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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

农历春节。

佟辛在除夕这一天做完检查,佟斯年说恢复得还不错,腿上的两根钢钉四个月后再取,全家人总算松了半口气。从C国回来后,佟辛一直在清礼休养。

辛滟心里有怨,起初那段时间,她一直不和女儿说话。

佟辛逗也逗了,哄也哄了,仍无济于事。

妈妈像变了一个人,一日三餐好生照顾,就是没啥交流。好事传千里,市政、媒体、熟识的朋友亲戚都想过来慰问。但辛滟都给推掉。一起唱戏练八段锦的老伙计们也说要来看看女英雄,辛滟都没同意。

她是害怕。

怕他们一来,又得说一遍佟辛的英雄事迹。在别人那儿是美名,在她这儿,无疑是再一次揭开伤疤。

母女之间的关系,降到二十三年来的冰点。

霍礼鸣和佟斯年也不好多说,毕竟是男的,跟女同胞的气场不和。最后,佟斯年派出了宁蔚。

宁蔚这两年多数时候都在B城,当初和刑尧他们签的合同是五年,所谓有始有终,佟斯年也很尊重。宁蔚来家里的时候,辛滟还挺吃惊,“呀,蔚蔚来了,怎么不提前说啊?”

宁蔚拎着满手礼物,“给您个惊喜。”

宁蔚是典型的,对外人高冷,对自己人热火。她很喜欢佟家这一大家子人,久违的家庭氛围,是她毕生渴求。宁蔚话不多,偶尔说的,却都能说中辛滟心坎。

渐渐的,辛滟对她敞开了心扉。

“我是真的怕,怕辛辛和Z年一样。”

“Z年死的时候,身上没一块好皮肉,眼睛都闭不上。”

“我看到辛辛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真的受不了。”辛滟直抹眼泪,“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我不想,也不能再失去这个女儿。”

宁蔚伸手,用纸巾蹭干她眼角的泪水,“那您还同意她当记者吗?”

辛滟摇头,一直摇头,但没说话。

她很明白答案。

有了宁蔚在中间当润滑剂,母女俩的关系逐渐改善。佟辛一瘸一拐地走到辛滟房间,在门口可怜巴巴地喊了声:“妈妈。”

辛滟看她一眼,努了努嘴,“站那干吗,不知道坐啊。”

佟辛憨笑,“没事儿,我哥说我得多走走,康复训练。”

安静了一会。

佟辛轻声:“妈妈,对不起哦。”

对不起三个字,让辛滟瞬间崩溃。她捂着脸哭,五十多的人,哭得像个委屈的小孩儿。佟辛费劲地走过去,左胳膊受伤使不上力,就用右手抱了抱她。

“妈,我不是冲锋陷阵,也不是故意让您担心。虽然是本能,但我还是有做得不妥善的地方,没有考虑你们的感受。对不起,我答应你,以后不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以人身安全为首要,不让你们担心。”

辛滟听得出,这是女儿最大的让步。

她不是不讲理的家长,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多注意”就能解决根本。当医生还有医闹呢,任何职业都不容易。她只是被伤怕了,或许只是万分之一的概率,都下意识的,会将其扩大百倍、千倍。

“妈妈不求你大富大贵,妈妈只要你平安。”辛滟擦干眼泪,还顾虑着她的手。她摸了摸佟辛的脸,“或许很难,但妈妈也会试着去理解你。”

佟辛点点头,眼眶也红了。

有些事,非一蹴而就。

但愿意跨出这一步,彼此通融,就是好的开始。

佟斯年排班到除夕,不过他这一天请了半天假,和宁蔚一块儿出去了一趟。中午,霍礼鸣也从上海开车到了清礼,没坐飞机,因为买了太多礼物和年货要带给岳父岳母。

佟辛经过这段时间的康复训练,已能慢慢的,独自行走了。霍礼鸣见她第一眼,夸张地哦豁:“我靠,谁家媳妇儿这么美啊?!”

佟承望听见了,不满那句“媳妇儿”,没好气地说:“还不知道谁家媳妇儿呢。”

老人家过分可爱了啊。

霍礼鸣笑着说:“佟教授,您怎么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

佟承望这才悦色浮脸,指了指辛滟,“辛主任基因好。”

辛滟被逗笑,“都没正经。”

帮忙把礼物拿进来后,老两口去厨房张罗年夜饭,留下小两口在客厅。佟辛瞅了瞅满地的礼物,“你没给我带樱桃啊?”

“喏,那儿呢。”霍礼鸣说:“这次陪你久一点,我跟涂老说了一下,年后也没什么事。”

“哦。”

“你这什么语气,好像还挺嫌弃?”

“不是,又多了个老父亲念叨了。”佟辛叹气。

“你还很有理?”霍礼鸣眯缝着眼睛,意有所指。

佟辛做了个缝上嘴巴的动作,自觉消音。

霍礼鸣忽然又有些心疼,他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佟辛歪着头冲他笑,“哪个意思啊?”

“去C国,去危险的地方,受伤,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也不用道歉,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只是,做好本职工作。”霍礼鸣看着她,“辛辛,你该得到所有表扬和鲜花。”

佟辛的笑容,从嘴角移到眼角,整个人都亮堂起来。

霍礼鸣握了握她的手,“我姐呢?”

“陪我哥一块儿去上班的。”佟辛说:“下了班就一起回。”

佟斯年和宁蔚准时到家,佟承望笑呵呵地说:“这是斯年最早的一年。”

六点钟,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年夜饭。

这也是,佟家最热闹的一年。

有择路奔前程,有终成眷属,也有劫后余生。好在,最后还是团圆了。

吃到一半儿,佟斯年和宁蔚对视一眼,然后看向所有人:“我有件事儿想说。”

“我跟宁蔚今天领证了。”

“啊?!”

佟斯年笑道:“今天最后一个工作日,上午顺便去了趟民政局。”

这消息够重磅的,辛滟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就,这么仓促啊,我还想给你们挑个好日子呢。”

霍礼鸣连忙说:“妈,真不用挑,我和辛辛之前也是,总想着计划哪一天。越计划越难遂愿,倒不如顺其自然。”

辛滟一听,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领的好领的好。”

佟斯年和宁蔚相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

难得有这么一次,家里三个爷们儿坐在一起小酌。霍礼鸣睨了眼佟斯年,“佟哥,看不出来,挺能喝啊。”

佟斯年轻抬下巴,“你看不出来的事,还有很多。”

霍礼鸣侧过头,“那咱俩打个赌。”

“什么赌?”

“看谁先当爸。”

餐桌上,两个三十多的男人,进行着不符合他们年龄的幼稚话题。客厅里,佟辛和宁蔚边看春晚边吐槽。辛滟在厨房洗水果,看了眼窗外,惊喜道:“呀,下雪了。”

清礼市这一年的冬雪,比往年都要迟。

一家人都去院子里看雪。

远处,爆竹声轰鸣,云层虽厚,但也能看到偶尔绽放的烟花。雪虽然来迟,但扑簌而下,又急又大。佟辛伸出手,一片片落在她掌心很快融化。

霍礼鸣握回她的手揣放衣兜里,“别碰,冷。”

佟辛转头看他,扬起一个浅浅的笑。

两人的婚礼定在五月上海。

唐其琛亲自差人打点的,从聘礼到仪式,一点都不含糊。唐其琛出手阔绰,直接给了小两口一套全款大平层做婚房。接亲那天,安排了十辆劳斯莱斯去酒店接新娘和亲家。

佟辛父母那边更没亏待,总之,亲戚朋友都知道,佟辛嫁了个好男人。

周嘉正这人记仇,婚礼前一晚就放话,“姓霍的你给我等着,我为你准备了十篇文言文,一百首古诗,还有吟诗作对你一个都别想跑!”

结果,婚礼当天,他带头堵门,自以为能难住霍礼鸣。想不到,霍礼鸣搬出了军师,把周嘉正的老婆给拉入了同盟。这些题目可都是小戚老师出的,简直就是移动的答案库。

周嘉正一脸懵,“媳妇儿,不带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

霍礼鸣破门而入,抱起新娘毫无压力。

开什么玩笑,那一声“小霍爷”是白叫的吗。

爷永远是爷。

婚礼规模不大,往小型的定位。因为霍礼鸣就剩一个姐姐,父母去世后,双边的亲戚也都不来往了。宴席开了六桌,两桌佟辛家的亲戚,其余全是他朋友。

符野、赵哥他们也都从外地赶来捧场。后来到敬茶的环节,霍礼鸣对辛滟和佟承望说:“爸,妈,我会一辈子对佟辛好。”

辛滟直抹眼泪,佟承望不停说着:“好孩子,好孩子。”

另一边是唐其琛。

霍礼鸣看着他笑了笑,然后双膝跪在了地上。他背脊挺得很直,眼神却很软。这个男人,于他是救命之恩,是教导之情,是兄长,更是一种信仰。

这一跪,唐其琛当之无愧。

“哥,希望,我没有让你失望。”霍礼鸣端着茶,一饮而尽。

唐其琛扶他起来,抱了抱他,沉声说:“你从未让我失望。”

婚礼很温馨,符合佟辛的所有期许。

宣誓以及互换戒指的时候,台下的鞠年年和薛小婉都忍不住哭了。杨映盟本想冷嘲热讽几句,毕竟是昔日的情敌,但他看到台上的霍礼鸣眼睛红的时候,没忍住,也跟着哭啊哭。

一哭就止不住,鞠年年无语,“你怎么回事啊,一男的比女的还能哭。”

杨小少爷泣不成声,“我,我祭奠我的暗恋不行啊要你管。”

霍礼鸣和佟辛的婚礼是五月,佟斯年和宁蔚的婚礼是六月。

佟家连着两桩大喜事儿,可把辛滟忙得够呛。但这也是甜蜜的负担,这段时间,辛滟逢人就笑,开心的不得了。

当然也有说闲话的,什么兄妹找了姐弟,以后这辈分称呼可怎么叫哦。

这群嚼舌根的,有次被辛滟听到了。为首的是那位胡阿姨,就是当初骗着辛滟,让她帮侄女儿给佟斯年相亲的那个。

辛滟也不生气,有理有据地和她们理论一番:“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迂腐。羡慕嫉妒就直说,不用背后说坏话。有空关心别人家的事儿,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儿子工作找着了没。”

很大气,也很酷。辛主任摸了摸自己刚做的头发,潇洒地走了。

佟斯年的婚礼规模就大很多,亲戚同事朋友,在清礼市生活了几十年,人际关系还是很好的。大家参加完婚礼后的统一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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