻起,他拥有了唯一能伤害她的权力。
秦隐狼狈地阖下眼去。
房间里的空气沉默得叫人难过。
谈梨慢慢从那种不安里脱身,她眨了下眼,似乎意识到这种奇怪的气氛源于自己,又在秦隐那里触发了什么化学反应。
谈梨歪了歪头,彻底趴到床上,从下往上俏皮地去看秦隐的眼:“喂,Lai神,你不会是感动哭了吧?别搞错哦,这可不是求婚,求婚还是要你来的!”
秦隐终于压下了起伏动荡的心绪。他抬眼时,正看到仰在他眼皮子底下想逗他的小姑娘。
秦隐想都没想就伸手,把小刺猬拎起来,连人带盒子抱进怀里――
“好。”
谈梨正四仰八叉地瘫着呢,突然坐到某人腿上还有点懵,回过头:“好什么?”
秦隐深望着她,眼里刻着她的影儿:“这个礼物我收下了。”
“……”谈梨挣扎地举了举手,“这个才是礼物,我不――”
“都是,”秦隐难得像谈梨似的耍起无赖,他不容分说就把小姑娘抱紧,圈在怀里,“把梨子送给我,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谈梨慢吞吞眨了下眼:“那,行吧。都是就都是。”
秦隐问:“耳钉能戴么。”
谈梨仰头笑:“能戴要我给你戴上吗?可惜不能。”
“不是磁石的?”
“我也想做磁石款底托来着,但是那边不答应,说这种磁石款的设计会严重损害它作为一颗切割完美的粉钻的美感,所以只能做正常款式――不过没关系,这个耳钉送你本来就不是戴的,是一种象征意义。嗯,就像定情信物那样。”
谈梨说定情信物说得毫不脸红,说完还拉过秦隐一只手,把盒子重新放上去。
然后她抬头,贱兮兮地占便宜:“宝贝,阿姨把钱都给你了,今后该怎么做,你懂阿姨的意思了吗?”
秦隐微微挑眉:“钱?”
谈梨理直气壮地:“噫,你不知道规矩吗,现在为了不露马脚,包养都不给钱,都是直接送礼物的。”
秦隐:“你很懂。”
谈梨骄傲仰脸:“那是,阿姨为了不让你受委屈,专门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呢。怎么样,这个礼物你还喜欢吗――呜呜呜!!”
小刺猬刚贱兮兮地撩到一半就被拖回被窝里,没多久就装可怜卖委屈地求饶了。
可惜没管用。
当天下午,秦隐回了一趟秦家――秦亦生“妻奴”是老传统了,从秦隐还小的时候就教育他,孩子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所以每年秦隐生日,回家一趟关怀孝敬一下萧女士是他们秦家最不能忘的“传统节日”。
谈梨跑出去买了些食材囤进冰箱,然后就无聊地开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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