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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行中,六名侍卫扮随从,两暗卫做车夫,挑选的宫女也都是会武的,还有一名御医同行,且各个驿站都有人接应,可谓安全周到。
马车内布置得很是用心,东西齐全,坐凳几乎没棱角,全是软垫子。
梁缨推开车门时,梁轻鸢正闭眼靠在软垫上,气色瞧着比前几日好。
对于其他人来说,梁轻鸢可能是个嚣张跋扈爱欺负人的坏公主,可对于梁缨来说,她只是姐姐。
“七妹?”听得有人进来,梁轻鸢缓缓睁眼,软绵绵道:“女大十八变,几日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呵呵。”她直起身,凤眼半眯,“母妃染了风寒,辛苦你陪我走一趟。”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们可是亲姐妹。”梁缨坐下身,目光移至梁轻鸢的肚子。白芷姑姑曾说,生孩子可疼,不顺更疼。
“我听人说,原本父皇打算给你跟小侯爷赐婚,没想他是那种恶心人。”说着,梁轻鸢拉住了梁缨的手,“既然他好男风,当他死了吧。不过是个男人而已,你一挥手,哪里都有。”
“嗯……”梁缨有些哭笑不得,父皇要给她和周宸游赐婚的消息也不知是谁传的。“六姐,我不喜欢他。”
“不喜欢啊,那便好。”梁轻鸢自嘲地笑了一声,轻声道:“喜欢这种事,谁说得好,谁又说得准呢,我以为自己喜欢孟苟,可他走后我也就这样,反倒总念起那个暗卫,但他死了,被父皇赐死了。”
顿了顿,梁轻鸢开始吸气,“狗东西,也就嘴上说得好听,说护我一辈子,陪我一辈子,还要带我去塞外看雪……”越说,她的声音越哑,先是冷笑,笑着笑着,她又大哭起来,将脸埋在双手中,“他骗我……骗子……”
“六姐。”梁缨还从未见过梁轻鸢哭成这幅模样,赶忙安慰道:“以后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男人,别难过了,小心动了胎气。”
“没什么难过的。”梁轻鸢抬起脸,胡乱擦了把眼泪,硬气道:“他人都死了,我还指望他活过来不成。”
“嗯。”梁缨搓着梁轻鸢的手安抚。方才,六姐说到孟苟,她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前世她被抓去淮越国,那大姐五姐六姐她们呢。
忽地,“呕!”梁轻鸢起了孕吐的反应。
梁缨吓了一跳,手足无措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叫随行的御医过来?”
“没事。”梁轻鸢摇摇头,双眼泛红,她拿过一旁的帕子擦嘴,“怀孕前期都这样,以后你也会。这一路你瞧着吧,涨涨见识。”
以后?梁缨喃喃地念着这两字,她的以后还不知道在哪儿。
千竹苑。
踏入院子的那一刻,元千霄发现一件事,这小小的厅上居然可以站十几人,几乎满了。
这些人一看便是御医,老的少的皆有,似乎在商量事,见他进门齐齐看了过来,神色微妙。
“……”双方目光一接,元千霄只觉背后发凉,不自然地抿了抿嘴。
“九皇子,坐吧,让御医们给您诊治诊治。”李桑提醒道,随后给御医们飞去一个眼神。
“诊治?”元千霄听得满头雾水,“李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桑心道,他虽是个太监,但也懂男人那方面的自尊心,更何况这里站着不少人,说得太直接容易下面子。“九皇子莫怕,这是我们天巽国的规矩,每位皇子每年都得查一次身子,瞧瞧有没有大毛病,若是有的话便立马治,防患于未然。”
“是么。”元千霄对此将信将疑,径自挑了把椅子坐下,“你们天巽国的规矩真多。”
他一入座,御医们便开始搭脉看诊,看舌看眼,顺序地都差不多。
起先,元千霄并没觉得如何,心头还在惦记追梁缨的事,可当御医们一个个都开始皱眉时,他慌了。难道他真有什么毛病?
近来,他心口时不时抽疼,莫不是……
没一会儿,信冬进门,手里拿着一摞药包。
见状,李桑即刻迎了上去,笑着问道:“信冬公公,你手上这东西是何物?”
千竹苑里平日无人,信冬也是头一回在厅上撞着一大群御医,猛地怔住,听得李桑问话才回过神,“是殿下用的补药。”
果然是补药。李桑心下了然,又问:“九皇子用补药有多久了?”
信冬往拎着的药包瞥了眼,如实道:“差不多半年。”
“半年?”李桑面露诧异,为难道:“可有……”他想问元千霄的隐疾可有起色,觉着这词不妥当又换了个词儿,“可有什么变化?”
信冬不明李桑话中的意思,摇头道:“没有。”
瞬间,李桑脑中浮现出两字,“不妙”,元千霄吃半年补药都没起色,这病应该是难治了。
一个时辰后,终于,在场所有御医都将元千霄瞧了一遍,只听领头的那人说,“待我们回去商量一番,再给九皇子开个方子。”
“……你们开的什么方子?”元千霄小心试探道,但愿他没患上心疾。
没等御医们回答,李桑抢先道:“强身健体的方子。眼下,九皇子不必着急去追七公主,等御医们先开出药方吧。”
元千霄:“……”
夜幕四合,马车慢慢停下,梁缨一行人等在小镇客栈落脚。
当晚,她入睡后做了一个跟以前不大一样的梦。
七月。
父皇五十寿宴,来贺寿的人多如牛毛,不说劲武国,便连周边的几个小国都来了人。其中,劲武国的大皇子孟筠和二皇子孟苟最惹眼,被人提起的次数也最多。
这些人入住皇宫的第一晚,父皇摆了小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没准她们见人。
六姐喜欢孟苟,憋在瑶霜宫急坏了,又不敢独自一人去,便拉着她一道去。
此时,她一心想离开皇宫,也决定在这群皇子里挑一人做夫婿。
小宴设在太极宫的院子里,她们俩刚爬上墙头,人还没看几个,突然,大哥扭头看来,她心头一惊,一个不留心便摔了,刚好磕着左手。
六姐拔腿就跑,压根没管她,她咬了咬牙,飞快跑回宣宁宫,怕此事被父皇知晓,没敢去太医院。
翌日,学堂第二课正好轮到射箭。
她左手疼,不适宜射箭便坐在石阶上,静静看着同窗练习。
“哟,你们天巽国还有射箭课啊。”倏然,一道欠欠的男声顺风飘来。
这声音并不好听,有股高高在上之感,叫人不舒服。她侧头看去,来人是劲武国的大皇子孟筠,身后跟着两随从。
他懒洋洋地走到众人面前,劈手夺过阮熙光手里的弯弓,扬声道:“既然碰巧遇上,哪能不切磋切磋。正好比比看,是你们天巽国的箭术厉害,还是我们劲武国的箭术更厉害。”
“在下周宸游,还请劲武国的大皇子赐教。”周宸游第一个出列,他长得俊美,又端着一副彬彬有礼的姿态,相比之下,孟筠显得又丑又狂妄。
等两人站在白线处时,她看得万分紧张,右手紧紧捏着裙摆。周宸游的箭术在男学生里数一数二,他若不行,那其他人更没得比。
“铿”,“铿”。
“铿”,“铿”。
“铿”,“铿”。
……
两人从五丈靶开始比,等到二十三丈时,周宸游输了。
那一刻,她紧绷的心整个塌开,跟泄了气似的。
学堂里一共四十一名男学生,孟筠一个一个比过去,连过四十一人,箭术确实厉害。
场地正前头有块石板,上写两字,“箭术”,而这两字是父皇写的。
“铿”,最后一箭,孟筠直接将竹箭钉入石板中央,神情嚣张至极。“我还以为今日能见识到天巽国出神入化的箭术,没想赢得这么轻松。呵,我平日都没怎么学箭,你们日日练习却还是输给了我,看样子,人跟人的资质确实不好比。”
说完,他抬起手,嫌弃地将弯弓扔回阮熙光手中,阮熙□□结,当即将弯弓扔在地上。
这说的什么话,她听得皱眉。自大狂妄,跟他一比,孟苟简直是个翩翩公子。
“他是谁啊?”
“劲武国的大皇子。”
“我看他们劲武国人应该不上德礼课。”
“他们是野人,上了也听不懂。”
“孟筠,你有种跟两位老师比一比!”
对于这些言语,孟筠只当耳旁风,不痛不痒。“我是想同两位老师比比,只不过老师终归是老师,纵然胜了也不算赢得光彩,你们说对么?”
“你!”众人气地语塞。
“不如我来跟你比一比。”她直直盯着孟筠,起身从石阶上走下。比试输赢都正常,可他非要扯到天巽国,那便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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