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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
笛音蓦然一停,梁缨收了玉笛回身看向澜语,她正哭得起劲,声泪俱下,一边哭,一边翻着话本继续看。
“哭什么呢?”
澜语哭得一抽一抽的,指着话本里的一处道:“驸马太惨了,被人下了毒。”
梁缨上前一把抽出她手中的话本放在案上,不冷不热道:“假东西不值得真情实感,时候不早了,去歇息吧。”
“是。”澜语意犹未尽,临走前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桌上的话本。
“嘭”,房门被关上,梁缨上榻。
入睡后,她再次梦到了元千霄。没有前情,也不接昨晚的梦境。
那是一个华丽的陌生寝殿,到处都点着蜡烛,亮地晃眼。她低头坐在床缘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倏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抬头朝来人看去。是元千霄,他穿着一身墨色锦衣,面容惨白地厉害,瞧着不怎么好。
“过来。”距离七步之遥时,他停住身形,身影被烛光拉得长长的,出口的声音冷淡如霜。
“元千霄,我们做一笔交易。”许久,她说出一句话,散在偌大的寝殿里有几分缥缈。“你若从劲武国救出我父皇,我报答你。”
“报答我?如何报答?”元千霄行至榻前,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嘲讽道:“听说你跟自己的暗卫有染?是不是真的?”
这句话里,每一字都嵌着刺骨的寒意。
“对,我和他有染。”她挑眉,不惧与他对视,更是直接望进了那双古井般的瞳仁。“可你困着我不就是想要我么?”
元千霄缄口不语,一点点收紧眉心,折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猝不及防地,他倾身过来,将她往榻上压,她没反抗,任由他扯开身上的衣裳。
“……”
她屈辱地别过脸,却又被他强行掰了过去。
“梁缨,看着我。”他捏着她的下颚骨命令。
“是,淮越国的太子殿下。”她被迫转过脸,讥诮地看着他脱下衣衫,露出精壮的胸膛,肩头一处很是显眼,裹着厚厚的细布,伤着了。
他按着她时,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似乎,她并非初夜,身体上不算很疼,更多的是心里的疼,密密麻麻的疼。
整个过程中,他一句话都没说,只用冷漠的眼神看她,而与这面容不符的是他的人,很热,热地几乎要融化她。
渐渐地,他的呼吸开始加沉,一下一下,有力地扑在她面上。
他在看她,鲜血染红了肩头,她也在看他,张着口,急促地喘气。没有求饶,一个字都没有。
最后一刻,他一口咬在她肩头,她能清晰感觉到,一颗尖利的虎牙刺破了肌肤。
“成交。”
清晨。
日光照进帐帘,梁缨睁眼醒来,下意识看向帐帘外头,是自己的寝殿,并非梦里的陌生寝殿。
她低头回想梦里的一切,感觉异常清晰,似乎身体里还残留着隐约的颤栗。
面上热意阵阵,她不由紧紧抱住自己,暗骂一句,“混账东西!”
梦里的她或许经了事,可如今的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叫她那么直白的跟一个男人行周公之礼,真可恼。
不过仔细一想,她发现一件事,梦里的自己不知和谁有过,现实是,她跟谁都没有过,但她也能感觉到那个自己同现在一般大。
梦境与现实截然不同。做这样一个梦是她太缺了么?
“公主,奴婢能进来吗?”澜语等在外头,声音比昨天大,过了一会儿又喊,“公主?”
“嗯。”梁缨深吸一口气,撩开帘子走出。
澜语进屋,小脸上漾着异样的红,她放下东西,时不时偷瞄她,小心翼翼道:“公主,淮越国的质子来了。”
梁缨擦脸的手一顿,“嗯。”她按着软布,从上往下,用力搓了搓。
洗漱完,梁缨没用早点,直接去了前厅。
今日天气格外清朗,前厅被日头铺满,耀金一片,暖洋洋的。
元千霄立于厅内,一身暗纹黑衣,身姿颀长。
梁缨扫了眼,挺直身板走进前厅,越过元千霄在软垫子上坐下。来前,她听说孟苟今日清晨离开了皇宫。
果然,梦境只是梦境。
她慵懒地朝元千霄瞧去,他看起来不怎么好,张扬的剑眉向上挑着,眼中怒意显而易见。
说起来,他与梦中的元千霄大相径庭,梦里的元千霄冷漠无情,而这个元千霄,张扬率性。
“七公主,你究竟想怎么样?”元千霄压着怒气开口。
他额前的发丝上挂着几滴汗珠,身上还未褪去炽热的气息,该是匆匆跑过来的。
若是在外面,梁缨或许会装一装,让大家觉得她是真人淡如菊,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并不想装,尤其是在他说过那些话后。
而今,她是公主,他是质子,与梦里正好相反。
梁缨久不说话,元千霄等得有些不耐烦,胡乱拨了把额前的碎发,“啧,你是不是聋了?”
好半晌,梁缨站起身,一步步靠近他,用娇滴滴的语气说,“我要你任我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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