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半夜被人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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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曼手肘撑在桌案上,托着腮,极不厚道地看着孟九重同手同脚跳舞,眼中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结果,她还没幸灾乐祸笑上两分钟,几个年轻的西蒙族男子,推着一个长相俊俏的少年,往她走了过来。
这少年手里端着一杯酒,他局促地来到况曼身侧,然后腼腆笑了笑,把酒递给况曼。
那意思,似乎是在向况曼敬酒。
盛情难却,况曼笑眯眯地看了少年一眼,接过酒杯,豪迈地一口将酒全部喝进了喉咙里。
这杯酒是果酒,不灼喉,反倒是有些甜。
况曼一向谨慎,喝这杯酒时,还用异能探查了一下。
这西蒙族对他们还真没恶意,今日她与孟九重入喉的东西,通通都干干净净。
少年看况曼毫不犹豫,没有任何踌躇地将酒喝完,嘴一咧,朝身边的同伴吼了一嗓子,然后大笑着奔进了篝火旁。
他点了一跟火把,兴奋地围着大坝跑了一圈。
跑完后,他激动的跑到一个老妇人身边,不知朝那妇人说了什么,那妇人看向况曼,慈爱一笑,然后取出一样东西,让少年拿过来给况曼。
少年送给况曼的一条绣得极为漂亮的女子腰带,腰带是大红色,上面绣着一朵牡丹,栩栩如生,颜色鲜明。
况曼欣然接下,还当着少年的面将腰带系到了身上。
正好今儿入山,她穿的红色衣服,腰带和衣服的颜色很相近,配起来极为好看。
少年见况曼系上了腰带,眼睛灼灼发亮,咧嘴一笑,邀请况曼去跳舞。
这个少年应该是个不会说姜鲁话的少年,全程他用的都是他们西蒙族的语言。
况曼见他伸出来的手,也没拒绝,大大方方跟着少年一起进了大坝,随着坝子里的年轻男女跳了起来。
倒是那几个推搡这个少年来敬酒的年轻男子,在见到况曼系上少年送的腰带后,眼里都透出了丝丝失落。
况曼这边接了男孩送的酒和腰带,孟九重那里,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
送酒的女孩还有点多,好几个长相俏丽的少女,同时向孟九重敬酒。
那酒,完全是同一时间递到孟九重眼前的,几个少女都眼带希翼地看着孟九重,希望孟九重能接她的酒。
孟九重看了一下身边的少女,没辙,只得意思意思,随便接了一杯酒,然后浅浅饮了一口。
另外几个没被接酒的女孩,眼里划过失望,各自端着自己的酒怀,退回了原位。
被接酒那个女孩,眼睛发亮地盯着孟九重。
孟九重看了看酒,又看了看这个女孩,然后像刚才况曼那样子,直接将整杯酒喝光。
喝光之后,他也收到了一条腰带,一条青色的腰带。
孟九重收起来,本不欲佩戴。但送腰带的女孩却固执的将腰带,系到了他的身上。
喝完酒,系好腰带,女孩就一直围绕着孟九重转,孟九重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女孩的热情,往桌案那边指了指。
女孩娇娇一笑,便放过了孟九重。
等孟九重回到坐位上没多久,况曼也一脸黑线的回来了。
……这西蒙族的男孩太热情了,热情的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况曼喝了一口水,转头,瞧孟九重板着腰,不苟言笑地笑在那里,她眸子泛笑,调皮地戳了戳孟九重要:“九哥,西蒙族的女孩热不热情?”
孟九重侧眸,目光幽幽注视着况曼,那平静的眸子下,况曼竟看到了丝丝奇怪的委屈。
况曼眨眨眼,啥也没说,在桌上撕了一块羊腿肉,递给孟九重,以示安慰。
“跳了一会儿,咱们再吃点。”
孟九重接过羊腿,不声不吭,慢条斯理吃了起来。吃的时候,还不忘投喂况曼,将桌上的野葡萄端给她。
把葡萄递过去时,孟九重眼角余光扫到了自己腰间的那条腰间。
他薄唇紧抿,伸手,不动声色地将腰带取下,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塞进了况曼手里。
“这腰带,好像和我的衣服颜色不相配,你帮我放着。”
况曼瞅了眼塞进手心里的东西,侧头,笑吟吟将看了他一眼。然后腰带叠进起,趁人不配,咻得一下,给塞回了他怀里。
“先放着把,不喜欢,不佩戴就是。”
孟九重没说话,眸光一错,轻轻落到了况曼腰间。
看着那条多出来的腰带,削薄的唇紧紧抿起。
有力的胳膊倾斜探出,环到况曼腰手,指尖拎住系腰带的那条绳子,轻轻一拉,将况曼身上的腰带解了下来。
“这腰带不好看,回头我送你个更好看的。”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吐出的热息,仿佛烧进了心底般。
况曼忽地觉得,口,好像有些干。
追岥节许是西蒙族的大节,大坝上,一群人载歌载舞到子时,音乐才逐渐消停下来。
后面,况曼和孟九重都没再参与,二人吃够了,便坐在桌案边,一边看别人跳舞,一边商谈着他们自己的事。
而说的最多的,便是回纥。
他们入山之后,回纥的老鹰依旧还跟着,包括现在……
那只老鹰虽停得很远,但况曼还是能感觉它盯梢的目光。
她都在和孟九重商量,要不要趁夜,去把那只终于停下来的老鹰给咔嚓掉了。
盛宴结束,西蒙族里一个老妇人支着火把,将况曼送去了族内一处小竹楼里,而孟九重则被西蒙族安排到了,况曼楼下的另一处竹屋里。
夜,归于平静。
月夜朦胧,况曼睡着睡着,觉得今晚似乎有些燥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羊肉吃着了,小睡了一会儿,况曼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睁开眼睛,拢了拢衣服,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完水后,况曼又躺回了床上。
但一杯水,似乎解决不了她体内的这股子燥意,反而觉得心口有些烧,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浮动起来。
脑中,孟九重俊逸的脸,忽隐忽现的划过。
熟悉的面容一出现,她莫名的,又有些渴了。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今晚太热闹,她这会儿有些不想睡了。
起身,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刚将第二杯水喝下,阁楼的楼梯处,一道吱呀声轻巧响起。
似乎有脚步声,往她所住的阁楼靠了过来。
况曼神情微凛,将手里的杯子轻轻搁到桌上,然后蹑手蹑脚走到窗户边。
阁楼竹窗半掩着,夜风从窗户吹入,莫名的,况曼不觉得凉,反而感觉更热了。
这热度不强烈,时隐时现,让人有些心浮气躁。
况曼拧了拧眉头,想着,是不是晚上那杯果酒的后劲上来了。
楼梯上,脚步声越来越近。来的人,似乎不会武功,脚步很轻浮,而且还有点飘。
那脚步在走廊上徘徊了一会,然后才往她住的这间屋移了过来。
等了一小会儿,都等不到那个要夜袭她的人进屋,况曼眼睛生起恼意,腰间鞭子毅然上手,然后咻得一下,从窗户口甩了出去。
“——啊!”一声痛叫声,在窗户边响起。
况曼听到这声音,楞了楞,随即轻轻一拽鞭子,将那个被鞭子卷住的人拖到了窗户边。
一拖过来,况曼就知道,这半夜三更来她阁楼外的是谁了。
……这不是先前向她敬酒,送她腰带的那个少年吗?
“小哥,你有什么事吗?”况曼收回鞭子,微不可查地扯了扯衣襟,想要缓解身体上的微热。
“咕噜咕噜咕噜……”少年抬眸,许是喝了酒,他的眼角处蕴着一圈红潮,他一张嘴,就吐了一长串况曼听不懂的话出来。
说话的同时,脸上带着丝控诉和委屈。
仿佛况曼在欺负他一样。
况曼:“……!!”
他半夜摸到她门外,她都没委屈生气,他委屈什么……
况曼拧眉,正想说自己听不懂,却在这时,楼下孟九重住的竹屋里,一道少女惊叫突兀响起,紧接着,况曼就见那边,一个女孩仿佛断了断线的风筝,被人从窗户里丢了出来。
“……??”看着被从窗户里丢出来的女孩,况曼震惊了。
这西蒙族是怎么回事?
男的爬她的楼,女的爬孟九重的窗……
摔地少女的尖叫声,将刚刚沉寂下去的西蒙族吵起。
几个火把往况曼和孟九重住的这地方移了过来,同时,嘈杂声四起,住在附近的人,纷纷打开窗户往这边看了过来。
况曼蹙了蹙眉头,抛下这个闯她阁楼的少年,匆匆往楼下走去,想瞅瞅孟九重那边是什么情况。
刚到楼下,就见孟九重从推开门,从竹屋里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今儿那个吹牛角号的老者,也提着烟杆出现在了楼下。
“怎么回事?阿妞,你怎么摔在了地上了?”老者看了一下四周。
见爬况曼阁楼的少年,从楼上下来,眼睛里还闪着委屈的泪光。
他侧头,咕噜咕噜地问了问那少年是怎么回事。
少年用西蒙话回答了老者的问题。
回答的同时,还把自己腰上的衣服撩起来,给老者瞅了瞅。
衣服外的精瘦腰上,一条红肿刺眼的鞭痕,极为醒目地露在他腰上。
老者看着鞭痕,神情微木,随即眼睛一鼓,转头瞪着况曼。
“这位姑娘,你来我们青蒙族,我们好心招待,你竟狠心的抽打阿罗。”老者满是皱纹的脸,板得紧紧的,质问着况曼。
况曼讪讪道:“这位老伯,抱歉,这位小哥半夜三更在竹门外徘徊,我还以为是寨子里进贼了,于是……”
后面的事,不用况曼多说,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这是把阿罗当贼给打了……
众人:“……!!”
旁边,一些听得懂姜鲁话的西蒙人,咕噜咕噜开起讨论起。
追岥节,年轻少女房外去人,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为什么会被当贼打。
……各地风俗不同,理解也不同,误会产生了。
不过,这种误会,况曼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倒也不是她不够精明,实在这个不了解西蒙族的奇葩风俗。
追岥节,在西蒙族不但只是一个简单可以进山采药的节日,同时,还是一个相亲节。
这个节日持续七天,在节日到来后,每年三月三西蒙族都会开起大宴,庆祝这个节日。
因为三月三这天,是西蒙族的少男少女年向情人述说爱慕的日子。
这个节日,在青蒙族已经持续了几百年。
附近寨子的人和太沟镇的居民都知道,而有些寨子里年轻人爱慕族中少女与男孩,就会趁在这一天到西蒙族,参加西蒙族的相亲节,追求自己心爱的人。
久而久之,西蒙族就把凡是在今天进入族里的年轻人,都自动归纳成前来相亲的人。
恰巧昨天刚好就是三月三。况曼和孟九重在这一天进入西蒙族,西蒙族的人自然会误会,哪怕二人亲亲密密坐在一起,他们也都没将两人当成夫妻。
毕竟,能在这天来西蒙族的人,怎么可能是夫妻,如是夫妻,又怎么在相亲日来到西蒙族。
篝火宴上,况曼和孟九重在喝下那杯酒,和接下那条腰带时,便等同于答应了族中男孩女孩的追求。
今晚,送出腰带的男孩和女孩会来他们的房里,和他们结成盟约,成为夫妻。
所为的盟约,其实就是——圆房!
况曼和孟九重不清楚西蒙族的习俗,就这么喝了酒接了腰带,这不,一到晚上,人就来了……
然后,就有了现在,这有些说不清楚的场面。
老者听到况曼的解释,半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况曼,见她坦坦荡荡,没有一点心虚的模样。
老者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沉着眉问:“这位小姑娘,你是不是不清楚,追岥节里三月三在咱族里所代表的是什么?”
“不清楚。”况曼摇头,退到孟九重身边。
老才看了眼站到一起的两人,咕噜咕噜和阿罗说了两句。
少年听后,眼神看向况曼,似乎有些不愿意,但随即又想到什么,他猛摇了一下头。
摇完头后,他脚步后退,退回了给他腰带的那个老妇人身边。
那缩着脖子的模样,仿佛况曼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别说,况曼这会在阿罗心里,还真就是洪水猛兽。
先前那一鞭子,他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的腰快被勒断了。
会打人的女人……再好看都不能要。
阿姆说过,要找女人,就要找个温柔的,这样日子才能过下去。
况曼听不懂西蒙话,但听不懂却不代带她不会看。
篝火晚宴时,只当西蒙族热情好客,没有深想,但这会儿……
况曼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一明白过来,况曼楞了。
这边,老者见阿罗退回去,又将目光看向那个被孟九重从窗户丢出来的少女。
少女眼眶微红,泫然欲泣,眼里透满了委屈。
这个少女同样不会说姜鲁话,老者让人把少女扶起来,和她嘀咕了几句。
也不知老者和少女说了什么,少女情绪激动起来,指着孟九重急切地向老者说了两句。
老者稀疏的眉头,微微皱起,转目看向况曼和孟九重。
火把亮明下,男人女人并肩而立,一人腮带桃红,风姿韵韵,一人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看着极为登对。
老者看着这么出色的两人,越发觉得自己猜得可能没错。
他出声,寻问道:“两位是什么关系,来我西蒙族有何贵干?”
“我们是夫妻,老人家,我夫妻二人对贵族节庆不大熟悉,如有唐突之处,还请老人见谅。”一直沉默着的孟九重,在暗暗观察过西蒙人的反应后,与况曼同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他看阿罗的目光突兀变冷。
他凤眸轻蹙,大掌一探,宣誓主权般,强势地将况曼的手捏在手心,把二人身份明确告诉西蒙族的人。
他的手滚烫,刚一握上来,况曼就感觉到他手心里那灼人的温度。
温度明明烫的吓人,但况曼莫名的就觉得这只手掌,似乎将她体内升起的燥意,安抚住了。
她侧回头,看向孟九重。
昏黄火把将她脸颊,衬得晕染出了一抹红潮,那看过去的眼神,竟有种含情睇凝的感觉。
无意间的一个神情,让孟九重手心的热量又往上升腾了一下。
孟九重其实早已察觉到了,身体那与往常截然不同的感觉。他知道,今晚,他喝下去的那怀果酒,肯定有问题。
如果他没猜错,那应该是一杯祝兴的酒。
这酒,阿曼也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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